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自從王女恢複神智以來,一直也很出色,他們也希望将來這位王女能帶着南越過上好日子。
這可是他們南越的儲君啊,真的不能出事的!
謝宜笑讓一旁的婢女趕緊扶住她,然後與她說:“我知你擔心你家王女,可今日的朝會未散,太極殿上正在審議此案,這太極殿裏發生的事情也不是我等想打探就能打探得到的。”
“一切都得等朝會之後再說吧。”
她總不能闖到太極殿去看看情況如何吧?
就算是她也擔心青婳王女,可太極殿哪裏是人能闖的,那等行爲簡直是在找死,說不準都還未到太極殿門口都被禁衛軍一刀了結了。
闖太極殿,那得有豁出命的勇氣,不成功便成仁,不畏生死。
這得是至親之人才讓她有這樣的勇氣去闖,而且這事情與青婳王女真的沒什麽關系,還不到這地步。
“耐心等着吧,你也别太過擔憂了,陛下是明理之人,南越也沒什麽值得人圖謀的,隻要是你家王女什麽都沒做,自然是不會有事的。”
最主要的還是南越沒有什麽特别讓人觊觎的東西,這才不會讓人借題發揮,尋個借口動手。
女官緩過神來,臉色蒼白:“是我失态了,九夫人說的是。”
如今太極殿裏的事情,誰人能知曉,隻能等朝會之後了。
謝宜笑道:“你也是太過擔憂了,可是要在府上歇一歇,等朝會散了,我便派人去打探消息,到時候也好告訴你,你若是想回使臣館也行,到時候我派人去告訴你。”
女官想了想道:“屬下還是回使臣館吧,說不定一會兒王女便回來了呢,如此就有勞九夫人了,到時若是有了消息,還請就九夫人派人去使臣館告知一聲。”
“好。”
“屬下告辭。”
“慢走,明心,替我送一送。”
“是。”明心領命,走了過來送女官出去。
待人走了,容國公夫人臉色越加的不好了:“若是真的牽扯上南越國,到時候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這胡先生爲了一己恩怨,将天下置之不管,當真是荒唐。”
“誰說不是呢,這恩怨仇殺,他恨長甯侯府,想對付長甯侯府也就罷了,但若是因爲此事兩國動武,也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真真是死不足惜!”
容國公夫人是經曆過戰亂的人,自是知曉一旦動武有什麽結果,戰旗一開,便是血染戰場白骨累累。
“絕不能饒恕了他!”
謝宜笑道:“您不必生氣,誰也饒不了他,不管是他陷害忠良通敵叛國還是妄圖挑起兩國之戰,這滿朝文武,是不會有人爲他求一句情的。”
“胡先生...必死無疑。”
胡先生這一回,真的是必死無疑了。
說起來,若是沒有了胡先生,長甯侯府的劫難是不是也過去了?
謝宜笑想到這裏,心下一松,覺得一直橫在心頭的陰霾都散去了。
......
李重陽被禁衛軍押出懷南王府的時候還不知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在被押上太極殿審問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有些呆愣。
他倒是不知這位跟在他身邊多年,曾經救過他,還擔任過他先生的人竟然還有這樣的過去,竟然是那長甯侯府被逐出家門的顧家老三。
也難怪這些日子以來,他總是明裏暗裏地進言讓他對長甯侯府動手。
最開始的時候他搶親,想讓長甯侯府将顧悠嫁給他,當時周氏同意長甯侯卻不同意,胡先生便建議他将長甯侯給殺了,如此沒有了長甯侯,這顧悠的親事周氏一人便可做主,到時候他就可以順利娶到顧悠了。
後來這事情不了了之,再往後,顧悠和姜澤雲私奔,他也讓他找長甯侯府的麻煩,以追問顧悠的下落。
隻是巧合那一日長甯侯爲‘顧幽’辦喪,而且長甯侯府也早已将顧悠趕出家門,将她視爲‘殺人頂替’的仇人,根本不可能管顧悠的事情,他才沒有闖進去。
再然後便是這軍機圖的事了。
因爲陛下有意退位,胡先生就提議讓帝城亂起來,打算用這軍機圖陷害長甯侯府通敵叛國,用這事将帝城的水攪渾了,到時候甯王肯定下場,最好是将太子拉下水,讓太子沒辦法順利登位。
隻是李重陽一直以爲胡先生是爲了他的大業着想,萬萬沒想到是爲了給自己報仇。
皇帝難得的今日上了早朝,坐在帝王的寶座之上,居高臨下問他:“你當真是不知這胡先生倒是是誰嗎?”
“臣不知。”李重陽是真的不知道。
“那你且說,這軍機圖到底從何處而來?”皇帝臉色微冷,語氣冷沉,“李重陽,你告訴朕,這軍機圖到底從何而來?”
“你莫要告訴朕這是他自己繪制的!”
李重陽低頭,卻咬牙不認:“臣不知。”
這事情不管如何都是不能認的,甚至連說胡先生是借着他的勢力繪制的都不能,這不是告訴世人他藏得很深,勢力滲透的地方很多,連軍機圖都能繪制出來嗎?
“你不知你不知!朕看你是知得很!”皇帝伸手拿過了一旁内侍捧着的奏折,直接摔在了在李重陽面前,“李重陽!你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皇帝真的是氣得不輕。
也不是他沒有容人之心,他連李重陽父親那種陰陽怪氣滿心不甘不願的也都容下了,何況是李重陽,但凡是李重陽不做得太過分,他也不會與他計較,最多是讓他做一個閑散郡王,不給他接觸權勢罷了。
但他真的是好大的膽子,連軍機圖都敢繪制。
而且能繪制這圖紙,這私底下的勢力也不是到滲透了多少,這真的是時時刻刻都在謀劃着将這皇位搶過去。
李重陽仍舊低頭沉默,隻說這事情是胡先生自己做的,與他沒有關系。
至于旁的,那都是一概不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