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事情已經發生,我這腹中懷的可是安王的孩子,安王與王妃可是要如何安置我們母子?”
安王臉色有些不好看,他确實與這女人有過一夜露水情緣,時間也是在一個月前,隻是他實在是不能确定這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
若是他的孩子,自然是要保的,他雖然有妻妾不少,但也隻得了一嫡一庶兩個兒子,之後後院之中便無人有孕,若折蘭公主這腹中的孩子真的是他的,那......
安王妃看出了安王的猶豫,氣得簡直要咬牙切齒:“王爺,這孩子不能留,那可是陛下的旨意,王爺莫不是要爲了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和一個都不知道是誰人的野種違背陛下的旨意嗎?”
“再說了,這可是折蘭公主,王爺是想讓折蘭公主做侍妾還是要本王妃将這位置拱手相讓?”
這可尴尬了,到底是一國公主,若是她進了東宮做太子的女人,那就好說,尋個名分就差不多了,待日後太子登位,便封她一個妃位,也算是給了西越面子了。
這若是王府,王府地位不錯的,便隻有王妃和兩個側妃了,安王有王妃,兩個側妃也滿了,其中一個爲安王生了個兒子,另一個則是安王寵愛多年的女人。
安王妃又道:“如此不知廉恥,不知有過多少男子的女人,莫不是王爺還想要,這個不知道是誰的野種,王爺也想要?”
安王被問得噎住了,若是折蘭公主與别的男子也有染,他肯定是不想要這等不清白的女子的,隻是這孩子,若真的是他的呢?
折蘭公主見自己三言兩語地将局勢扭轉,這夫妻倆都要吵起來了,有些得意,她道:“安王和安王妃還是好好商量吧,不過我到底是西越公主,可不能給人做妾的。”
“本公主乏了,你們且出去吧。”
謝宜笑輕咳了一聲:“折蘭公主,我們還在呢。”
就算是她抛出了這孩子可能是安王的制住了安王與安王妃,可他們夫妻倆站在這裏又不是死人。
安王轉頭看向容辭,似是要與他商量:“容九,這件事可是能往後再說,本王要查清楚這孩子到底是不是......”
容辭臉色冷淡,并不買他的賬:“陛下的旨意是這個孩子不能留的。”
“可......”
謝宜笑扯了扯容辭的袖子,然後道:“若不然先這樣吧,此事往後延一延,等過了今日,陛下的萬壽節過去了,安王與甯王再來論一論這孩子到底是誰的,至于這孩子能不能保住,到時候再看陛下的意思了。”
話雖如此,但謝宜笑卻知道這個孩子定然是保不住的,就算是這孩子真的是甯王或是安王的,陛下都不能容忍一個不知道是哥哥還是弟弟的孩子出生。
而且折蘭公主在這兄弟之間跳橫,怕是會引得陛下大怒。
雖然她也想當下立刻執行陛下的命令,但如今情況不同,若是這孩子隻與甯王可能有牽扯,他們隻是接旨辦事的,甯王可怨不到他們身上。
可如今安王就在這裏站着,若是他們非要給折蘭公主灌下落胎藥打掉這孩子,這個孩子到底是誰都說不清,安王心中怕是要記恨上他們。
如此,還不如讓他們自己理清楚呢,省得自己沾一身腥,而且在這裏做主的又不是他們二人,安王和王妃也有做主的資格。
安王聽到謝宜笑說讓他與甯王好好論一論這孩子到底是誰的,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臉色很是難看。
容辭大約能明白謝宜笑的顧慮,想了想也覺得有幾分道理,反正這孩子遲早都保不住,早一天晚一天都與他沒什麽關系。
于是他便道:“這落胎藥可以先不喝,但折蘭公主今日便在這西越苑中休息,我會命人看管,安王覺得如何?”
安王松了口氣,應下:“好。”
“既然如此,我們現在也該進宮去了。”容辭命青螺帶人看着折蘭公主等人,将西越苑團團圍住,然後四人帶着使臣一同入宮。
西越苑這邊雖然被攔住了不能靠近,但使臣館其他人又不眼瞎耳聾,自然也知道西越苑發生了什麽事情。
昭柔郡主湊過來問謝宜笑:“容九夫人,這折蘭公主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啊?她不與我們一同進宮嗎?”
謝宜笑道:“折蘭公主突然病了,不便起來,今日便不與我們一同了。”
昭柔郡主撇了撇嘴,心裏不信:“容九夫人,你我也算是交情不錯了,不如你便和我說一說吧,我保證誰也不說的。”
謝宜笑心想,信你我腦子就是有坑。
她笑道:“就是突然得了疾病,這乃是折蘭公主的私事,昭柔郡主還是勿要打探的好。”
昭柔郡主輕哼了一聲,心中不屑,她實在是太讨厭折蘭那個不要臉的老女人了,尤其是西越和西涼兩國關系很差,雖然沒有大動幹戈,但小打小鬧動手卻是不斷。
“容九夫人,你将事情告知我,作爲交換,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你覺得如何?”
謝宜笑對于昭柔郡主的秘密沒有什麽想法,笑了笑道:“既然是秘密,昭柔郡主便不要與外人道了。”
昭柔郡主氣得磨牙,她覺得這位容九夫人實在是有點讨厭,真真是油鹽不進,而且自從體驗過西子閣那些香膏脂粉的好之後,她還不能将人得罪了。
想了想,她便道:“我要說的便是那折蘭公主的事情,你們不知道她,我們可是清楚得很,别看那折蘭公主看着年紀不大,其實她今年已經二十有四了,她啊,以前還嫁過人。”
“哦?”謝宜笑倒是真的詫異了,竟然還嫁過人?
一個嫁過人的公主,竟然還想打了和親的旗号進太子殿下的東宮?
昭柔郡主将聲音壓得很低,神秘道:“我聽說她那以前的夫君,就是她親手殺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