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依莞爾一笑,把手裏的行李放下,又指了指那些食物(包括那堆紅薯鹹菜),潼潼立馬笑開了,露出兩行雪白的牙。
她不用觸碰到物品,隻要在五米之内的物品,就能用意念裝進去。
簡依想了想,又打包了兩床輕薄不占地的羽絨包讓潼潼裝進去,以備不時之需。
本來她不會帶這種累贅的東西,可現在有了移動的倉庫,自然是能裝的都先裝進去,反正到時候用不到再扔也不影響。
于是,當鄭蘭心收拾好衣服和重要物品從房間裏走出來時,就發現屋裏憑空不見了很多東西,特别是那些珍貴的食物,差點沒把她急死。
“潼潼有空間。”還是陳俊生及時解釋了一句,鄭蘭心高懸的心這才落地。
“媽,别說出去,讓人知道了,潼潼就危險了。”陳俊生又在母親耳邊輕輕交代了一句。
鄭蘭心看着潼潼肉呼呼的可愛樣子,點點頭,蹲在小丫頭面前笑開了,“潼潼真乖啊,阿姨的衣服可以放你哪裏嗎?”
潼潼先看了簡依一眼,見她沒有反對,笑着點了點頭,童音軟糯糯,“可以~”
鄭蘭心的心都要被萌化了,把裝滿衣服的包遞過去,眼看着消失不見,驚奇的挑了挑眉。
她拿下背在身上的背包,裏面裝着貴重物品,幾件金首飾以及證件什麽的,還有一包糖。
鄭蘭心給了潼潼兩顆糖,潼潼懂事的說:“謝謝阿姨。”就拿回去遞給簡依,期待的看着她,等她剝開喂自己。
甜滋滋的奶糖,治愈了異能使用頻繁的疲勞,潼潼含着糖,乖巧的被鄭蘭心抱在了手上。
“走吧。”簡依看着貓眼外空曠的樓道,開口道。
陳俊生左手拿着一面鍋蓋,右手拿着冰鎬,點點頭,當先推門沖出。
緊接着是簡依,最後才是艱難的咽着口水,一臉豁出去的鄭蘭心。
“阿姨别怕,潼潼保護你。”小姑娘用手輕輕摸着鄭蘭心的臉,小大人一樣的安撫道。
鄭蘭心一怔,看着懷裏小丫頭那雙亮晶晶的大眼,心裏感動得一塌糊塗,仿佛也生出了用不完的勇氣,在簡依的呼喝下,抱着懷裏的乖丫頭,迅速跟上了年輕人的腳步。
“咔嚓”一聲,隔壁的門開了,王晖一家子探出頭來,本想跟鄭蘭心家兩個孩子商量一下兩家一起逃走的他們,隻能眼看着鄭蘭心抱着孩子沖了下去。
那速度,快得他們隻來得及“哎”的喊一聲,人就已經消失在樓道裏。
“什麽人啊!”劉芬又怒又委屈的罵道:“光顧着自己跑了,都不說一聲,好歹也是一起住了十幾年的鄰居了,怎麽冷漠成這個樣子!”
王晖心裏也覺得氣憤,但現在顯然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你别喊了,快收拾收拾,咱們也走,開車走!”這地方是不能再待了,不然救援沒等來,他們就要餓死在這。
想到這,王晖立馬招呼弟弟收拾起來,餘光撇見劉芬還在罵,瞬間點燃了火氣,吼道:
“還不趕緊來扶咱媽!”
劉芬被吼得一個激靈,看到丈夫那仿佛要吃人一樣的目光,急忙低下頭去,殷勤的跑到王老太太身邊,把人哄起來。
不料,老太太看着緊閉的那扇房門,聽着裏頭嘶吼的聲音,堅定道:
“我不走,我要和你爸呆一塊兒,你們自己走吧。”
劉芬頓時急了,王晖兄弟倆氣得嘴巴都燎泡了,心說老媽您這什麽時候了還來這套。
這廂,王家人因爲老太太的倔強焦頭爛額,那廂,簡依一行人已經沖到了房車邊。
小區裏的喪屍多是老大爺老大媽,數量不是很多,三十多個,戰鬥力也不是很強,隻是面對未知的恐懼,人們下意識感到懼怕而已。
這會兒看到了簡依和陳俊生這兩個勇士,陸陸續續有人開始下樓。
簡依和陳俊生掩護鄭蘭心上車的時候,隔壁單元樓裏忽然傳來了一聲“簡依!”的大喊。
找死呢!簡依當即就冷了臉,眼中湧起殺意。
喪屍視力不好,但聽力非常可怖,這麽大一聲吼,是想把周邊的喪屍也引過來讓大家一起同歸于盡嗎!
那人又喊了一聲,簡依一錘子揮開身前撲來的老頭喪屍,把陳俊生拽上車,關門,迅速坐到駕駛座,啓動了房車。
“簡依!”
眼看着房車啓動,車上的人似乎沒聽到自己的呼喚,龍小虎急急喊了很大一聲。
這次,車門邊的陳俊生終于轉頭朝他那邊看了一眼,那一眼,冷得像是深淵中的寒冰。
龍小虎忽然覺得呼吸不暢,有種四周氧氣瞬間被抽走的感覺,令他喉嚨一緊,喊不出話來。
“小虎,快上車啊!他們要走了!”龍小虎的媽媽趙娜在車上焦急的喊道。
得益于簡依等人把喪屍全部引走,母子倆才有機會上了自家停在小區中心空地上的皮卡車。
“姐,他們跟上來了。”陳俊生淡淡道,語氣平常,一雙黑眸卻幽深得探不到地。
他不喜歡後面那對母子,非常不喜。
“是趙娜母子啊,小虎他爸怎麽不在車上?不會是”似是想起了什麽,鄭蘭心啧啧兩聲,面露同情之色。
雖然這龍小虎小時候仗着年長俊生他們幾歲,總欺負她家俊生,可現在這孩子長大了,初中辍學後拜了個師父學汽修,去年出師了,自立門戶開了家汽修店,很有點出息的。
“小虎上個月還給我修過電動車,我給他錢他愣是給我又塞回來了,說是以前總欺負俊生給我添麻煩了,以後咱們家人去修車他都不收錢。”
小虎?
簡依剛剛就覺得這個莽撞的年輕人有點眼熟,現在聽到鄭蘭心的話,總算想起來是誰了。
往後視鏡裏看了一眼,房車後跟上來一輛小皮卡,駕駛座上的年輕人身材高大,五官端正,留着利落的寸頭,抿着嘴嚴肅的樣子看起來透着一股狠勁。
副駕駛座上的中年女人滿身淩亂,手裏拿着一根棒球棍,又怕又狠的使勁朝車外揮舞,咬牙使出了吃奶的勁,嘴裏低叫着,終于把挂在車窗前的喪屍推開,關上了車窗。
“能跟上就讓他們跟吧,不是連喪屍都打不了的廢物就行。”簡依如是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