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珠都要炸了,她可是陛下賜婚的懷南王妃,若是再來一個西涼郡主,她這未來王妃的位置指不定就不穩了。
爲此,她還特意去找了沈太妃,讓沈太妃幫她。
然而沈太妃對此也沒有辦法,甚至私心覺得若是懷南王娶了西涼郡主是一件好事,日後若是真的要謀什麽事情,西涼國也可以成爲助力。
故而她這般對沈明珠說:“若是陛下賜婚,姑母也是沒有辦法的,可不管怎樣,你到底是我親侄女,就算是隻能爲側妃,在我心中也是我兒正妻。你放心,就算是那昭柔郡主嫁過來了,我也不會讓她生下孩子,懷南王府的長子,定然是出自你的肚子。”
沈明珠因爲這話,氣得險些是嘔血,心裏憋着氣怒到不行,卻也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還去過找顧悠,想要與顧悠聯手,撇開以前的恩怨一緻對外,然而顧悠沒了一個孩子,對沈明珠恨之入骨,見了面就氣得想打她。
顧悠和懷南王李重陽在一起是上次和姜澤雲一起逃跑失敗之後的事情了。
李重陽惱怒她竟然還存着逃離他身邊的想法,甚至還和姜澤雲一起逃離,世人都覺得他頭頂上戴了一頂綠帽子,令他丢盡了臉面,萬分地惱火。
而且他也覺得自己太慣着她了,對她太過寬容溫柔,于是便強行占有了她,想要将她徹底留在身邊,二人就開始了一場虐戀相殺的大戲。
顧悠恨李重陽,李重陽想要得到她,又惱怒于她不識趣不聽話,故而開始折磨她,睡了她又跑去睡侍妾,以此來刺激逼迫顧悠順從,這樣才能得到他的關懷寵愛。
然而他越是如此,顧悠越是惡心,每次在一起都跟打仗似的,虐得很傷。
但在一起的次數多了,懷上了也是正常的事情。
顧悠雖然并不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但她覺得這個孩子是個無辜的生命,孩子沒了,她很是痛心,怨上了沈明珠,将沈明珠視爲仇人。
而且她巴不得李重陽早日娶了王妃,她可以逃離他的掌控,重新開始。
沈明珠在沈太妃和顧悠這裏都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對于現狀又是無可奈何,氣得險些發瘋,有小道消息傳出,據說是在屋裏砸了好多東西。
顧悠聽了,心中覺得大快人心。
“來,顧姑娘,相逢即是有緣,咱們以茶代酒,喝了這杯,說起來你們東明之人,當真是非常有趣,不過最有趣的還是顧姑娘。”
“若是我能早些時候遇見顧姑娘多好......”
自從顧悠沒了孩子之後,李重陽大約是對她有許多的愧疚,不再折騰她了,也不再找那些侍妾了,甚至還給了她自由,讓她自由出入懷南王府.
隻要是不離開帝城,她都可以随意走,不過身邊需要帶着幾個護衛。
顧悠被困在懷南王府近半年了,終于可以重見光明,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而且她還想在外尋求離開懷南王府的法子。
眼前這個西涼國的夙烨王子是她所看中的人,她與夙烨王子在長安樓中相遇,因爲有人欺負夙烨王子不懂東明的規矩,對其冷嘲熱諷,顧悠上前去幫忙解圍,二人相識。
夙烨王子對顧悠一見鍾情,二見傾心,甚至不介意她名聲狼藉,不在乎她曾是李重陽的女人,一直在遊說她日後跟着他去往西涼。
夙烨王子對這位美麗又奇特的女子是真的心動的,心中有着一種想要占有的沖動和渴望,但是他虛僞奸詐又野心勃勃,面上說着他想要娶她做王子妃,其實就是想将她哄到西涼之後讓她給他做侍妾。
畢竟他的王子妃不是誰人都能當的,他還想要娶一個出身高貴的貴女做他的王子妃給他帶來助力,不可能娶顧悠。
而且他心中也計較顧悠曾無名無份跟着李重陽,又沒了一個孩子,是一個不潔的女子。
顧悠也相中了夙烨王子。
她想要離開李重陽,可是自己又無能爲力,而且李朝李重陽的本事,隻要她在帝城、在這東明之内,他一定會找到她,然後将她抓回來,将她囚禁起來。
夙烨王子是西涼王子,日後是要回西涼的,她就不信李重陽有那麽大的本事,将手伸到西涼去,隻要她跟着夙烨王子去了西涼,她就可以重頭開始,再也不用和李重陽這惡毒殘暴的男人在一起了。
至于嫁給夙烨王子做王子妃,她也是不願意的,等她到了西涼之後再與夙烨王子說開,想必他這樣善良的人,定然不會與她一般計較的。
她在心裏和夙烨王子說了一聲抱歉,然後微笑着與對方交談。
二人面上仿若是遇見了知己一般,談笑風生,侃侃而談,心裏卻各懷鬼胎,各有算計。
“砰!”
突然一聲巨響,雅間的大門被一腳踹開,屋裏的人豁然坐了起來,卻見李重陽與昭柔郡主一同走了進來。
李重陽的臉色黑得如同鍋底似的,陰沉得可怕。
昭柔郡主嬌嬌柔柔地開口:“我聽說顧姑娘這些日子時常來長安樓與人私會,也不知道到底是與哪個野男人,沒想到竟然是六哥啊~”
夙康王子夙烨王子都是西涼王之子,夙康是王後所出,夙烨是妃嫔所出,昭柔郡主則是一位王爺所出之女,不過她父親前幾年沒了,這才會被派過來聯姻,當成犧牲品。
“過來。”李重陽的臉非常之難看,他的目光落在顧悠身上,又掃過夙烨王子,眼中壓抑着怒意。
夙烨王子擋在顧悠面前,笑得溫和又和善客氣:“懷南王殿下,顧姑娘不是你的屬下又不是你的妃妾,您這樣,怕是不大合适吧。”
李重陽握了握拳頭,目光冷厲:“她是本王的人,夙烨王子,你是西涼使臣,沒有管本王家事的道理。”
“她是王爺的人?哦?如何證明?可是有婚書?或是有納妾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