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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李柏樟的身份,靈音回歸【萬字】

第77章 李柏樟的身份,靈音回歸【萬字】

林府之外。

賣煎餅的中年人看了看那老乞丐,問道:“有沒有覺得我這兩天的手藝變好了?”

老乞丐看了一眼鍋裏依舊黑乎乎的一團,沒有說話。

中年人左右看了看,發現不遠處的牆角趴着一隻灰狗,他靈機一動,走到灰狗前面,将鍋子裏的東西全都倒在了灰狗面前。

倒完之後,他還大方的說道:“你這野狗也怪可憐的,吃吧,便宜你了。”

小灰今天下午吃的是牛肉拌飯,吃了整整一大盆,此刻正覺得有些撐得慌,陡然聞到一股刺鼻的氣味,狗眼猛然瞪大,然後……

嘔~~~

中年人沉着臉,在這灰狗的屁股上踢了一腳,又走回煎餅攤,回頭看了一眼林府,說道:“那小子不當密偵真的是可惜了。”

他們奉命保護林秀,自然也知道他做了什麽,能将一條狗訓練的能夠替他跟蹤别人,這已經算是很了不起的本事。

至于那隻畫眉,因爲目标太小,他們倒是沒有發現。

經他提醒,那老乞丐也意識到了什麽,說道:“說起密偵,今天從青樓被抓出來那個小子,居然可以改變面容,這種人才,正是密偵司需要的,你在這裏守着,我要回去一趟,立刻禀明此事……”

同仁醫館。

劉東醒過來的時候,胸口的斷骨已經被接好了,但他的心裏卻一片灰暗。

剛才那女人的下人來過這裏,告訴他,讓他以後不要在她的面前出現,否則見他一次打他一次,這意味着,他要和以前那種奢靡的生活說再見了。

他再也不能想吃什麽就吃什麽,想買什麽就買什麽,雖然這樣的生活有些難熬,但一想到以後再也不用面對那個惡心的女人,再也不用被那些可怕的工具折磨……

想到這裏,劉東打了一個寒顫,立刻将某些恐怖的場景從腦海抹去。

一瘸一拐的走出同仁醫館,忽然有兩道身影擋住了他的去路。

大白天的,兩人卻穿着黑衣,腰間還有佩刀,劉東吓了一跳,問道:“你,你們是什麽人,想要幹什麽?”

其中一人對他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說道:“劉東是吧,跟我們走一趟,我們密偵司很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

随着最後一顆元晶在林秀手中化爲粉末,他通過密偵的身份所賺的第一桶金,也被花的一文不剩。

而他的收獲,也僅僅是相當于十天勤苦修行的元力增長。

林秀有時候也猶豫,這樣到底值不值,但一想到那防不勝防的刺殺,内心就會變的堅定。

錢财乃身外之物,但實力不是。

自身的實力,關乎他的身家性命,以及能不能保護他所愛之人,和這些相比,區區一些金銀,就不算什麽了。

這幾天裏,林秀又陸續接到了幾單生意。

都是那陳圓圓介紹給他的,富婆的朋友都是富婆,她的圈子裏,也都是一些和她情況類似的女人,她們擔心自己的男人在外面找女人,就委托林秀跟蹤調查,但出價并沒有陳圓圓那麽豪爽。

陳圓圓出價這麽高,是有原因的。

那劉東有易容的能力,陳圓圓用了好幾個月的時間,請了數名密偵,都沒有調查出個所以然,一怒之下,才重金懸賞。

一般的婚外情調查,價格隻有十幾兩到幾十兩不等。

這種委托,林秀根本沒有接下的必要,他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走平價的路線,接單在精不在多,一單一千兩銀子的委托,抵得上這種小委托幾十個,林秀沒時間在這些事情上浪費精力。

林秀很清楚,陳圓圓好心幫他介紹生意,是打他身體的主意。

他不是對富婆不感興趣,但也要是靈音那種年輕漂亮的富婆,陳圓圓見林秀抵死不從,也隻能無奈的放棄。

林秀再一次在街上偶遇陳圓圓時,她已經親密的挽着另一名年輕男子的手。

那男子容貌俊秀,衣着華貴無比,顯然用的是上好的絲綢,腳穿金絲雲靴,腰間還佩戴着一塊價值不菲的美玉,渾身上下雖然看不到多少貴氣,但這一身行頭加起來,的确挺貴的。

這男子的物質生活,應該是得到極大滿足的,可林秀從他的臉上,卻看不到半點笑容。

他的眼睛沒有光。

正是最意氣風發的年紀,他的眼神卻十分呆滞,表情迷茫,像是一具被抽空了靈魂的軀殼。

人生就是如此,有得到,自然就有舍棄,他得到了物質的享受,舍棄的,卻是不羁的靈魂……

林秀手裏拎着一個鳥籠,籠子裏的畫眉是他新買的,花了很多心思才馴服,這是他爲貴妃娘娘挑選的禮物,除了母親和靈音之外,她是這個世界,對林秀最好的女人,别人對他一分好,林秀總想着十分的報答。

貴妃娘娘在宮裏寂寞,林秀就時不時的給她找點樂趣。

還未走到宮門口,林秀的腳步忽然停了下來。

他在街頭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柳清風背着一名老妪,從一家醫館走出來,神情看上去無比落寞。

一名老者送他出來,搖頭說道:“令堂的病,恕老朽無能爲力,還是另請高明吧。”

柳清風目中閃過一絲悲傷,正要離開,身後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林秀走過來,問道:“柳大人,怎麽了?”

柳清風臉上露出勉強的笑容,說道:“是林大人啊,我母親病了,我帶她來看病。”

林秀問道:“令堂的病怎麽樣,大夫怎麽說?”

柳清風搖了搖頭。

林秀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我在太醫院有些關系,晚些時候,你帶令堂來林府,我請她爲令堂再診治一番……”

柳清風愣了一下,猶豫道:“這……”

他本不喜歡受人恩惠,當這件事情事關母親的病,他實在是沒辦法開口拒絕。

其實他也曾想過請太醫,可他一個月十幾兩銀子的俸祿,爲母親買藥都勉強,而太醫出診,隻是診金,就要百兩銀子以上,他根本請不起……

林秀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都是同僚,和我客氣什麽,我還有事,先進宮了,晚些時候見。”

柳清風的“謝謝”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來,林秀便已經轉身離去。

他看着林秀的背影,想到自己之前對他的态度,臉上露出一絲愧疚之色,不過很快就變得喜悅,說道:“娘,太醫醫術高明,一定可以治好你的病!”

不多時,林秀已經走進了皇宮。

太醫院在宮内,靈音可以帶林秀進入前宮宮門,這是她天字院學子的特權,林秀沒有這種權限,他的令牌,隻能讓他一個人進入。

穿過長長的宮廊,兩次出示腰牌之後,在小宦官的陪同下,林秀輕車熟路的進入了長春宮。

一團白影從貴妃娘娘的胸前迫不及待的飛進了林秀懷裏,讓林秀身上也全是貴妃娘娘的香味,林秀現在已經知道,小家夥不叫囡囡,它有自己的名字,翻譯成大夏官話,應該是白靈。

貴妃看的撇了撇嘴,不悅說道:“本宮養了它這麽久,它才見了你幾次,對你就比本宮還親密了。”

林秀給了白靈一個眼神,它立刻又飛回了貴妃懷裏,還用小腦袋在她胸口蹭了蹭。

這時,林秀也走上前,将鳥籠遞給玲珑小宮女,對貴妃道:“娘娘,這是學生送給娘娘的禮物,它的叫聲很好聽,平日裏可以給娘娘解解悶。”

貴妃久居深宮,缺少陪伴,因此才對這一隻靈寵百般寵愛,林秀送給她的畫眉,可謂是送到了她心裏,但想到靈寵和她一樣深居宮裏,會逐漸生出抑郁之心,這鳥兒被困在籠中,何嘗不是第二個她,心中又升起幾分憐憫。

她看向林秀,說道:“你送給本宮的禮物,本宮很喜歡,但天空才是它們的歸宿,本宮想,它應該也不願意被困在這小小的籠中,不如放了它吧……”

說完,她便親手打開了籠子。

隻不過,籠中的畫眉,在飛出籠子,振翅在天空飛了一圈之後,卻又飛了下來,落在了她的肩上。

貴妃不敢亂動了,偏頭看着落在她肩上的鳥兒,又驚又喜,問道:“這,這是怎麽回事?”

林秀解釋道:“回娘娘,這鳥兒是學生親自馴養過的,娘娘平日不用将它關在籠子裏,它想出去了,會自己飛出去玩耍,累了餓了,也就自己回來了。”

林秀伸出手,那畫眉便落在了他手心裏,她看着貴妃,說道:“娘娘也可以試着這樣,這鳥兒很有靈性的。”

貴妃試探的伸出手,那畫眉果然飛進了她手裏。

她臉上的笑容舒展開來,連連道:“有趣,真的有趣……”

看到她這麽高興,林秀也舒了口氣。

爲了讨貴妃娘娘歡心,他也是煞費苦心,把他以前泡妞的手段都拿出來了,好在效果還不錯,得了這隻新寵物之後,貴妃娘娘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他的一番苦心也沒有白費。

半個時辰之後,林秀從長春宮走出來。

送了貴妃娘娘一隻新寵物,娘娘又賞賜了他一對耳墜,林秀覺得再這樣下去,她身邊的飾物,遲早都得到他手裏。

他本打算去一趟太醫院,下午請雙雙姑娘一起吃個飯,順便幫柳清風的母親看病,可當他路過千秋宮門口時,腳步卻忽然頓住。

一道人影從千秋宮走出來,看到林秀時,也愣了一下。

随後,那人的表情就變的有些尴尬,對林秀道:“林兄,這麽巧,你也在這裏啊……”

林秀沒想到,在後宮居然能遇到李柏樟。

他剛才看的清楚,李柏樟是從千秋宮出來的,那是淑妃娘娘的寝宮,不再爲皇宮制冰之後,林秀很久以前就不能進了。

能自由出入那裏的男人,除了皇帝之外,恐怕就隻有淑妃娘娘的兒子。

林秀身邊的小太監看到李柏樟,趕忙上前兩步,恭敬道:“參見秦王殿下。”

李柏樟揮了揮手,說道:“免禮免禮,先出宮吧。”

林秀曾經懷疑過李柏樟的身份,甚至還特意查了查,但李是大夏國姓,王都姓李的權貴,少說也有十幾個,還是在排除皇室宗親的情況下,實在是沒辦法确定他的身份。

但林秀怎麽都沒想到,他居然是皇子。

當今皇帝因爲後宮妃嫔衆多,子女也有不少,但那些皇子公主,大都未曾成年,成年皇子隻有四位。

太子,齊王,趙王,以及秦王。

這四位皇子,分别是一後三妃所生,除了貴妃娘娘之外,這五位後宮地位最高的後妃,都有子嗣。

太子是皇後娘娘嫡子,也是天子長子,很早就被立爲儲君,齊王是賢妃娘娘所出,在朝中素有賢德之名,趙王的母妃,是已經亡故的德妃娘娘,他也是明河公主的親哥哥,這最後一位,便是秦王了。

秦王是淑妃娘娘的獨子,在這幾位皇子中,存在感最低,也很少在朝堂上露面,以至于頂級權貴圈子中,對這位秦王殿下,也都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

他來到這個世界上,結識的第一個朋友,居然是皇子。

但仔細想想,林秀又覺得一點都不意外。

父親喜歡少婦,兒子喜歡禦姐,是親生的沒錯。

離開後宮之後,林秀對李柏樟拱了拱手,說道:“以前不知殿下身份,多有冒犯,還請殿下勿怪。”

李柏樟擺手說道:“我還是喜歡你叫我李兄,你我相交,隻是志趣相投,我們之間,沒有什麽平安伯之子,也沒有什麽秦王殿下。”

林秀也不是矯情的人,聞言隻是笑笑,說道:“平民百姓,普通家庭……,李兄藏得可夠深的。”

李柏樟無奈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若是遇到一個人,便向他表明真實身份,恐怕連一個知心的朋友都無法交到,人生在世,紅顔易得,知己難求,林兄千萬不要因爲我的身份,就有什麽顧慮。”

林秀倒是沒有什麽顧慮,但他看出來李柏樟的顧慮,于是他主動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問道:“這麽說,上次是李兄故意提醒我永平侯府的事情了?”

李柏樟笑了笑,說道:“我好不容易才有林兄這一個朋友,不可能看着你被人陷害,不過林兄你也是好手段,居然将楊宣流放出京了,這一點,連我也沒有想到……”

那件事情,林秀現在想起來,其實還有點後怕。

如果不是貴妃娘娘護着,就算是扳倒了楊宣,他自己也難逃懲處,林秀不在這個話題繼續深入,關于朋友是親王的事情,他還要一點時間消化。

這時,李柏樟卻主動問道:“對了,你上次送我的美酒,還有沒有?”

林秀果斷搖頭道:“沒有了,我也就珍藏了那一小壇。”

其實他這幾天抽時間又蒸餾了一小壇出來,但那是爲了灌醉柳清風的,李柏樟的雷霆之力他已經得到了,就不用在他這裏浪費酒了。

李柏樟不甘心的追問道:“那這酒,你當初是在哪裏買的?”

林秀道:“是一個販酒的貨郎,有一次他在我家門口賣酒,我聞着那酒挺香,就買了幾壇,後來喝的隻剩下一壇,上次都讓你喝光了。”

“那貨郎呢?”

“那次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

李柏樟一臉的遺憾,接連歎了幾聲可惜,這時,林秀腦海中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李柏樟是皇子,什麽樣的美酒佳釀沒有見過,但對他蒸餾提純過的那種酒,依然贊不絕口,說明這種酒還是有很大市場的。

林秀以前不是沒想過做生意,但以林家現在的體量,生意做小了沒意義,做大了又保不住,最終還是免不了爲他人做嫁衣,因此,他才一直沒有付諸行動。

但現在不一樣了。

他有一個皇子朋友,哪怕這個皇子是諸皇子中最沒有存在感的一個,那也是皇子,沒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吞并他的生意,如果能将李柏樟和自己綁在一起,這樁生意,就可以放心的做起來了。

那時候,林秀也不用辛苦做密偵,好久都接不到單子不說,好不容易接到一單,還要被那樣的女人觊觎他完美的身體,說實話,做完那一單之後,林秀的心理陰影很大。

想到這裏,林秀的眼睛越來越亮,他看着李柏樟,問道:“李兄,你覺得上次我給你的那壇酒,賣多少銀子比較合适。”

李柏樟一邊回味,一邊道:“美酒無價,豈能用銀子來衡量?”

林秀搖頭道:“縱然是美酒,也是貨物,既然是貨物,便要有售價的,否則這生意還怎麽做?”

李柏樟微微一愣,問道:“生意?”

林秀揮揮手,說道:“這個不重要,你就說,這樣一壇酒,市價賣多少合适?”

李柏樟想了想,說道:“要分情況。”

林秀道:“什麽情況?”

李柏樟接着說道:“林兄剛才說的沒錯,對于好酒之人來說,此酒乃是無價之寶,但作爲貨物,無價不是好事,倘若此酒世間隻有一壇,那麽讓我花一千兩買下它,我也是願意的,倘若此酒隻有十壇,我願花百兩,倘若此酒的數量無限,那它的價格就要大打折扣,畢竟它是酒,本質上是飲用之物,無論如何,價格都不能高的離譜……”

李柏樟的話說的很有道理,前世有些酒的價格賣的很離譜,一瓶酒的價格,動辄數十萬甚至上百萬,但無一例外,那些酒的數量都很稀少,喝一瓶少一瓶,買下它的人,大多都是收藏用。

而如果是爲了喝,那麽酒價再高,也高不到哪裏去。

林秀想了想,問道:“李兄覺得,這樣一壇酒,若是拿出來售賣,長久供應,賣十兩銀子如何?”

李柏樟毫不猶豫的說道:“不貴,摘月樓那種酒,一壇都敢賣幾兩銀子,你給我的那種美酒,賣十兩銀子一壇絕對不多……”

這個世界的酒價,相對來說,并不算太貴。

街面上賣的酒,根據酒質,從十幾文一斤到幾十文一斤都有,這是平民百姓和富足之家能夠接受的價格,酒樓裏面的酒要貴一些,一壺酒可以賣到幾兩銀子,大概是人民币幾千塊,林秀想想後世的高端酒價格,覺得這也還算良心,隻不過這種酒,就不是還需要爲生活奔波的普通百姓能喝得起的了。

十兩銀子,也就是後世一萬塊一瓶的酒,價格是很貴,但本身走的就是高端路線,對于那些權貴來說,十兩銀子掉在地上恐怕都不會親自彎腰去撿。

林秀心中已經有了主意,攬着李柏樟的肩膀,笑道:“不知道那一千兩銀子,李兄打算什麽時候給我?”

李柏樟一愣:“什麽一千兩銀子?”

林秀道:“李兄剛才不是說,倘若那美酒隻有一壇,你願意花一千兩去買嗎,上次那壇酒,我可是一口都沒有喝……”

……

林秀最終還是沒有從李柏樟那裏敲一筆,堂堂秦王殿下,居然對他哭窮,還說他們兩個人的友情不能用銀兩衡量,下次他再請林秀喝酒彌補。

林秀差的是那點酒嗎,他差的是銀子。

不過這次,林秀并沒有和李柏樟提生意,今天他還有另一件重要的事情。

來到太醫院,雙雙姑娘也在這裏,林秀邀請她到林家吃飯,順便治療一個病人,她沒有猶豫的就答應了。

她大概是林秀見過的,最單純,心地最善良的女孩子。

雙雙曾經和林秀說過,她其實不喜歡做宮裏的太醫,畢竟,宮裏的後妃又不是天天都生病,大多數時候,都是召她過去爲她們保養嫩膚。

而她的理想,是一代名醫,是濟世救人,而不是被困在宮中。

但人生在世,身不由已的事情太多了。

從她覺醒治療能力的時候開始,就被召進了異術院,朝廷爲了培養她,給她提供了數不盡修行資源,她能在十七歲就将能力覺醒四次,可以說完全是由元晶堆出來的。

而她的家族,也在她的能力被發現後,從普通的平民,躍升爲王都權貴,這一切都是朝廷給她的,在有些事情上,她沒有選擇。

林秀和雙雙來到林家的時候,在門外看到了柳清風。

他背着年邁的母親,直直的站在那裏等待,林秀大步走過去,問道:“柳大人來了,你怎麽不進去?”

柳清風笑道:“我在這裏等林大人。”

柳清風的性格就是這樣,林秀也并未多言,隻是道:“進去吧,這位是雙雙姑娘,她是我的朋友,也是太醫院的太醫,一會兒讓她幫令堂看看。”

雙雙姑娘是天生的神醫,她其實并不需要學什麽醫理和藥理,隻是握着老人的手,老人的氣色便逐漸好轉,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了。

她借用林秀的書房,寫了一個藥方,遞給柳清風,說道:“老人家肺部有疾,我已經幫她治愈了大部分患處,但她年邁體虛,還需要調養,你按照這個藥方,長期抓藥就好……”

老人家的病,和林秀的傷不同。

治愈的能力,對于治療外傷有奇效,基本可以做到傷口的完全愈合,但對于一些慢性疾病,則沒有那麽好的療效,但即便如此,也能極大的緩解柳清風母親的病情,再加上藥物的調養,爲她延壽三年五載,是很容易的事情。

柳清風接過藥方,感激道:“多謝太醫,不知您要多少診金……”

雙雙姑娘笑了笑,說道:“我看病不收錢的。”

柳清風道:“這……”

林秀也道:“雙雙姑娘是一名真正的大夫,你就不用客氣了,讓老人家好好休息,我們去外面說。”

走出房間,雙雙姑娘就被按捺不住的平安伯夫人拉去說話了,因爲存了取消和趙家婚約的想法,她現在一門心思爲林秀物色新媳婦。

顯然,雙雙姑娘就是她的重點目标之一。

柳清風站在原地,忽然抱拳低頭,對林秀道:“對不起,林大人,我以前不了解你的爲人,對你态度不好,我……”

林秀擺了擺手,說道:“好了,你要是真的愧疚,一會兒就多陪我喝幾杯。”

柳清風面露感動之色,抱拳道:“一定!”

林府今天的晚飯很豐盛,吃過飯,林秀先送雙雙姑娘回去,等他再回到林府時,柳清風還沒有走。

雙雙姑娘說,老人家身體虛,這次治療,她應該會睡到明天早上才醒,林秀就讓丫鬟收拾了一間廂房,将柳清風也留了下來。

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林秀在書房中撐起了一個小桌,又拿出自己的特制美酒,說道:“柳大人斷案的才能,我很佩服,今日一定要喝個痛快。”

柳清風聞到酒香,喉嚨動了動,忍不住道:“李大人這酒,好香……”

林秀拿出兩個碗,笑道:“那是,這可是我的珍藏,也就是你,換做别人,我還舍不得拿出來……”

爲柳清風倒了碗酒,林秀說道:“第一次和柳大人見面時,本官一沒招你,二沒惹你,柳大人卻對本官态度惡劣,這一碗,你得自罰。”

“應該的!”柳清風滿臉羞愧,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隻是這酒的烈度超乎他的想象,入喉的那一瞬,他的腦海瞬間空白,許久才回過神來,他從未喝過如此美酒,心中不由感動,林大人真的是在拿最好的酒招待他。

林秀微笑着給他再倒了一杯,說道:“請雙雙姑娘來這裏,爲令堂治病,我欠了她一個大人情,日後還得還她,這一碗,柳大人還得自罰。”

“理應如此!”柳清風再次端起酒碗一飲而盡,豪邁道:“多謝林大人幫忙,柳某會永遠記得林大人恩情。”

經過林秀提純的酒,一杯抵得上之前十杯,更何況林秀這次是故意用碗的,幾碗過後,他就趴在桌上,無意識道:“多謝林大人,以後若有差遣,柳某,柳某必不推辭……”

說完之後,他便閉上眼睛,再也沒有任何動靜了。

林秀也端起酒碗抿了一口,随後搖了搖頭,低聲道:“不勝酒力,不勝酒力……”

然後,他也趴在了面前的桌上,隻是他倒下去的時候,手臂順勢的搭在了柳清風的肩上。

……

異術院。

武道課還未開始,林秀靠在一棵樹上,視線一直在對面的女同窗身上。

選擇武道課的女孩子,多少都是有些武道基礎的,她們的身材,也比一般女子要苗條,修身的訓練服,将她們身材凸顯的十分完美,曲線極爲動人……

李柏樟坐在林秀身旁,看了眼林秀,奇怪道:“林兄,我總覺得,你今日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樣……”

林秀收回視線,問道:“有嗎?”

李柏樟點了點頭,說道:“好像比以前更明亮了……”

林秀并未多言,目光随意的望向前方,百丈外的校場另一邊,一隻螞蟻,正在費力的搬動着比它身體大了許多倍的米粒。

坐在樹下的林秀,可以清楚的看到那隻螞蟻的觸角。

難怪柳清風斷案如神,這種眼力,能夠讓他發現任何細小的痕迹,而哪怕是再熟練的老手,也避免不了在作案的時候留下痕迹。

當然,這種能力用來欣賞美女也是挺好的。

目之異術,眼睛自帶調焦功能,遠看是一種感覺,近看又是另一種感覺,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欣賞,個中滋味,不足爲外人道也。

不過,雖然他距離那些女同窗很遠,但是看的時間久了,還是有些不好,林秀收回視線,右手從袖中拿出來時,手中多了一對耳墜。

貴妃娘娘送的耳墜,自然精緻,耳墜主體是由純金打造,上部是一隻镂空的蝴蝶羽翼,兩隻擺在一起,正好可以拼成一對翅膀,翅膀之下,還墜着藍色的水晶,在陽光下發出奪目的光芒。

林秀正在思考,這耳環應該送給誰。

送靈音吧,林秀自然是願意的,可林秀送給她,是希望她自己戴,而她每次總說爲她姐姐收着,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林秀心中也有輕微的不悅。

畢竟,對他好的是趙靈音,并非趙靈珺,一個是貼身保護他,指引他修行的好妹妹,另一個,是爲林秀帶來多次殺身之禍的女人,她們在林秀心中孰輕孰重,自不必說。

這對耳環送給靈音,她肯定又要留給姐姐,所以這次林秀不打算給她了。

林秀在考慮要不要送給彩衣,以她對彩衣的了解,這麽貴重的東西,她一定不會收,而且這份禮物送出去,代表的意義便不一樣了,現在,還不是對彩衣展開攻勢的時候。

林秀搖了搖頭,送給誰都不合适,還是先收起來,日後再等待有緣人吧。

還未等他收起,耳邊就傳來一道驚喜的聲音。

“好漂亮的耳墜!”

林秀擡起頭,看到薛凝兒從前面快步走過來。

她走到林秀前面,蹲下身子看着他手裏的耳墜,欣喜的問道:“這耳墜好漂亮,是送給我的嗎?”

面對薛凝兒的這個問題,林秀竟無言以對。

說是吧,他還真舍不得。

說不是吧,看看薛凝兒期待的表情和眼神,他如果拒絕,之前在她身上所花費的精力和心血,可能會前功盡棄。

林秀太懂女人了,所以他深知什麽才是正确的選擇。

他忍着心痛,臉上卻露出笑容,問道:“喜歡嗎?”

薛凝兒雖然也不缺首飾,僅僅是耳墜就是數十對,但這一對耳墜,真的太漂亮了,她甚至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宮裏的東西,這種工藝,隻有宮中那些頂級的大師才有。

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拿,但伸到一半,又縮回了手,故作擔憂道:“你送我這麽貴重的東西,你未婚妻知道了,不會生氣吧?”

林秀本來就心疼無比,恍然道:“是啊,那還是算了吧……”

薛凝兒急了,一把從林秀手中拿過耳墜,說道:“你怎麽能這樣,送給别人的東西,不能反悔,哎呀……”

她看着被林秀反握的手,愣了一下之後,臉色羞紅,說道:“你,你做什麽……”

就在她搶奪耳墜的時候,她的手卻被林秀順勢握住了。

薛凝兒心中害羞又得意:“難道,他終于忍不住了?”

林秀表情迷茫了一瞬,然後立刻松開手,說道:“對不起,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薛凝兒紅着臉跑開了,林秀卻皺起了眉頭。

怎麽會……

怎麽會沒反應?

剛才薛凝兒碰他的時候,林秀體内屬于複制的能力,沒有一點動靜,林秀對此并不陌生,上次他對雙雙診脈時,那種力量也沒有反應,原因是他第一次覺醒時,複制的能力上限是四個。

元力突破之後,林秀在短時内,又複制了四個能力,分别是雷霆,治療,易容,以及瞳術。

可按道理說,第一次和第二次覺醒,元力差距是十倍以上,怎麽現在的能力上限隻有八個,這樣算起來,他每次覺醒,隻會多出四個能力的位置。

倘若真是這樣,他以後再複制能力,就要三思而後行,必須慎重選擇了。

若是因爲貪心,複制了一個沒有多少用處的能力,就會占據一個能力的位置,到時候遇到重要的能力,他也隻能眼睜睜的看着。

今日的武道課,林秀一點兒心思都沒有。

原以爲再次覺醒之後,可以複制的能力數量會多出很多,沒想到四個就是極限,這與他期待的,相差甚遠。

書中沒有關于複制能力的記載,林秀也沒有東西參考,隻能摸着石頭過河。

不過,這個能力本來就已經很逆天了,倘若每覺醒一次,複制的能力就會多出十倍,恐怕他再覺醒兩三次之後,世間的所有異術加起來也不夠他複制的。

雖說如此,現實和期望落差太大,林秀還是免不了有些失落。

和林秀的失落不同,薛凝兒今天十分高興。

她已經将林秀送的新耳墜戴上了,至于她原本的耳墜,則是随手送給了身邊的一位姐妹,以前的耳墜她很喜歡,戴了很久,但現在她有更喜歡的了。

薛凝兒本來就容貌與氣質并存,戴着這耳墜之後,整個人更顯得嬌豔。

“這耳墜好漂亮!”

“比鴛鴦齋賣的那些還漂亮!”

“凝兒,你這耳墜哪裏買的,我也想買一個……”

……

聽着身邊衆人的誇贊,薛凝兒心裏美滋滋的,說道:“這是林公子送我的,看這工藝,明顯是宮裏的東西,外面買不着的……”

“什麽!”

“林秀送的?”

“他居然送這麽珍貴的東西給你,凝兒姑娘,你不會真的讓他傾心于你了吧?”

“這要是被趙家那位知道了,心裏不知道會怎麽想……”

薛凝兒看了看她們,解釋說道:“哎呀,你們不要誤會,我們隻是很好的朋友,朋友之間送禮物,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下了武道課之後,所有人都知道林秀送了薛凝兒一對耳墜。

薛凝兒的追求者們,看林秀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而女同窗們,望向他的目光中卻透着古怪。

林秀不知道,但是她們知道,薛凝兒隻是将他當做是獵物而已,等到林秀真的拜倒在薛凝兒的石榴裙下,就會被她一腳踢開,到時候,趙家那位天之驕女,就會成爲王都的笑話。

這可憐的人,已經一步步掉進薛凝兒陷阱了。

林秀離開校場,微笑着和薛凝兒揮手告别,轉身之後,臉上的笑容就逐漸消失。

呵呵,才這麽會的功夫,這件事就在武道課的學子間傳遍,薛凝兒也未免太心急了。

不過,他林秀的東西,是這麽好拿的嗎?

目前的确是她占了一點小便宜,但等到日後,林秀會讓她百倍千倍的還回來。

想到這裏,林秀嘴角就又勾起了笑容。

不過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因爲一道紅衣身影攔住了他的去路。

明河公主攔在了他的必經之路上。

她沒有看林秀,而是伸出手,手心有一團火焰在跳動,林秀距離她幾步遠,也感受到了這火焰的溫度。

他後退幾步,警惕道:“公主,你想幹什麽?”

明河公主嘲諷的一笑,說道:“繼續嚣張啊,你怎麽不嚣張了,拿出你在上次在後宮時面對本公主的勇氣……”

做人果然不能太嚣張,她這次來,是報上次之仇的。

林秀試圖和她講道理,說道:“公主殿下,我自認爲沒有主動招惹過公主,每次都是你先找我麻煩的,請殿下講點道理好不好?”

“你罵我不講道理?”

“……”

林秀發現他和明河公主根本無法溝通,隻要他們兩個人見面,就沒辦法心平氣和的說話,他深吸口氣,看着明河公主,問道:“公主想怎麽樣?”

明河公主挽起衣袖,說道:“不知道爲什麽,每次我看到你,就想揍你一頓。”

巧了,林秀也是這樣想的。

但是他沒有說出來,因爲他打不過。

林秀再退兩步,說道:“殿下不要忘了,院規第八條,異術院内,禁止毆鬥。”

明河公主冷笑一聲,說道:“我就毆鬥了,你讓他們來處罰我啊。”

這就是林秀努力修行的原因之一,因爲實力太差的話,當有一個不講理的女人想要揍他時,他隻能選擇跑。

不過,林秀剛剛升起這個念頭,一條火線忽然從地面燃起,形成了一個火圈,将他困在了圈中。

林秀調動元力,腳下一丈範圍,有冰層開始凝結,可這冰根本無法覆滅火焰,反而在極短的時間之内,就融化成水……

明河公主的能力,比他多覺醒了兩次,将林秀死死壓制。

然而就在下一刻,被明河公主火焰融化的冰塊,竟然再次凝結,而且這次的速度更快,直接覆蓋了那一圈火焰,竟是直接将火焰凍在了冰中。

林秀愣了一下,因爲他剛才什麽都沒有做。

不過很快他就意識到什麽,猛地轉過頭,看着他身後的一道白衣身影,驚喜道:“靈音,你回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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