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辭聽她笑了,這才松了口氣,将她的手握在手心裏,慢慢道:“若非是我出身容國公府,容貌生得好,這些人怕是都不會多看我一眼。”
謝宜笑故意道:“若是你生得醜,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容辭:“......”雖然我知曉你一向喜歡我的樣貌,但也不至于說得那麽直白吧。
謝宜笑似乎是感覺到他的郁悶和無奈,手指戳了戳他的手心,然後道:“畢竟大家都是愛美之人,我總不能圖你長得醜,喜歡你醜吧,當然,若是喜歡你了,不管你是什麽樣子的,在我心中都是最好的。”
“若是你出身不好,那我倒是沒什麽所謂的,大不了我養你就是了。”
容辭:“...你這話說得怎麽跟養面首似的。”
“養什麽面首?我分明養的是我夫君。”謝宜笑轉過身來,挨近他懷裏蹭蹭,“面首是喜歡的時候就養,不喜歡了就不管了,可養夫君那可是一輩子的事情,而且隻養你一個。”
其實她确實是挺喜歡他這張臉的,至于身份地位,她真的并不怎麽在乎,以前覺得他出身容國公府挺好的,若是懷南王真的因爲顧悠拿長甯侯府和她開刀,家裏也能護着她。
可因爲是他,就算是他出身貧寒,她也是願意和他在一起的,就算是在一起之後會有很多困難和險阻。
她擡頭摸了摸他的臉,蔥白的手指在他的唇上按了按,然後忍不住擡頭傾身親了上去。
她是很喜歡他的啊!
雖然她總是嘴上說他要是喜歡上了别人,或是生了納妾之心,想左擁右抱,她就和他拆夥,可是她心中實在是很舍不得他的,也不希望真的有那麽一天會到來。
她想要與他長長久久,白頭偕老。
她親完了正想退回來,卻見他突然壓了過來,俯首親了上去,翻身将她壓下身下,垂眸看着她愣了一下,然後又親了上去。
口唇相接,相濡以沫。
他細細地親着,她的唇軟軟的,似是有淡淡的香氣,讓人想一親再親,想仔細品一品到底是什麽味道的,想知道她是什麽味的。
床邊燈架上的燈散發着昏黃柔和的光,随着風來微微搖曳了一下,落在遮光的床幔之上。
帳中氣息漸熱,他有些呼吸不穩地将她攬在懷中,她被他親得渾身發軟,感受着他不平的呼吸和心跳,紅着臉安靜地呆在他懷裏不敢再動。
雖然她也挺想要和他在一起的,但她腦子也沒糊塗了,若是這個時候真的做點什麽,萬一有了孩子怎麽辦。
她雖然喜歡他,想要和他在一起,可卻不會因爲一時的歡愉不管不顧。
就算是想要在一起,也需得解決一下會不會懷孕的問題。
這會兒既然他自己停了下來,她自然不會再傻到去招惹他了。
良久之後,容辭緩了緩,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壓了壓聲音道:“睡了吧,不早了。”
謝宜笑嗯了聲,然後靠在他懷裏,立刻閉眼裝睡。
她原本還以爲這種狀況之下,她是很難睡着的,可也不知道怎麽的,聽着他漸漸平穩的心跳,不多時便睡了過去。
第二天是個大晴天。
謝宜笑醒來的時候和往常一樣,床上隻有她一人,明心和紅茶聽見了動靜便送來了洗漱的熱水,準備她要穿的衣裳。
謝宜笑靜靜地坐在床榻邊上,看着紅茶撩起床幔和床帳挂起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手指輕輕戳了戳,忍不住笑了起來。
“少夫人,今日院子裏的杏花開了,可好看了。”
“杏花開了?”
“是的啊,之前枝頭還是打着小小的花苞,還以爲要過幾天才開呢,沒想到今日一早便開了好些了,夫人可是要去看?”
謝宜笑想了想道:“等我回來再看,今日有事情要出去,對了,你們家公子呢?是去武苑了?”
明心道:“公子去上朝去了,今日有朝會,朝會完了便要去兵部,少夫人您忘了?”
當下朝會是三日一小朝五日一大朝,官員逢朝會之日都要早起,平時倒是可以晚一些,在家中用了早食再去衙門。
謝宜笑這才想起來這事,她伸手拍拍額頭:“瞧我,睡一覺腦子都懵了。”
她穿了鞋子起來洗臉漱口,然後換了衣裳用了早食。
自己一個人吃飯,她吃着吃着便覺得有些沒有胃口,心想着若是他能陪着她該多好。
可是她也知曉,他總不可能是日日都陪着她的。
匆匆吃了一些,她便讓紅茶給她梳妝,然後便開始安排收集雪靈參的事情。
她讓紅花、紅菇、紅棗都往帝城各個藥館醫館去找一找,若是碰見有的,便立刻買下來,她自己則是跑一跑親近的幾家,看看有多少可以換給她的。
一整日下來,她先是去了曹國公府,又去了宣平侯府,最後還跑了一趟長甯侯府。
曹國公府沒有人要用雪靈參,庫房裏就存了三支,便都給她了,宣平侯有五支,徐娉婷也做主全給她了。
長甯侯府有八支,江氏給了她五支,餘下的三支要留給周氏,她收了這一批之後,估計近期都不會有很多雪靈參了,要再收有點難度。
江氏給了她一個建議:“你若是要多的,便去武安侯府問一問,先前阿湘沒了孩子,姜澤雲又傷了腿,都元氣大傷,需要補元氣,武安侯夫人收了不少,現在應該還有不少。”
“武安侯府?”謝宜笑微頓,“他們那邊有很多嗎?若是少的話,我還是不要去問了。”
“應該不少。”江氏歎氣,“阿湘的身子養了大半年了,也應該好得差不多了,至于那姜澤雲,據說現在也能走路了,雪靈參他們應該用的不多了。”
江氏如今回想起顧湘難免心中後悔,既然顧悠逃婚,姜澤雲心中有隻有顧悠,他們就不該将另一個姑娘嫁過去。
“阿湘也是苦命,當初也是我們考慮不周,不該讓她嫁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