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衍發來的:在幹什麽?
溫欣:玩了一天好累,在泡私湯
接着她順手将白天那幾張沒有發出去的圖片,一并發給他:是不是特别美?我好喜歡雪。
男朋友:我也喜歡,下次我們去其他地方看雪。
溫欣盯着屏幕笑了一下:好啊
“盯着手機傻笑什麽呢?”一旁用手往自己頸肩上澆水的秦藝,嫌棄的問道。
溫欣沒擡頭:“跟他聊天。”
秦藝盯了她幾秒,手肘捅了捅溫欣的腰,突然神秘兮兮的壓低聲音說:“别聊了,問你個事。”
“你說。”溫欣眼睛還是看着屏幕,沒擡起來。
秦藝:“你跟周衍,你們…..那個過了嗎?”
溫欣手指一抖,差點将手機掉進池裏,她終于轉過頭,無語的看了秦藝一眼,怎麽也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
“别害羞嘛,又沒别人。”
溫欣本來還在繼續跟周衍,回神間才發現自己竟然在聊天框裏打出了【做過嗎】幾個字,吓得她驚出一身熱汗,臉色臊得慌,幹淨按了删除。
“….有一次,但沒到最後….”
所以也不算有過,回想起那天,溫欣的臉頰更加滾燙了。
秦藝挑了挑眉,不可置信:“啥?周衍他是不是不行?!”
“………不是,是我…”
那天那個情況,周衍行不行溫欣自然知道,但是她也沒那個臉皮,當着秦藝的面把那些細節講出來。
從溫欣的隻言片語中,秦藝猜到個七七八八,最後隻說了一句:“周哥,牛逼。”
她的潛台詞是,這都能忍住,牛逼。
…..
快樂的時光總是那麽短暫,溫欣醒得比較早,一看手機還差幾分鍾到八點。
因爲秦藝下午兩點要回公司出席一個會議,兩人也沒打算睡懶覺磨蹭,早餐是民宿免費提供的,種類豐富味道也很不錯,吃完早餐後兩人就踏上了回城的路。
剛好九點半,溫欣到了家,她手裏提着一袋熱氣騰騰的早飯,是在常吃的那家買的。她在兩對門的走廊中間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麽,過了幾秒還是先打了自家門。
入冬了,懶懶偶爾會穿衣服,有次玩的時候在她家落下了一隻襪子,溫欣給它洗幹淨之後,一直晾在外面。
左手拿着早餐,右手拎着那隻小小的貓爪襪,溫欣敲開了周衍家的門。
她以爲要等一會兒才會有人開門,都暗自打算好了要是周衍睡覺沒聽見,她就輸密碼自己進去,結果隻隔了一分鍾門就被打開了。
周衍身上穿着居家服,看着不像剛起的樣子,他看見溫欣先開口:“這麽早就回來了?”
“嗯,”溫欣點頭,“我朋友下午有别的事。”
說着,她将手上的兩樣東西給他,“這個是懶懶之前掉在我家的襪子我洗幹淨了,還有,路上順帶買的早餐,你不會都吃了吧?”
周衍接過東西,露出溫和的笑容,回她說:“沒吃,正好。”
溫欣點點頭,目光落在他臉上,男人看着有些精神不濟,她問:“周末你不多睡會兒嗎,這麽早就起來了?”
周衍:“嗯,有個策劃書還沒做完。”
看着他辛苦的模樣,溫欣想說點什麽,但又覺得這種事情沒辦法說,于是就點頭說:“那你做吧,我不打擾你了。”
溫欣轉身回去之後,周衍沒有關上門,直接走回了客廳。他解開溫欣給他帶的早餐,裏面是一袋小籠包,一籠燒麥和一杯豆漿,周衍低頭吃起來,他其實頭有點痛,脖子和後肩頸也隐隐發酸,但在溫欣面前他克制住沒表現出來。
手指在鍵盤上敲擊,策劃書終于到收尾部分,周衍正專心打字,門口又傳來響動。
溫欣手裏提着一袋東西,踮着腳直接走了進來,“看你精神不好,我這裏有袋咖啡豆。”
周衍擡起頭,笑了下:“我不會磨咖啡,不過家裏有台咖啡機。”
“那…..”
“不如你做給我喝?”周衍單手撐着頭看她。
進了客廳,溫欣才看見桌上密密麻麻擺的東西,除了周衍手邊的電腦,周圍還放着一堆厚厚的文件資料,幾乎擺滿了整個玻璃桌,而是沙發上還散落着幾本書,看名字大概是産品策劃,營銷一類的。
周衍之前沒有觸及過這個領域,要在短期内上手,必然要花很多的時間和精力補上缺失的闆塊,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難怪他這段時間總是加班。
溫欣拿着咖啡豆進了周衍家廚房的時候,心頭不免冒出些心疼的滋味,但這也同時是她欣賞周衍的地方,現在的工作顯然不是周衍喜歡的擅長的,但他還是會盡全力将這件事做到完美。
…..
濃郁飄香的咖啡新鮮出爐時,周衍已經做完了工作,拿着手機在看什麽,腿上放了個小本子和黑色中性筆,上面已經寫了些東西。
溫欣端着過去放在桌上,餘光瞟到周衍的手機屏幕——是KP比賽的視頻。她立刻反應過來,大概猜到周衍是在看KP世界賽的比賽回放,畢竟以前在基地的時候,也會想這樣,即便是已經統一複盤過的比賽,他也會反複再去研究很多次,然後在筆記本上記錄各種時間點,問題等等…
周衍剛剛看得入神,這會兒溫欣走近了,他才注意到她的目光。
溫欣說:“嘗嘗吧,聞着可香了。”
“好。”周衍淺淺的笑了一下,放下手機,端着咖啡杯的手柄在邊緣吹了吹,然後低頭喝了一口,“好喝。”
“你剛剛在看KP的比賽啊。”溫欣問他。
周衍看了下手邊已經暫停的視頻,然後将筆記本和筆也放在一邊,然後笑着說:“嗯,習慣了。”
心髒好似突然被什麽牽扯了一下,溫欣有點不是滋味,她眸光暗下來,挨着周衍在沙發上坐下。
周衍注意到她的表情,問:“怎麽了?”
溫欣抿了抿嘴角,她以前幾乎不曾和周衍聊過走心的話題,大概是她曾經真的沒那麽在意,但是現在好像不一樣了,她會因爲周衍的歡喜而歡喜,憂愁而憂愁。
也許就像秦藝說的一樣,她真的變了。
“有話想跟我說?”周衍直言不諱的點出來,“你說,我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