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滢死死地咬唇,臉色也有些發青。
謝宜笑道:“具體什麽情況我不清楚,不過你放心,大舅和大表哥是不會讓你給顧幽替嫁的,你且放心吧,若是實在不放心,就先在謝家呆着,我總會護你們一護的。”
謝宜笑願意護着顧滢和顧滟,有因爲這兩人是她血親的份上,同樣的,也不想因爲顧幽的原因坑害無辜。
真的是挺無辜的。
謝宜笑心覺得寫這本書的作者腦子肯定是被僵屍給吃了,這種人竟然可以做女主?
說真的,有這樣的女主,身邊被她坑害的人黑化都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按照理論,這些人黑化之後就會針對女主,然後被她打臉,落得凄涼下場,讀者紛紛叫好。
可她們若不是被女主害了,一輩子命運不堪,怎麽會黑化呢?
不管是書中的原主,再或者現在的顧滢,也都差不多。
顧滢雖然有點酸了吧唧的,平時小心思也多,而且還喜歡争寵搶東西,或許是個時常被人打臉的設定,但是要說她多壞,那也是沒有的。
若是這一次顧滢真的因爲顧幽替嫁到趙家去,黑化是必然的,而且她還可能不惜一切代價報複顧幽和周氏,甚至是長甯侯府。
不過她必然也會因爲和女主做對,落得凄涼下場。
顧滢聽了謝宜笑的話,心裏也是有些感動的,到了這個時候,也隻有這個表姐護着她們了。
長甯侯和顧知軒固然也會護着她,但是這兩人和周氏還有顧幽更親,也更護着顧幽,顧滢對他們沒有感激,更多的是遷怒,她先前還想着如何坑顧知軒報仇,以洩心頭之恨。
“多謝表姐。”經過這些事情,她也沉穩了不少,不再像是以前那樣隻知道酸别人好的。
謝宜笑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若是真的要感激我,就聽我的話,好好過自己的,以後沒事别和顧幽她們對上,也别和她們争,好好保全自己。”
顧滢心裏有些不甘心,但隻得是點了頭,:“我聽表姐的。”
謝宜笑見她聽進去了,松了口氣:“我們回去吧。”
一行人回到了春雪苑。
明心見是謝宜笑回來了,便出去打探消息去了,先前她就有些蠢蠢欲動,但是見謝宜笑一直不回來,她更擔心謝宜笑,隻得是忍着,如今主子回來了,她要先去吃瓜了。
謝宜笑也不攔着她。
。
另一邊的長甯侯和顧知軒登了懷南王府的門,想要讓懷南王交出顧幽。
此時的懷南王剛剛請府醫給顧幽看了喉嚨,得知她是被人毒啞之後,當即大怒。
雖然府醫說這種藥隻能讓人半個月說不出話來,半個月之後藥性散了就能好了,但他還是忍不住拍散了一張桌子,怒氣滔天。
若不是他當時騎馬與那迎親隊伍擦肩而過,在風吹起的窗簾看了一眼,瞧見了正在被仆婦押着不停掙紮的顧幽,這個他找了許多的女子,真的要與他擦肩而過,被嫁到一個很遠的地方。
李重陽一看這情況,就知道顧幽是被逼着嫁出去了,而且到了那種時候,也來不及講道理,他隻得是将顧幽帶走再說。
後來打聽了一番,才知她竟然是長甯侯府的嫡長女顧幽。
昔日李重陽也派人打聽過,也知道這位長甯侯府的大姑娘名喚‘顧幽’,與他要找的‘顧悠’名字讀音相同,但字又不同。
隻是下面的人打聽到這位‘顧幽’以前是個端莊大氣的女子,有些不言苟笑,與‘顧悠’截然不同,他也以爲隻是巧合,沒有在意,畢竟名字巧合的人也大有人在。
隻是沒想到,這個‘顧幽’真的是他要找的人。
“他們還敢來!”李重陽有些忍耐不住心頭的怒意,若不是巧合被他看到了,顧幽真的是要嫁給别人了。
李重陽是真的挺喜歡顧幽的,雖說最開始的時候他是懷着目的是接近顧幽的,後來相處久了,也有了一些感情。
利益和感情加在一起,就顯得顧幽這個人在他心中非常的重要,重要到足以讓他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搶親這種事情。
“将他們趕出去!”
曾青眼皮子一跳,覺得事情有些麻煩,忍不住還是勸了勸:“王爺,顧姑娘到底是長甯侯府的姑娘,您将人帶了回來......”
少不得要給對方一個交代,這将人家的姑娘搶進了府裏,又将人趕了出去,豈不是強盜行爲。
而且底下的人都認爲,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王爺竟然爲了她做出這等搶親的事情,實在是過了,如今外面的人都覺得懷南王就是那劫匪,見了好看的女子便抓回來做壓寨夫人。
爲此,大家心中有些不滿。
李重陽道:“他們将顧姑娘毒啞了嫁給這樣的人,也算不得顧姑娘的家人,如此,還需要給他們什麽面子,讓他們離去,本王不見。”
“至于顧姑娘,既然是他們不心疼顧姑娘,就讓顧姑娘留在王府,我們王府還養得起。”
李重陽不見長甯侯和顧知軒,二人被攔在門口,隻得是等待着,不多時,京兆府尹年大人也帶着人過來了。
長甯侯和顧知軒是來找女兒的,但年大人是來查案的。
年大人被攔的時候隻是掀了掀眼皮子,而後道:“有人狀告懷南王無故劫走了他的新娘,本官前來審查,需得問一問王爺到底是怎麽回事,望王爺配合京兆府查案。”
既然是審案,那自然是攔不得了。
若是連審案都不配合,那視國家律法于何地?
就像是警察叔叔上門了,管你是何等身份的,那都是要配合的。
懷南王府隻得是将人請了進去,長甯侯與顧知軒也跟着年大人一同進了門,懷南王出面見了幾人。
長甯侯見了懷南王,臉色極其難看,當時就道:“懷南王,我們長甯侯府可從未得罪過你,你将小女抓來,究竟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