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對她的感官并不是很好。
謝宜笑笑道:“也還行,現在還是挺聽我的話的,若是能把人管住了,将她這脾氣改一改,也是一件好事,到底是我表妹。”
顧滢聽話,她願意護着她幾分,若是顧滢仍舊還上跳下竄的到處惹事,自己找死,那她也懶得理會。
徐娉婷道:“你倒是善良。”
謝宜笑靠在一個軟枕上,聞言笑了:“我算得什麽善良,若是我善良,應該是不管她們做什麽,都會護着她們,有什麽事情都幫她們解決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就像是顧湘,顧湘也沒做什麽惡事,但顧湘太過自私,也不懂得感恩,有事的時候找她,沒事都想不起她是誰,她真的是懶得管,而且什麽破事都來找她。
什麽表姐妹,哪根蔥啊?
曹絲錦慢悠悠地喝了一小口酒,對此不置一詞,她也是覺得顧滢的話,若是能聽話,可以教一教的,這小妮子可比她大姐好多了。
曹絲錦想起顧幽,微微蹙眉。
謝宜笑道:“你們今夜不出去看花燈?”
曹絲錦先搖頭:“外面人怎麽多,我懶得與人擠來擠去的。”實在是太不端莊了,她素來都不愛在這種時候出門,而且還是夜裏。
徐娉婷也不想去:“年年如此,我小時候都看膩了,無趣得很。”
江昭靈快成親了,自然不會去外面亂跑。
秦茵晴倒是想去,不過謝宜笑她們都不去,她也覺得沒意思:“你們不去,我也不想去,還不如在家裏睡覺呢。
秦如星更是不想去了,她現在哪裏有心思想這些。
既然都不想去,幹坐着也實在是無聊,謝宜笑讓秦如星去客房睡一覺,然後讓人送來了棋盤葉子牌等物,和大家玩一玩,算是打發時間。
謝宜笑和曹絲錦下棋,徐娉婷則是和秦茵晴玩起了選官圖,江昭靈坐在一旁圍觀。
“謝姑娘的棋藝不錯。”曹絲錦落子,眸光裏倒是一片平靜。
謝宜笑垂眸:“曹姑娘也不差,今日還多謝曹姑娘賞臉。”
曹絲錦道:“你能請我,我倒是受寵若驚,外頭多的是人想參加你的生辰宴。”
謝宜笑生辰多的是人想來,但得了請帖的也不過是幾人,曹絲錦心知她和江昭靈她們幾個關系最好,而她自己,估計是聽說了她要與顧知軒定親,這才給的面子。
隻是有些想不明白爲何她會請徐娉婷。
徐娉婷這人,曹絲錦心中也是有些看不上,沒有半點女子的端莊溫柔也就罷了,還嚣張跋扈,仗勢欺人,實則是帝城貴女裏的一顆毒瘤。
“其實我也有一些事情想問問謝姑娘,就是有些失禮,還望謝姑娘莫怪,若是不想答,不答就是了。”
謝宜笑點頭:“請說。”
“長甯侯府的大姑娘,不知謝姑娘了解多少?”
謝宜笑微微一頓:“顧幽?”
“正是她。”曹絲錦聽她直喊顧幽的名字,便心知她與顧幽之間關系不好。
“她腦子有病,天真又愚蠢,滿腦子都是情情愛愛。”謝宜笑半點都不想給顧幽遮掩,也正好讓曹絲錦知道顧幽是個什麽樣的人,将來該如何應對。
曹絲錦聞言臉色有些不好,謝宜笑擡眼多看了她一眼,曹絲錦也不瞞她:“前幾日懷南王來求我母親,請我母親替他說這門親事。”
謝宜笑微微蹙眉,先前懷南王不是求過容國公夫人幫忙說親嗎?容國公夫人沒有答應,他又去求曹國公夫人了?
“國公夫人答應了?”
曹絲錦頓了頓:“還沒應,就是想打探打探,想知道顧大姑娘到底是個是樣的人,懷南王畢竟是一位王爺,王妃也不是人人等當的。”
李重陽到底是昭明太子之孫,與曹家也有幾分血緣在,故此,曹家人縱然覺得他先前的事情做的不大好,可也希望他能尋一門好親事,娶一位好王妃。
李重陽既然非要娶顧幽,先前又鬧出了搶親的事情,壞了顧幽的名聲,曹國公夫人心善,心覺得若是顧幽是個好姑娘,這門親事也做得。
雖然說顧幽名聲不大好,可她嫁不出去又是因爲李重陽搶親的緣故。
囫囵一下湊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
更重要的是,曹國公夫人不想讓李重陽娶沈明珠。
北亭侯府沈家沒有什麽權勢,心中的野心倒是不少,而且那沈明珠也是個性格極其要強的,曹國公夫人怕北亭侯府将李重陽給帶壞了,日後做下什麽不可挽回的錯事。
故此,曹絲錦今日過來,是奉了曹國公夫人的命,想問一問謝宜笑顧幽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畢竟謝宜笑與她相處多年,也知道她私底下到底是怎麽樣的。
隻是沒想到,竟然得了這麽一句話。
曹絲錦心中複雜:“不過我母親應該會應下,懷南王府的沈太妃想讓沈明珠嫁過去,我母親覺得不好。”
謝宜笑了然。
這些日子她也知曉了一些關于北亭侯府沈家的事情。
因爲昭明太子當年身死,身爲昭明太子親信的沈家一下子就被邊緣化了,雖然看在昭明太子的份上,給沈家封了一個北亭侯,但并無什麽權勢。
沈家這些年在各家侯府之中是混得最差的,混得越差,心裏的落差就越差,也就生出了一些不該有的心思來。
沈家覺得,昭明太子才是嫡長,這上頭的位置應該是老懷南王的,是李重陽的,他們沈家合該是皇親國戚,權勢滔天。
曹家的人念及懷南王已經是昭明太子唯一的後人了,未免護着幾分,定然不願他再娶一位沈家女。
而顧幽雖然因爲退親搶親這些事情名聲有損,但到底是長甯侯府的嫡長女,若是做王妃,在身份上也是能做得的。
謝宜笑目光微閃:“可我記得先前傳出過什麽‘天鳳之命’的傳言,國公夫人若是促成了這門親事,是不是有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