“我現在得馬上離開這裏了,沒什麽好謝的,想認你做個幹妹妹,你願意嗎?”
戰原還真是語出驚人。
謝人,還能用“認幹妹妹”這種方法來謝?
生平第一次聽說。
時卿愣了愣,這世上怎麽有這種自來熟的。
真是奇了怪了,她爲什麽要認幹哥哥呀?
“不用了。我瞧你們這幫人,都不像是好人,我覺得我們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
她直接就拒絕了。
說的話,超不給面子。
當面說别人不是“好人”。
呵呵。
大概也隻有她敢這麽說了。
“時小姐,你知道我們家戰哥是什麽來頭嗎?認你當妹妹,那可是擡舉你……你能不能别這麽不識趣啊……”
六子忍不住叫了起來。
想平常時候,那些想巴結爺的人,一個個都沒得到爺的好眼色,今天爺想認個妹妹,竟被拒絕了,天理何在啊!
戰原笑笑,忙阻止道:“六子,不準對時小姐無禮。”
一頓,他又無比誠懇道:
“時小姐,很冒昧,但我誠心想結識你……我能加你一個微信号嗎?以後,如果你有什麽不好的事發生,随時可以找我, 誰要是敢負你, 傷你,辱你,我一定讓那個人不好過……”
時卿覺得這個人說話好奇怪,她日子過得好好的, 有誰會讓負她, 傷她,辱她?
他怎麽這麽自以爲是呀?
“戰先生, 謝謝你的好心, 我想我真不需要……請回。”
她再次非常勇敢地拒絕了。
戰原的笑容,有點挂不住了:
唉, 他可是一方大佬, 手下兄弟無數,今日不就想認個幹妹子麽,怎就這麽難呢?
“卿卿, 誰呀?”
陸隽辰從屋裏出來,在門口見到了戰原,閑散的眼神不由自主就眯了起來,心髒跟着一緊。
他認得戰原。
戰原也認得他。
他們之間,還有一段恩怨,關乎一個女孩——那女孩名叫戰雅。
戰原一看到陸隽辰, 臉上就露出了一股深深的戾氣, 堆出的笑,特别的假, 特别的怪:
“喲,小陸總,這麽巧。一别經年, 居然能在這個小地方,見到您這樣一尊大佛。”
陸隽辰徐步微一笑:“戰爺, 難得啊, 像你這樣喜歡燈紅酒綠的人, 怎麽會跑到木途這種小地方來玩了?今天在書廊玩?人家書廊老闆開店開得好好的, 怎麽就招惹了你們過來砸場子?”
“倒是讓小陸總看笑話了,家裏鬧了點小矛盾, 很幸運,正好遇上了時小姐,才知道時小姐居然和小陸總住在一起。之前聽說小陸總不近女色,現在看來, 小陸總比較喜歡金屋藏嬌啊……還把人藏在這種風景奇秀的地方……”
戰原的反擊, 很尖銳。
時卿左看看, 右看看,覺得他們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 很詭異。
感覺像死對頭。
而且,剛剛戰原咬“金屋藏嬌”這個詞時, 特别刺耳。
陸隽辰立刻以保護者的姿态一把摟住時卿,宣布着主權:“我的私事,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
“的确不需要,但時小姐現在是我的恩人, 如果有人欺負她,我一定不會讓他有好日子……”
戰原一臉不馴地盯了陸隽辰一臉, 轉頭看向時卿時已溫溫一笑:
“時小姐, 這是我的名片, 上面有我的電話, 郵箱, 微信,如果有一天這個男人對不起你,告訴我,我一定讓他悔不當初,并讓他向你磕頭認錯……”
他雙手奉上一張名片,說的話。
時卿再次看看陸隽辰,又看看戰原,感覺他們之間的硝煙味越來越重了,一時不明就裏。
她想了想,并沒有接那張名片:“謝謝戰先生。我先生對我很好的……所以,不需你……”
“不,你需要的。你拿着,有備無患……”
戰原一臉強勢,不容拒絕,探過身,似想把那名片塞到時卿懷裏。
陸隽辰立刻拉着避開, 繼而溫溫道:
“卿卿你先進屋,我和戰先生說兩句話……”
這是刻意想把人支開。
時卿很聽話,立刻進去了,沒拿名片,沒必要爲了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和自己的男人站在不同的陣營裏。
戰原沉下了臉,心下很氣憤,睇向某人的眼神變得充滿了敵意。
陸隽辰則冷着臉看着這個被自己媳婦救回來的男人:
“戰原,麻煩你以後離我家時卿遠一點……”
“那不可能……我會想盡一切辦法,認時卿做幹妹妹的……以後,你要是抛棄她,我會找你算賬……六子,我們走……”
戰原憋着火,不想和這個人多說話。
别人都敬崇他。
他不稀罕。
“我爲什麽要抛棄她?”
這戰原是什麽腦回路。
陸隽辰忍不住叫了一句。
“她是什麽身份,我已經查得一清二楚。
“陸隽辰,你是什麽出身,她是什麽出身?她跟着你能有什麽好結果?
“如果我沒記錯的吧,霍家那位千金,應該是陸老爺子看中的,将來會是你聯姻的對象吧……”
戰原冷笑,有力地提醒道:
“你陸朝陽會娶的女人怎麽可能是尋常人?
“像時卿這種草根,就隻會是你一時的玩具吧……
“我等着,如果你敢負她,我一定讓你們陸家做什麽都不順遂……六子,走。”
六子推着他走了。
陸隽被他挑出了一撮火氣。
氣得想笑。
這家夥莫名其妙,管的是什麽閑事?
顯然,他以爲時卿是他包養的情人,随便玩玩的那種,肯定不知道他們是合法夫妻。
這人在替時卿抱打不平。
換而言之。
時卿入了他的法眼,所以,他要來當時卿的靠山。
呵呵!
真是活久見。
陸隽辰深吸一口氣,心裏莫名有點吃味了。
他的小媳婦真是會招桃花啊,之前差點就嫁給周乾川,現在更是招惹了黑道上最讓人聞風喪膽的男人。
這個人在黑道上,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但,和他從來是井水不犯河水。
哪怕當年戰家那個丫頭死不睦目,這人也沒來和他扛。
可今天,卻爲了時卿來和自己宣戰,恨不得立時立刻就把時卿搶去。
這種反常,讓他很不是滋味。
他轉身要回屋。
時卿迎了出來,一派天真且好奇地問:“那個怪人走了?喂,你……你幹嘛……”
陸隽辰欺了上去,很突然地就将她壁咚在了院子裏的香樟樹上,語氣無比熱烈地低叫了一句:
“卿卿,我想吻你,就現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