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四合院,陸隽辰剛好辦好公出來,本來是笑吟吟的,結果在看到時卿衣角的血迹時,英俊的臉孔,赫然一變。
“你受傷了?這是傷哪了?這麽多血?”
他噔噔噔快步下得台階來,攔住她查看。
時卿看了一眼才發現衣角上沾了一片血迹,忙道:
“沒,剛剛畫廊那邊,有人打架受傷,我給處理了一下傷口,可能不小心沾到的,不是我的血……”
陸隽辰過來盯着她上下打量了一圈,微微松了一口氣:
“确定沒受傷?”
“沒有沒有。你不用這麽緊張。”她笑着轉了一個圈圈:“我好好的呢!”
說着,她把手上的背包取了下來:“不過,我手術工具盒裏很多備用品都消耗沒了……我不記得以前是從哪裏進的貨,有些藥品,一般的醫院可能都找不着,感覺都是特制的……你有法子幫我弄一點備着嗎?”
剛剛爲救人,耗掉了不少備用品,必須得補上,否則要是再遇上什麽事故,自己沒有藥品,想救人也是有心無力。
“你也說了, 有些都是特制的。一模一樣肯定找不到, 類似的,我可以想想法子……你要些什麽,回頭,你寫張紙, 我讓人準備……”
他牽她回了客廳。
“嗯, 等一下我發到你手機上,現在我先去換一件衣服……”
身上沾了别人的血水, 她覺得别扭, 便徑直回了卧房。
他跟了過去,卻在進卧房時, 突然抱住了她, 抱得特别的緊。
緊到讓時卿不由得雙頰泛起紅潮:
“陸隽辰,你……你怎麽了?”
她非常不習慣被這個男人抱。
記憶當中,她對這樣的擁抱是無比陌生的。
這幾天, 他雖然偶而也會抱她,但是,都不會這麽緊——今天,他抱得太緊,都讓她莫名有點怕了。
她本想推開他,可又一想, 他們是夫妻, 這樣抱抱,好像是最正常不過的事。
“剛剛看到你身上全是血, 我有點緊張了,卿卿,我知道你心底善良, 看到别人有事,會不顧一切去幫忙, 但記住了, 幫忙歸幫忙, 可不能讓自己受傷……我不管别人怎麽樣, 首要的是你得安全,聽到了嗎?”
他站直, 把她轉過來,很認真地叮咛。
時卿抿嘴笑了,繃緊的身子也放松了下來。這種把你看得比任何人都要重要的珍視态度,應該是很多女孩子都想擁有的吧!
“如果你遇上有人受傷, 會去幫忙嗎?”
“我不一樣, 我當過特種兵, 你不用這麽拼命……”
這句話,之前他就說過的, 不過,現在她肯定不記得了。
“我是醫生, 救人更是當仁不讓……”
竟把他堵得無言以對,繼而笑了。
這樣心懷大愛的女孩,人格魅力太吸引人,讓人怎能不愛?
“但得先護好自己。”他再次叮咛:“你的命更重要。”
“不怕, 我打架很厲害的,要不然, 我們可以比劃比劃?是你這個特種兵強, 還是你的小媳婦強……”說着她竟來了興緻, 推開他, 想和他比劃比劃……
他不覺一笑, 見她興緻這麽高昂,自己好像沒辦法拒絕:
“輸得那個乖乖聽赢的那個話,這是采頭,敢賭嗎?”
時卿一聽,馬上收拳認慫,“那還是算了,你是特種兵,我怎麽可能打得過你……我去換衣服。”
她做了個鬼臉,輕快一笑,直接跑進了浴室間。
陸隽辰倚在那裏,回味着她輕松的笑容, 但覺得現在的她,一颦一笑都在撩人,就算這般閑話家常, 好像也是一種享受。
從屋裏出來,向陽從外頭進來,他吩咐道:“去查查看, 書廊那邊發生什麽事了?”
向陽應聲去了。
沒一會兒,他就回來了,禀告道:
“就剛剛,是有兩撥人馬在書廊那邊持刀幹架,有人還持槍,打傷了一個人。
“小嫂子幫忙那個中槍的男人取了子彈,就在河堤邊做的手術,還打暈了一個想襲擊她的人。
“不過,具體是什麽人物,我剛吩咐下去徹查,暫時還不清楚,因爲挑釁那一幫全跑了……”
陸隽辰聽得面色很凝重:那小丫頭,黑道上的人混戰,她都敢往裏湊,真是不要命了!
傍晚時分,向陽又來彙報:
“老大,那兩幫人的底細查到了。是青龍集團的人。青龍集團的老爺子戰龍之前中風。他本來想把社會的位置讓養子戰原繼承,老爺子的二兒子戰彪不同意。
“戰原顧念老爺子的養育之恩,主動離開了京都,跑來南方管理青龍集團南部的産業。
“戰彪不想給戰原活路,就派了手下來追殺,才發生了書廊混戰……現在戰原正在醫院養傷……”
青龍會社曾是幫會,如今改名爲青龍集團。
他們表面洗白了,實際上,仍在做一些非法勾當,隻是他們的手法隐晦,所以,法律拿他們沒辦法。
想不到時卿一不小心竟救了戰原。
也不知這是福還是禍。
青龍集團現在在内讧,但願城門之火,不會殃及到她。
陸隽辰來到書房門口,斜瞄了一眼在客廳和小格格看動漫的小媳婦,回頭,必須好好和她說一說,救人也得看情況——這種勢力人物的掐架,絕對不要牽扯進去。
門外,傳來一陣門鈴聲。
時卿聽到了,想都沒想跑去開門,卻看到四合院門外,來的人竟是上午遇上的戰原,以及他的手下。
“你們怎麽找來了?”
她詫然——居然能找到她家,本事真是夠大的。
“來謝你救命之恩。”
戰原坐在一張輪椅上,面色是臘白的,看到她時卻微微一笑,粗犷兇悍中顯露着禮貌,感覺是在刻意表示和善。
這種男人闆起臉時,一定很兇。
不過,她并不怕,左右就是一個脾氣不太好的病人而已。
“挂水了沒有呀?你需要在醫院好好靜養幾天……而不是四處亂跑。看來,你是一個不太聽話的病人。”
時卿走過去,蹲下身子,給探了探脈,然後正色道:“你真的很虛弱,就算要謝我,也沒必要現在跑來……快回醫院去吧!”
戰原見她并不像其他人一樣怕自己,而是把他當成了病人,不覺微一笑,很少人會這麽平視他——他身邊的人,更多的是仰望他,或是畏怕他。
她真的是太特别了。
可惜呀,她竟被人生生霸占了。
而且,還是被他最讨厭的人給霸占了。
待續……求月票,求推薦票,求紅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