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武安侯府之前,她幫忙将那一份契書交給了武安侯夫人,然後便和江昭靈去了雲鶴樓看明鏡。
雲鶴樓的新牌匾還沒做出來,現在還是原來的,不過謝宜笑讓孫娘子教了廚子西子閣的那些茶點吃食,現在雲鶴樓也有得吃了。
之前爲了西子閣的茶點,不少姑娘逛街累了都喜歡往西子閣去,而且還有話本子看,顯然是個歇腳吃東西的好地方。
現在西子閣的茶點在雲鶴樓有得吃,又正逢春夏風景正好的時候,也有不少姑娘過來這邊喝茶吃點心看風景。
明鏡聽說她們來了,趕緊是讓人送上茶水點心,還親自給她們泡茶。
一行人坐在三樓臨湖欄杆邊的茶座上,明鏡給她們分了茶:“姑娘和二少夫人今日怎麽會過來,那武安侯府的事情都解決了?”
江昭靈知道這雲鶴樓的事情,不過先前她忙着成親,成親之後又忙着整理嫁妝鋪子還有謝家二房的那些事情,就一直沒有過來過。
如今目光掃過四周,再擡眼看去不遠處的碧波湖上微風蕩漾,春夏微涼的風徐徐從湖面吹來,覺得很是不錯。
樊月樓那邊也有臨湖的地方,但樊月樓那邊人多,也嘈雜一些,這邊倒是安靜許多,坐在這裏吹着風喝着茶,令人心情都好多了。
“我聽說了世子夫人的事情,她如今如何了?”
謝宜笑道:“該做的都做了,你也不必擔心她,你這幾日在這邊可是還好?”
明鏡點頭,露出一些笑容來:“還好。”
她确實是過得不錯,住的地方雖然也是和大家一起,但單獨隔開了一個小院,日子想清靜的時候可以清靜,想熱鬧的時候也可以過去湊熱鬧。
平日裏來回也有伴,若是回去得遲一些,樓裏的護衛也會送她們回去,安全也有保證。
最初的時候,因爲離開了主子身邊,她還是有些不适應,但她現在管着樓裏的許多事情,這些都是要她忙的,日子過得忙碌充實,也沒什麽時間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再去傷春悲秋。
“奴婢...我最近将先生寫的菜名都拿回來了,還換了好一些,樓裏原本不好吃的點心我也讓師傅改進了,若是改不了就直接不要了。”
“樓裏如今還多了花茶果茶,還有各種湯、粥、羹之類的,姑娘們都很喜歡,最近樓裏的客人多了一些。”
謝宜笑心道,可不喜歡嘛,這可是打着養顔或是調理身體的名頭的,而且味道又不錯,姑娘們自然就喜歡了。
江昭靈挑眉:“你們這是把西子閣的東西都搬過來了?”
謝宜笑道:“确實是,那西子閣原本就不是個做吃食的地方,而且也隻有孫娘子一人在做吃食,人多了,地方又擠東西又供應不上,既然是大家喜歡,便尋個地方讓大家能吃上好了。”
“再說了,東西給大家吃上了,錢我也賺了,可不虧的。”
江昭靈笑了:“那可真的不錯,我雖然沒去過幾次西子閣,但是确實有不少人,想吃點東西還需得等着,這裏有得吃了,也多了一個可以去的地方。”
謝宜笑看了看湖面,然後道:“我還想着弄一條烏篷船,或是竹排什麽的,再讓人在上面來個彈琴吹箫,說是琴箫合奏,在這裏看着,定然是一樁雅事。”
江昭靈眼睛都亮了:“不錯不錯,若是再尋些話本子來就更好了,閑着的時候還可以看看話本子。”
明鏡笑道:“二少夫人與我想到一處了,我也有這樣的想法,前兩日已經讓人采買了,還請寫話本子的先生寫了一些新的,到時候隻在雲鶴樓放着,定然也能引來不少客人。”
明鏡這一想法還是來自西子閣的院子裏,那裏就有話本子,時常有姑娘去那裏就是爲了看話本子。
“對了,這茶樓日後便叫做江上清風樓了,不叫雲鶴樓了,等到了四月十二便要換上新的牌匾重新開張,這日子還是木管事前兩日讓人算的,說是下個月唯一的好日子,保管咱們樓裏财源廣進。”
“不過因爲這兩日除了那件事,便沒有去謝家說一聲,到了那時,姑娘若是得了空閑也過來看看。”
木管事便是東方既白推薦的那位管事,謝宜笑和東方既白說了之後,不到三日便走馬上任,将樓裏的事情梳理也一遍,确實也有些本事。
眼下店裏三個管事,暫且看不出來有什麽分歧,都是有力往一處使,相處的還算是不錯。
謝宜笑也知道新的大管事走馬上任了,不過她最近也比較忙,也沒到這邊來,也沒見過人:“對了,他今日也不在?”
“出去了,說是去請兩位有些名望的先生,等江山清風樓開業了,讓他們爲咱們這裏作一幅畫,寫一幅字帖,姑娘也知道那些人可不好請。”
謝宜笑聞言便懂得了:“他費心了,方才我說的弄個烏篷船和竹排請人吹箫彈琴的事情,你也可以和他說說,具體你們商量。”
明鏡點頭。
二人在這邊坐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然後才悠悠然地離開,掉頭又去了一趟玉翠閣,取回了要送給秦如星的添妝禮——一套蓮花頭面
江昭靈瞧着這添妝禮,眉頭就是一挑:“我算是看明白了,我那套也是在這裏做的吧,指不定這還有一套。”
謝宜笑輕咳了一聲:“好看喜歡就行了,别是探究的太多了。”
江昭靈輕哼:“我還以爲就我獨獨一份,特意讓人做的,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人家搞了一個系列呢,這是打算嫁一個小姐妹送一個是的吧?
謝宜笑低頭檢查首飾,看看有沒有什麽問題,聞言便道:“你也差不多了,這樣式可是我親自和師傅想的,玉石寶石也是我挑的,我哪裏是對你們不用心了?”
“不過既然是姐妹,不能厚此薄彼,這些也正正好,而且帶出去了,誰人不知咱們是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