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據說她心狠手辣,也是個聰明人,做事有勇有謀還敢做,是書中重量極高的女二,能與顧悠這個女主殺個七進七出。
如今看來,也不見得有多聰明,而且碰見喜歡的男子,戀愛腦一上來,就跟缺了腦子似的。
讓人将鳳冠讓給她,她怎麽不上天呢?
沈明珠被她謝宜笑的反問噎了一下,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如何開口。
若是明氏不在這裏,她自然是有很多話說的,也能将謝宜笑給壓下來,讓她非得是将鳳冠讓出來不可,可明氏在這裏,有些話她就不好說出來了。
“你當真是不願?”她又問了一次,“若是你願意相讓,我定然也不會讓你吃虧,錢銀你要多少都不是問題。”
“錢銀不是什麽問題。”謝宜笑挑眉,“到了你我這等位置,從來便沒有什麽錢财的事情不是嗎?誰家還缺了這點錢了?”
像是她們這樣的身份地位,過的是頂級世家貴女的生活,住的是高門大宅,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羅綢緞,身邊更是有奴仆伺候,哪裏是缺這點錢的?
她們更在乎的是臉面,是地位。
且不說這鳳冠謝宜笑根本就不可能讓出來,就算是能讓的東西,她也不會讓了,若是真的被人搶了,她這不是成了帝城的笑話嗎?
沈明珠臉色又是一冷:“難不成你們謝家要與我們北亭侯府作對?”
“什麽是與北亭侯府作對了?”明氏适當地站了出來,“你想要人家的東西,人家不給你,便成了要與你們作對了?”
“你們沈家當真是好大的臉面,如此行徑,與土匪有何區别?”
我看中了你的東西,你還不雙手奉上感恩戴德,是想等着我的報複嗎?
她以爲沈家是皇帝呢,還是土匪?
“那你好好瞧一瞧我們容國公府有什麽是你想要的,我們不給,可也是成了與你們北亭侯府作對的了?怎麽,還想報複我們容國公府不成?”
沈明珠被堵了一下,這麽大一頂帽子蓋過來,頓時腦子都有些亂了,她急忙解釋了一句:“我并不是這個意思。”
“那沈姑娘是何意?”明氏往前一步,再次逼問,“難道說北亭侯府對我們容國公府不敢這樣,對待什麽謝家王家孫家的,那都是能這樣的?”
“沈姑娘,你們北亭侯府身爲公爵府邸,便是這樣仗勢欺人以大欺小,欺壓百姓嗎?”
這一頂帽子更大了,前面隻說北亭侯府欺小,敢欺負謝家,卻不敢對上容國公府,可到了這裏,便成了仗勢欺人欺負百姓了。
明氏自小在容家長大,長大後又嫁給了容尋做了這容國公府世子夫人,雖然她低調,在外面也與人爲善,從不惹是生非,但也沒有人覺得她是個好欺負的。
若是敢欺壓到她的頭上,她也會叫你知道什麽叫做天高地厚世界很大。
謝宜笑也道:“可不是,沈姑娘說的這些話,實在是令宜笑害怕,我們這些老百姓的,當真是可憐,不敢得罪北亭侯府這樣的權貴,生怕将來被報複了,到時候一家老小都沒有什麽好下場。”
“我知道沈姑娘想要什麽,但...但這可是我出嫁所用之鳳冠,上頭的寶石還是先前九公子贈予我的,我将其送到司珍房來,請人鑲嵌在這鳳冠之上,以求我與九公子将來做了夫妻,能夫妻美滿一生幸福。”
“沈姑娘這是想要見證我們夫妻二人一生的鳳冠,想讓我這一生不幸,我們謝家雖然隻是普通百姓,不敢得罪北亭侯府這有爵位的侯府權貴,但我也是不願想讓。”
“若是如此領北亭侯府不滿了,想要報複,便自沖着我一人來吧,我便是死了,也不後悔的。”
明氏勸道:“你瞎說什麽?什麽死不死的,你是我們容家的兒媳,誰人敢欺負你?”
“而且這鳳冠又不是謝家一人的事情,若是誰人敢搶奪,到時候壞了你和九弟的姻緣,我們容家定然叫人知道什麽才叫做不好惹。”
“若是有人因爲此事報複謝家,我們容家定然也不會置身事外。”
這妯娌二人一唱一和的,讓沈明珠的臉直接都黑了,哆嗦着嘴唇指着明氏與謝宜笑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你這、你們這......”
“沈姑娘,也不是我說你的不是。”明氏似乎被惹怒了,臉色有些不善,“這該是自己的東西,那就是自己的,可若是旁人的,那便不要胡亂去搶了,天底下好東西多的是,難不成你看中了什麽都要搶?”
“如此貪心無恥,委實是令人瞧不起,下回見了你母親,我定然要問一問你們北亭侯府是怎麽教導姑娘的,竟然教出你這樣的人?”
若是還沒有歸屬的東西,争争搶搶,誰人得了就是誰的,這誰也不說什麽了,可已經有主的東西了,她瞧中了就要,委實是過分了。
而且這鳳冠原本就是給謝宜笑做的,如今做成了,人家就要成親了,她跳出來搶人家的鳳冠,這不是向他要毀了别人的親事嗎?
真的好沒有教養,也好不要臉。
沈明珠氣得發抖,她死死地握緊了拳頭,但這會兒的事情是她不占理,說又說不過這兩人,以勢壓人又壓不過容國公府,再鬧下去對她實在是沒有好處,想了想隻好暫且作罷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道:“世子夫人說得委實過了,明珠也不曾想這麽長遠,仗勢欺人以大欺小更是不敢,方才不過是明珠一時口誤說錯話了,也實在是因爲這鳳冠做得太好了,明珠與王爺太過喜歡了。”
“我不過隻是想問問謝姑娘願不願意割愛,若是謝姑娘願意,我定然不會讓謝姑娘吃虧,若是謝姑娘不願...這君子不奪人所好,明珠自然也不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