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媽咪嫁人了……”仔仔一臉嚴肅,拉了拉姐姐。
他剛剛有偷聽媽咪和漫姨談話了。
洛洛大眼睛一亮,放出驚喜之光:
“真的呀,我們要有爸比了?耶,太好了。快,去收拾行李,我們馬上找去媽咪。爸比要是很帥,我們就抱大腿,要是醜,我們就拉上媽咪馬上跑……我隻要一個帥爸比……”
洛洛糾結的是爸比帥不帥這個問題。
“可媽咪說,不作數。”
仔仔一臉擔憂,一把拉住姐姐,“瑞奶奶不會給媽咪找了一個又蠢又笨的爸比吧,媽咪瞧不上,一心想跑路。”
“那更得替媽咪把把關。醜的不能要,蠢的更不行。那會讓我們很沒面子的。”
洛洛轉着那雙靈動的大眼睛,想了想,噔噔噔跑去書房,拉了拉正在擺弄電話的秦漫,嬌嬌道:
“小幹媽,我想到要什麽生日禮物了?”
“說。”
秦漫啪啦啪啦打着鍵盤,之前,她說了,要給他們準備一份特别的禮物。
“我和洛洛要一個合格的爸爸。”
一起跟過來的仔仔說出了洛洛想說的話,這也是他的心聲。
姐弟心有靈犀,洛洛重重點頭,笑着甜甜,“所以,我和仔仔想回國,想好好研究研究新爸比……新爸比合格,我們留用,新爸比不合格,我們打跑他。電視上說了,男人都是禁不起考驗的。我們得對媽咪負責任。”
作爲小男人的仔仔,皺了皺小眉頭,還是表示認可的——他現在是男孩子,不是男人。反正,他對媽咪絕對是忠貞不二的。
秦漫的目光從電腦屏幕上轉了過來,眸光一閃,忽覺得有這兩個孩子攪局,或者可以更能考驗這個男人,畢竟一般男人是不太可能接受自己的新婚妻子居然有兩個私生子女的……
“嗯,好,那我們回國。”
秦漫伸過小手,笑咪咪捏他們的小臉。
洛洛歡呼起來:“耶,我們要去惡搞新爸比了……”
仔仔嘿嘿直笑:要怎麽考驗新爸比才好呢?他好期待。可千萬别太蠢啊……他最讨厭蠢笨了。
*
彼時,陸隽辰正坐在車裏,背上莫名一陣發涼。
他突然擡頭,問了一句:“陽子,空調是不是調得太低了?”
“沒呀。還是你最喜歡的25度。”向陽在開車,然後嘿嘿一笑:“老大,你是不是昨晚睡眠嚴重不足呀?人都整虛了?”
陸隽辰涼涼瞥了一眼過去,“非洲那邊缺一個代表,之前你在非洲執行過特殊任務,陽子,我覺得你挺合适啊……”
“呵呵,老大,我錯了。”
向陽立刻閉上嘴巴,老虎屁股是摸不得的。
一惹火,就會慘遭發配。
陸隽辰是怎樣一個人呢?
服役時,他是特種軍區的兵王;退了役,他是京都城中最神秘莫測的男人。
東海岸經濟最發達的澎湃三島,是陸家花了五十年時間開發出來的,陸氏是島上唯一的霸主,而他便是陸家年輕一輩中衆望所歸的繼承人。
在外,陸隽辰是一個行蹤成迷、長相成迷、無人可揣度其心思的陸氏掌權人。
唯一可以和陸隽辰嘻哈幾句的隻有向陽。
向陽也是退役特種兵,當年因傷退役,後來跟了陸隽辰。
也是等到跟了陸隽辰,向陽才知道這麽多年以來,與他們這幫兄弟同甘共苦、生死與共的人,竟是四大家族之首陸家的繼承人。
很快,車子抵達目的地。
陸隽辰從車上下來,望了望四周,這裏是一處兒童醫院。
門口,他兩大助手之一的東峰看到了他,跑過來恭敬喚了一聲:“先生,據那孩子交代,救他的人背後紋了一個火狼的标志。照他所說,救他的是個女人。女人還哄他,不要把她救他和妹妹的事說出去。”
火狼,是一個圖騰,它紋在一個女人的後背上。
陸隽辰找這圖騰,已經整整六年。
可他怎麽也找不到,這六年,她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直到最近,嘉市發生一起惡性綁架事件,兩個極端份子,綁了兩個有錢人家的孩子,等警察趕到時,極端份子已經被綁着吊在半空,兩個孩子卻在津津有味地吃麥當勞。
警方錄筆錄時,兩孩子拆開口供對不上。
一個說有個蒙面人救了他們;另一個說他昏迷了,不知道,卻在住院期間,畫了好幾幅狼頭,還必須用紅顔色。
在家長再三逼問之下,他才說了實情。
這事,市裏有上報,正巧被東峰查到了,陸隽辰此番來嘉市,不光光是因爲老師那通電話,更因爲這裏有“火狼”的線索。
“孩子在哪裏被救下來的?”
陸隽辰一邊往住院部走,一陣極度冷靜地問道。
“在一處廢棄的造船廠。四周監控我都查過了,沒有任何問題。”東峰緊跟其後,“火狼好像能飛天入地一般。”
“造船廠?邊上肯定有河,你發給我的資料裏,沒提你有沒有查看河面上的情況。”陸隽辰指出漏洞。
“那條河兩邊都被堵上了,沒有往來船隻……”
“但河面不大,隻要遊過河,到了河對象,越過一片竹林,就是公路,你把那一片的監控也給我查一遍……”
東峰額頭莫名冒汗,他的确把這一片給漏掉了。
“是,先生,我馬上去辦。”
*
嘉市南河區刑警支隊,因爲一通電話,忙碌了起來。
上頭下達了指令:南河區南岸12-15段,查三天前所有路口的監控——廢船廠倆孩綁架案,另現一個神秘人,必須是将其查出來。該神秘人物:年輕在二十三四歲,女性,身形嬌小,背上紋有火狼紋身……
爲此,警員A問警員B,“爲什麽要查這個人?這人不是幫警局破案了嗎?”
警員B:“這是上頭的指令。誰知道。不過,那女人挺有牛逼的。一個人搞定兩個身手不錯的綁匪,還能跑得無影無蹤?厲害。”
警員C感歎,“人家做好事不留名還被查,感覺這底下有大事。”
*
彼時,時卿洗了個澡,因爲被那男人抱了抱,她渾身不自由。
換衣服時,她看了一眼背上那個“火狼”圖騰,眼神幽幽然一下。
狼是這世上唯一遵循一夫一妻制的動物。
所以,當年她和他一起在身上紋了這圖騰。
她是火狼,那人是青狼。
可惜啊……
穿好衣服出來,時卿準備去買錢,隻留下看護守着瑞姨。瑞姨說了,讓她去買些好酒好菜,晚上,他們好好吃一頓,唠一唠家常。
回來時,在村口遇上行色匆匆的同村張大叔。
張大叔見着她就大叫:“小時,小時,你家小事了,拆遷公司跑你家強行把你家給拆了……那個看護被人打暈,你瑞姨當場昏厥,你快回去看看吧……”
待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