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吃過了!嗯,還有事嗎?”也不知是誰來電話,甯晉平那惜字如金,簡單地答着,不時瞟一眼陶子。那邊估計說“沒事”,所以甯晉平便道,“真沒事?沒事那我挂了!”“誰呀?”嚴莊已經覺得這個電話透着幾分詭異,狐疑着問。甯晉平卻隻是繃着臉,說了要挂電話卻沒挂,後說了句,“我沒啥事和你說!嗯,你挂吧!”結果,手裏電話卻還是沒放下…辶…“到底誰啊?”直到嚴莊都起了疑心了,走過來要搶電話聽,甯晉平才說,“等等,你媳婦兒有話和你說!”說着,手裏電話朝陶子指了指。“我?”陶子無聲地指着自己問,原來,這電話竟是她家兵哥哥打來?那甯晉平這耍了半天花槍是幹什麽呢?再說了,她也沒話和甯震謙說啊…澌…不過,能和首長通上話,是她夢寐以求榮幸啊,她正想念他們家首長呢!是以颠颠跑了過來,從甯晉平手裏接了電話,站得筆直,也不知道相隔這麽遠,又公公婆婆面前自己該怎麽稱呼他好,糊裏糊塗,“首長好”三個字就脫口而出了,直把一邊嚴莊樂得笑岔了氣,捂着肚子示意甯晉平别那擋着小兩口說話,趕緊跟她回房去。陶子自然而然取代了甯晉平位置,正尋思着怎麽跟他們家首長彙報工作,電話裏就傳來首長爆吼,差點把她耳膜都給震破了,“那誰!甯團長家屬!”“……有!”坐着她,被這一聲爆喝給吓得站了起來,而且自動立正,隻差敬軍禮了,半晌也沒從這個稱呼裏回過神來,甯團長家屬?那是誰啊?她認識嗎?好一會兒終于反應過來是叫她……聲音都結巴了,“首……首長有何指示?”“你午飛機就該到了,這麽久上哪混去了?打你電話也不接?還混得害方參謀長沒趕上火車?”首長語氣顯然怒氣沖沖,興師問罪來了……“我沒瞎混啊……我請方參謀長吃飯來着……後來搶劫……後來……”她心裏對首長是十分懼怕,習慣地害怕,被他一吼,怕得厲害,腦子裏一團漿糊,說話沒了條理。他打電話了嗎?怎麽沒聽見……“什麽?!還搶劫?!你給我把問題交代清楚!”炸雷似聲音接二連三地刺激着她耳膜,還讓她交代問題,可她沒什麽問題啊……她使勁兒把自己一團漿糊腦袋給理理順,唇,“就是……我剛才飛機,就遇上媽和苗苗了,我和苗苗請方馳州吃飯……”“等等!苗苗?就是那個鼓動你色天下美男人?”團長用事實證明他有超好記憶力,任何試圖他眼皮底下糊弄他人都是癡心妄想。“嗯……呃……”陶子垂着頭,腦袋都埋進電話裏去了,她記得,首長好像說過不準她跟苗苗再來往……“嗯是什麽意思?我說過話你都忘記了嗎?是不是要把這一條也列進軍嫂十不準裏去?不準跟不三不四人來往!”首長喊似訓話法彰顯着他權威。陶子這邊,明明隔了千山萬水,還是一副死沒出息唯唯諾諾相,縱有不滿,也隻敢輕輕嘀咕,“苗苗她是好人……她又不是不三不四人……”“你還敢給我辯?還敢頂嘴?她是好人會慫恿你色天下美男?”所以說人一定要謹言慎行,切不可一時大意犯錯,否則被首長揪住小辮子,會批/鬥一輩子……“人家那是開玩笑不是……”陶子不死心,一力給好友辯解。“開玩笑?怎麽沒人跟我開這樣玩笑?真正朋友會開這種玩笑嗎?你什麽時候見方馳州對我這樣說過?”“……就你那大黑臉,人家也得敢啊……”打死她也不敢大聲說,所以這話也隻有她自己聽見了。可是首長用腳趾頭也想也知道她是頂撞自己,聲音吼得大了,“你說什麽?再說一遍!”再說一遍找死嗎?她吐了吐舌頭,“沒說什麽……就想問問……首長,您吃了沒?”“少給我把話題扯開!今兒得把這個啥苗苗問題給說清楚!從今往後,你别跟她一起瞎混!讓我知道你不聽話,等我回來我怎麽收拾你!”首長作戰經驗豐富,絲毫不被她聲東擊西計策所蠱惑,死死揪住苗苗問題不放。陶子無語了,要她放棄和苗苗這麽多年階級感是不可能!可是,對首長命令陽奉違也是她不願意,她多麽希望,自己一舉一動都是首長所首肯呀……心裏一急,腦子又不帶轉彎了,“我怎麽不聽話了?我和苗苗就一起吃了一頓飯而已,我們啥也沒做,她又沒給我介紹美男帥哥!當時方馳州也啊!你問問他,我們做啥了?有一個超級勞力士帥哥找我搭讪,我都沒把人放眼裏,我時時記着軍嫂十不準來着……我怎麽不乖了……”“甯團長家屬!”一聲爆喝打斷了她話,她聽得出來,首長很生氣,真很生氣,可是她哪裏又得罪首長了?“到……”她聽見自己聲音發抖,電話也拿得離自己稍稍遠點,首長殺傷力太強,她耳朵抗震能力有限……“你……你給我滾進房間去!關閉一天!想想自己錯哪裏!”她委屈,要眼淚汪汪了,“我哪裏錯了啊!我就和苗苗一起玩怎麽了?北京這麽大,我就她一個朋友,她是好人,對我可好了……我偏和她玩……”首長這個問題上絲毫也不讓步,義正言辭,“就你那小鹌鹑腦袋,你分得清好人壞人嗎?我這是對你人生負責!我必須給你掌好這人生方向,免得你一失足成千古恨!”她不服啊!小鹌鹑怎麽了?小鹌鹑也是有思想!“我都二十六了,我怎麽分不清……”跪求分享 少錯誤 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