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柔郡主輕哼了一聲,心中不屑,她實在是太讨厭折蘭那個不要臉的老女人了,尤其是西越和西涼兩國之間摩擦不斷,開戰暫時沒有,但小動靜一直不少。
“容九夫人,你将事情告知我,作爲交換,我也告訴你一個關于折蘭公主的秘密,你覺得如何?”
謝宜笑雖然有點好奇昭柔郡主說的秘密是什麽,但若是人家願意說,她聽聽就算了,要交換還是免了吧,她笑了笑道:“既然是秘密,便不要與外人道了。”
昭柔郡主氣得磨牙,她覺得這位容九夫人實在是有點讨厭,真真是油鹽不進,而且自從體驗過西子閣那些香膏脂粉的好之後,她還不能将人得罪了。
想了想,她便道:“折蘭公主這個人,你們不知道她,我們可是清楚得很,别看她看着年紀不大,其實她今年已經二十有四了,她啊,以前還嫁過人。”
“哦?”謝宜笑倒是真的詫異的,竟然還嫁過人?
一個嫁過人的公主,竟然還想打了和親的旗号進太子殿下的東宮?
這膽量真的是很不錯,隻是太自以爲是了,她覺得若是真的嫁了,東明這邊知道這個事情還能容得了她嗎?
昭柔郡主将聲音壓得很低,神秘道:“我聽說她那以前的夫君,就是她親手殺死的。”
什麽?
謝宜笑手裏的帕子都掉了:“不會吧?”
難不成她那夫君做了什麽惹怒她的事情,才遭遇了這等禍事?
昭柔郡主将人的好奇心吊起來,便輕輕咳了一聲,然後就别過臉不做聲了。
等着下文的謝宜笑:“......”
良久,她道:“折蘭公主的事情我不能與你說,這之後你能不能知道那就是你的本事了,我先前做的紅顔酒還有一些,予你一壇。”
這就要用紅顔酒與她交換秘密了?
西子閣确實有許多好東西,平日裏的脂粉香膏等物倒是尋常,就是有一些酒啊丸啊,甚少對外售賣的,像是什麽紅顔酒、長春酒這兩款,數量甚少,倒是桃花酒、青梅酒之類的果酒不少。
昭柔郡主喝過紅顔酒、長春酒之後眼饞許久,想要買一些,可惜謝宜笑就不搭這話,她又不敢将人給得罪死了,日後連脂粉都買不到了。
昭柔郡主想了想,覺得這個一壇紅顔酒太少了,于是便道:“四壇,兩壇紅顔酒兩壇長春酒。”
“一壇紅顔酒、一壇長春酒。”謝宜笑與她讨價還價,“你也知道這酒實在是不多,這兩壇也差不多了,況且你這個秘密也值不了太多,若是我真的好奇,派個人去西越打聽打聽不就能知道了?”
物以稀爲貴,西子閣的紅顔酒和長春酒真的是不便宜,而且想要還沒有得買。
昭柔郡主頓了頓,最終妥協:“那就兩壇,一壇紅顔酒一壇長春酒。”
“成啊。”
談好了條件,昭柔郡主也不隐瞞,便将這折蘭公主的事情說了說:“她先前嫁的人是個寒門學子,聽說是她微服在外遇難的時候碰見的,對她有救命之恩。”
“後來二人便悄悄成親了,西越王與王後得知此事之後不願承認這門親事,将事情隐瞞了下來,并且使了手段想要拆散這兩人。”
“功名利祿錢财美人砸下來,那男子終于是變了心,要與她分開,她一怒之下便将人給殺了。”
謝宜笑:“......”
昭柔郡主又道:“等她再回宮的時候,就變了個人,一心想要權勢,她啊,想學南越那邊,做女王呢,你以爲她是想來東明和親的嗎?她啊,就是想找個助力扶她上位。”
謝宜笑臉上的表情僵住了。
難道這就是折蘭公主敢在甯王安王之前跳橫的底氣?
她最開始目标是太子殿下,但是見她根本就接近不了,便轉頭選了甯王和安王。
不管這孩子是哪個的,隻要她懷了,帶着孩子回了西越,她想要王位,這王位将來很可能會傳給她肚子裏的孩子,東明很可能會真的會助她一臂之力,扶着她上位做女王了。
若是日後東明皇室血脈做了西越王,對東明也不是沒有好處的。
也難怪她剛剛還說不爲妾,但又勾搭了有了正妻王妃的安王和甯王,聽安王與安王妃說什麽給她一個側妃的事情也一點都不在乎,感情是根本就不想留在東明呢。
昭柔郡主又道:“這些事情西越雖然瞞得緊,但我們西涼自然有法子知道的,我王兄還想等她與太子搭上話了,再将這事情捅出來,到時候她得倒黴,西越也落不着好。”
“那你怎麽跟我說這個,也不怕壞事?”謝宜笑有些奇怪地問。
“我怕什麽?他們也不過是将我當成棋子,不管我的死活,隻要我能成功嫁給懷南王,我管他呢。”
昭柔郡主一臉的惱恨。
謝宜笑心中恍惚。
到底誰也不是傻子,誰都有自己的算計。
她以前覺得這昭柔郡主性格不好,品性也很一般,看着還有些蠢蠢的,忽悠一下還挺好騙的,現在看來,人家腦子裏也不全是草。
謝宜笑決定要對她友好一些,至少在她這些話裏,她知道了折蘭公主的打算,她這消息還是很有用的,于是她道:“這個消息對我很有用,回頭給你一個烏梅甘草飲和桃花酒的方子,當是我的謝禮。”
昭柔郡主一愣,有些不敢置信:“你說真的?”
昭柔郡主對西子閣的各種方子垂涎多時,不知道磨了謝宜笑多久的,但一種都沒有什麽成效。
這桃花酒和烏梅甘草飲不是什麽珍貴的東西,西子閣和江上清風樓都有得賣,帝城之中各種茶樓也有不少桃花酒和各種茶飲。
不過這兩種還是西子閣和江上清風樓做的滋味最好,桃花酒姑娘們喜歡,烏梅甘草飲則是适合夏日的茶飲,喝上一口涼涼的,渾身都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