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我把版權分成都劃出去了,溫欣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秦藝歎氣。
溫欣白了她一眼,認真的對她說:“我覺得很值當就對了。”
秦藝的臉上露出難以言喻的神情,她沉默了好半天,才動了動唇,說:”你可真是我的寶貝啊。”
如此溫情的時刻,溫欣卻伸出一根手指,說:“No!我可以是你的北鼻,但隻能是周衍的寶貝!”
秦藝眼淚都憋回去了:“………gun!”
十多分鍾後,溫欣聽見門外有人穿着高跟鞋走來的聲音,再看過去Sara總監重新回到了房間,她手裏拿着一疊薄薄的紙張。
溫欣和秦藝站起來,像是等待宣判一般。
幾秒後,Sara總監露出微笑,向他們伸出手,“溫欣小姐,秦編輯祝願我們共事愉快。”
溫欣和秦藝同時看向對方,然後對視一笑。
成了。
用一個人情,換她這顆搖錢樹,穩賺不賠的買賣。
……
他們當場就簽下了合同。塵埃落定之後,Sara總監還有其他事情,就叫吳秘書送他們出去。往電梯口走時,剛巧有幾個人從另一邊走廊朝溫欣他們的方向走來。
走在前面的是一個身材微胖的年輕女人,面色不太好,她後面有個像助理的人正追着她說什麽事情,隐隐約約聽到銷售額不達标什麽的字眼。
微胖女人擡眼看見溫欣一行人後,立刻轉過去瞪了小助理一眼,小助理瞬間就閉了嘴。
兩方人擦肩而過時,小助理主動開口叫了聲:“吳秘書。”
吳秘書朝她點頭微笑,“張助理”,然後又看向微胖女人,“夕花姐。”
被叫“夕花姐”的女人喉嚨裏嗯了一聲,算是應下,目光掃過溫欣的臉,眼裏閃過一絲輕慢和不爽,迅速移開了。
溫欣和秦藝全程沒說話,直到走到電梯口。
吳秘書按下了按鍵,電梯上來的很快,門打開後,吳秘書按住開門按鍵,擡手示意他們進去。
溫欣:“吳秘書麻煩你了,就送到這裏,你去忙吧。”
吳秘書微笑着:“好的,路上注意安全,下次見。”
“下次見。”
電梯門重新合上,隔絕了外面的視線,剛剛一直很安靜的秦藝,像是憋了好一會兒,這才轉頭跟溫欣說:“你看見剛剛那女人了嗎?”
溫欣:“很難看不見吧,我又不瞎。”
“你不知道她?”秦藝有些驚訝。
溫欣回想了一下,印象裏沒有能匹配的臉,她搖頭:“不認識,我應該認識嗎?”
秦藝無奈的笑,“你不覺得她剛看你的時候有點不爽?”
回憶起剛剛那女人的眼神,溫欣附和:“确實,不過我以爲她是嫉妒我的美貌?畢竟美女總是有很多敵人的。”
秦藝:“………去死。”
打趣幾句後,兩人走出電梯,直到出了盛閱集團大門,秦藝才正經跟她說起來。
“那個女人叫夕花,比你出道早一年,也是業内很火的女作家,她也是盛閱的簽約作家,也可以說是盛閱一手将她捧起來的。但你這個後起之秀,年年銷售額壓别人一頭,換了誰看見你也高興不起來,”秦藝摸出鑰匙給車解鎖,“現在還要來盛閱分别人資源,我估計她心裏已經将你視爲眼中釘了。”
溫欣拉開副駕駛的門坐進去,語氣随意地說:“眼中釘就眼中釘吧,無所謂。”
看見溫欣是這個态度,秦藝還是多告誡了兩句:“反正你離她遠點兒,這位夕花可是炒作的一把好手,前前後後跟好幾個大作家撕B過,鬧得沸沸揚揚,她最後自己倒擇個幹淨。”
“而且聽說她的新書銷量拉垮了,沒達标,剛剛碰見那會兒估計窩着火呢…..”
溫欣正給周衍發微信,随口應道:“好好好知道了,我一定離這位大神遠點。”
晚上,兩人臨時決定去吃飯慶祝。周勳那個粘人精好說歹說要一起來,溫欣倒是無所謂,秦藝被他煩得不行,隻好給他發了地址。
周勳趕來時,一鍋紅彤彤的火鍋湯底剛好開始翻騰,冒着濃濃的熱氣,他手裏提着個6寸的奶油蛋糕,跟溫欣打招呼。
秦藝瞧了他一眼,“你買蛋糕幹什麽?”
周勳一邊拆開蛋糕盒的絲帶,理所當然的說:“給你們慶祝啊,新公司工作順利。”
“我看你是别有居心,”秦藝白了他一眼,“明知道我最近在減肥。”
前段時間溫欣在減肥,秦藝也跟着說覺得自己長胖了要控制飲食,制定了一套減肥餐食盒運動計劃,還沒堅持兩天,就被周勳以各種形式進行阻撓,今天居然更過分直接買了熱量炸彈。
“親愛的你又不胖,别減了。”周勳跟個小媳婦似的,揪着秦藝的衣袖晃了晃。
秦藝無情的拍開他的手,“閉嘴。”
一碼歸一碼,溫欣切蛋糕的時候,還是給秦藝留了一塊,畢竟好朋友就是要胖一起胖,誰也不能落下。毫無自制力的秦藝還是沒忍住吃,邊吃邊說:“完了完了,這幾天白用功了。”
周勳:“沒事,再胖我也要你。”
秦藝:“……..肉麻,滾。”
嘴上這麽說着,但是臉上甜蜜的表情已經出賣了她。
孤家寡人的溫欣終于也體會到了一次被人塞狗糧的感覺。
實在,不太妙。
“我哥呢,沒來?”周勳問溫欣。
溫欣低頭看了下手機上的信息,說:“….他有訓練賽來不了。”
周勳啧了一聲,“我哥這一複出,估計除了逢年過節都難得能見一面咯。”
秦藝捅了他一下,低聲道:“要你多嘴….”
自從賽場那次見了一面後,溫欣和周衍已經有十天沒見面了,甚至連電話都沒打過,隻是每天大概是在周衍結束訓練後的淩晨,會給她發一條晚安的消息,而那個時候溫欣往往已經進入夢鄉,再看到消息時又是幾個小時後的早晨了。
明明是在同一個城市,兩人卻像時空錯位般,無法出現在同一頻道。
曾在KP待過幾個月的時間,溫欣完全能夠想象周衍每天的訓練會有多繁重多辛苦,但當看見别人成雙成對的時候,她不免還是會有情緒。但溫欣也在說服自己,畢竟是自己将周衍重新推回那個位置,作爲最親近的人應該要支持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