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是誰呢,想要拜見國公夫人的人不知凡幾,也不是誰人都見到的,若是這個也見那個也見,那不是天天都要待客?
故此,若無什麽正當的事情,這些上門拜見的人容國公夫人都一概不見的,有請帖讓門房留着,明氏會看一遍,真的有要見的才會去和她說。
碧霄靈機一動,然後道:“我家姑娘是謝姑娘的表姐,謝姑娘你們可是知道,那可是你們九公子的未婚妻,我家姑娘這一次是因爲表姑娘的事情前來求見國公夫人的,若是耽擱了事情,你們擔待得起嗎?”
護衛聽到此話,當下就有些詫異:“謝姑娘的表姐?”
碧霄又道:“難道你不知,謝姑娘便是我們長甯侯府的表姑娘嗎?還自小養在長甯侯府,和我家姑娘一塊長大的。”
護衛倒是想起這樁事情來。
容家和謝家要結親,日後便是親家,謝姑娘将來還是府上的少夫人,既然事關謝姑娘,自然便不能像旁人一樣攔在門外了。
“既然如此,顧姑娘等人到門房等一等,我等派人去通報一聲。”
碧霄頓時露出笑容來:“勞煩。”
于是一行三人便進了容國公府的大門,去門房待客的屋子等一等,碧霄很高興:“姑娘,表姑娘可真厲害。”
碧霄由心覺得表姑娘厲害,将來要嫁入容國公府做少夫人,這麽一将她的名頭說出來,這容國公府的人都客客氣氣的。
顧幽笑了笑,心道,厲害有什麽用,不過都是愚蠢又傻的人,連追求喜歡的人都不敢,若不是她相助,日後她要嫁給一個陌生人,要痛苦一輩子。
就算是嫁得再好,不是自己喜歡的人,那有什麽用,榮華富貴,這些不過都是過眼雲煙,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
顧幽坐了沒多久,便有婢女前來請她去木蘭苑見容國公夫人。
“夫人有請顧姑娘,顧姑娘請随我來吧。”
顧幽起身,然後帶着人跟着那婢女往内院木蘭苑走去,路上的時候一行人都有些沉默,顧幽原本想說什麽,想了想卻又沒有再說。
隻是目光掃過這繁花似錦,綠樹成蔭的大花園,有些出神。
待進了木蘭苑,又穿過了院子,走到一座五間房的正房前,婢女讓她們在院中等候,然後擡腳上了台階,站在門外禀報:“夫人,顧姑娘來了。”
屋裏傳來一道沉靜的女聲:“讓她進來。”
婢女領命,然後才領着顧幽等人進屋去。
顧幽進了大門擡眼看去,隻見一位身穿青色繡這白山茶威嚴的老太太坐在正位上,貴氣威嚴,瞧着就像是電視裏演的皇太後。
不過看着脾氣似乎不好的樣子。
聽說是古代的婆婆最喜歡磋磨兒媳,每天都要伺候婆婆,還要立規矩,這要是遇見了脾氣不好的,定然是沒有好日子過的。
謝宜笑要嫁入容國公府,嫁給一個不愛的陌生人不說,還要有這樣一個脾氣不好的婆婆,這将來怕是要苦得泡在黃蓮水裏。
這樣還不如嫁給顧知軒,到底是互相喜歡的兩個人,而且周氏也好說話,還有江氏護着,一輩子多好啊。
顧幽這樣想着,心定了不少,更是下定決心,要幫謝宜笑一把,讓她得到幸福和快樂。
顧幽被邊上的晴空扯了一下回過神來,她看向容國公夫人,一時間有些尴尬地站在那裏,也不知道如何開口。
顧幽甚少有給人行過禮,一時之間想不起來要行禮。
雖然穿到了古代,但是她的日子過得随性,以前在懷南王面前也随性,待被抓回了長甯侯府,她一直鬧着,就算是最近,家裏人見她好不容易安分了,也沒有對她有太多的要求。
平日裏見到家裏人,她也不過是打個招呼罷了。
容國公夫人見她久微動,也沒爲難她,露出了一些笑容來:“是宜笑的表姐啊,快請坐吧。”
顧幽這一回倒是大大方方地應了:“多謝國公夫人。”
言罷,她便在下座的一張椅子上坐下,晴空和碧霄站在她身後,之後又有婢女送上了茶水。
容國公夫人不動聲色地審視了一下這位長甯侯府的嫡長女,而後眯了眯眼,這姑娘的眼睛左顧右看,神情也有些奇奇怪怪的,仿佛欲言又止,也不知道想幹什麽。
“顧姑娘,聽說你今日來見我,是因爲你表妹宜笑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什麽事情?難道她遇見了什麽難處?”
“我、我是因爲外面流言的事情來的。”顧幽擡了擡下巴,正了正臉色,“最近外面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容國公夫人不打算給我們一個交代嗎?”
“我們長甯侯府再比不過容國公府,可我們也是不怕你們的。”
容國公夫人愣住了,當下腦子都有些轉不過來,大概沒想到長甯侯府長輩不來,竟然派了一個小姑娘來說這話,還敢來質問她。
不過這事情到底是因爲容國公府這邊出了事,謝宜笑也爲此被人議論,容國公夫人也不好說對方的不是,隻得是解釋道:“此事有些誤會,并非如同外面說的那樣......”
容國公夫人說話的時候眼底有些冷,心裏是真的惱了月家,距離她見月家人已經過去兩日了,當日就讓他們月家将流言解釋清楚,各自安好。
可是這兩日過去了,月家非但沒有站出來解釋,然而是那流言越來越多,傳得沸沸揚揚。
想來這月家是不聽勸了,非要撞一撞南牆,莫不是以爲自己的頭夠硬,能将南牆撞開一個窟窿?
“我不管什麽誤會不誤會的。”顧幽不悅道,“國公夫人,這樁親事原本便是陛下亂點鴛鴦譜,硬是将兩個陌生人拉在一塊,原本就不合适。”
“我今日來,其實是想和國公夫人談一談,既然是他們各有所愛,不如就此退了這門親,成全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