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成這樣。”周衍食指微曲刮了下她的鼻尖。
溫欣瞪他瞪得更兇了,但神情肉眼可見的輕松下來,然後雷聲大雨點小的輕罵道:“你太讨厭了….”
“誰讓你剛剛不理我,就想逗逗你。”周衍說。
溫欣在床邊坐下,這時才有空低頭把拖鞋穿上,聽見周衍的話,她回怼說:“誰讓你一直睡覺,不接電話!”
害得她接了,還直接社死。當周衍他爸在電話那頭說出“我是他爸”那一刻,溫欣都想鑽進地縫裏了,她恨不能瞬間發帖求助——【拿錯手機,誤接了男朋友他爸打來的電話,現在該怎麽辦,在線等,急!】
周衍知道這時候得順毛捋,于是說:“我的錯,不該讓你接到電話,不過我爸沒問什麽,他知道我們倆住一起,還讓我好好照顧你。”
周衍閉口沒提昨天睡得晚的事,他大概猜到隻要他一說,溫欣就會順水推舟的說“那你回房間一個人睡。”
能抱着軟乎乎的女朋友睡覺和小小的睡眠問題孰輕孰重,他自然拎得清。
……
目前隻有KP戰隊先鎖定了季後賽出現名額,其他9個名額還在被各個戰隊激烈的角逐中,所以季後賽的到來還需要一些時日。
因爲積分第一出線的優勢,KP會和積分靠後的戰隊打季後賽的第一場,雖然名單還未正式确定,但在變數不大的情況下,哪幾個隊伍可能出線大家心中都有數。而這段時間,KP主要就針對了目前競争力最強的幾支夏季賽戰隊進行選手英雄池,團隊打發的研究,Rank和訓練賽也在進行戰術的訓練,一切爲了季後賽做準備。
溫欣端着兩杯熱騰騰的咖啡杯進了訓練賽,一杯放在自己辦公桌前,一杯遞給周衍。周衍擡頭看了她一眼,笑了下什麽也沒說,低頭輕輕吹了吹邊沿,抿了一口。
“小欣,你怎麽又給周衍一個人泡咖啡,我都沒有….”好死不死的,Rain瞧見了這一幕,立刻出聲道。
溫欣瞧着他,一本正經的說:“我記得昨天有個人發誓再也不喝咖啡了?”
Oop打着遊戲,也來湊一嘴熱鬧,盯着Rain笑,“哥,你說那個人會不會是你呢?”
Rain前天晚上通宵排位,爲了保持精神直接幹了一瓶咖啡,結果導緻他睜眼盯了一晚天花闆,第二天跟大家吹牛發誓絕對不可能再碰咖啡這種“滅絕人性”的東西。
然後大家嗤之以鼻,他從前可以把咖啡當水喝的。
果然,打臉來得如此之快。
Rain顯然厚臉皮的功夫已經練就得爐火純青,當即打臉式否認道:“嗨,小欣親手泡得咖啡能一樣?我喝完絕對吃得好睡得香,連排位都得多赢幾把。”
溫欣:“…….”
彈幕裏: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顔無恥之徒!!!】
【新粉,是直接噴還是走流程?】
【話說,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你可以永遠相信杜栎銘的臉皮】
【兄弟别舔了】
【上次禮物的事小姐姐都不願意白拿,是拒絕的意思了吧】
【所以小姐姐爲什麽隻給Yan神泡咖啡】
【有貓膩】
【張秘書,給我查】
連周衍都聽不下去Rain的吹逼,伸手從腳下的紙箱裏拎出一瓶罐裝咖啡扔給他,“拿去喝,嘴閉上。”
Rain把咖啡接在手心,捧着看了一眼,非但沒閉嘴,反而更來勁了,指責周衍,“好啊周衍,有現成的咖啡你不喝,還指使我們小欣給你現泡,你就是這麽對待我們隊内唯一的女孩子的嗎,啧啧啧,簡直慘無人道…..”
周衍:“……”
他懶得搭理Rain這個表演型人格,冷冷的橫了他一眼後,繼續和Oop開下一把雙排了。
Rain還在那裏喋喋不休,溫欣都在考慮要不要再去泡一杯咖啡堵住他的嘴,還好有人先一步搞定了他。
對面的Zec雙手交叉抱着後腦勺,轉過去沖着Rain說:“喂,還在那逼逼賴賴什麽呢,你下把晉級賽要是不想赢早點說,我自己開了!”
最近Zec和Rain都在雙排磨練中上的配合,而顯而易見的效果還不錯,兩人保持着穩定的勝利韓服排名一路殺進前10,而周衍目前才排在第15名。因此這兩人也被粉絲取了個奇葩的組合名—侏儒組合,取自兩人ID的首字母Z和R,名字是難聽了點,但兩人隻要雙排勝率出奇的高。
下局剛好是Rain的晉級局,他早就說好讓Zec等着兩人雙排助他晉級。
天大地大,遊戲最大,Rain一聽立刻消停了,咖啡擰開喝了一口往桌上一扔,說:“來來來,Zec哥我馬上就來!”
Zec應了一聲,眼睛瞟向溫欣,對着她眨了一下。
…..
奢華的私人聚會上,不少行業内小有名氣的模特聚在一起,舉辦此時party的是知名一線大品牌。
露天泳池,高級晚宴,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高挑而纖瘦的女人,着一身低調而簡約的白色露背長裙,在舞池裏輕搖慢舞。有服務生從旁經過,她順手拿走兩杯香槟。
“介意我坐這裏嗎?”
她緩緩的走到某個角落的卡座,晃了晃酒杯裏淡黃的香槟液體,面對着臉色不佳的望着泳池走神的男人說道。
男人心中有事,看也沒看來人,對她的話更無甚在意,随意的搖了下頭,便一言不發。
但女人主動遞過去手裏的一杯香槟到男人面前,“你看起來不太高興?”
再次被打擾清淨的鄧宇,不得不擡頭看向對面的女人,在看清女人的臉上,露出微微詫異的表情,“是你?”
“好久不見。”女人微笑的看着他。
鄧宇沒什麽叙舊的欲望,何況兩人算不上很熟,便說:“你有什麽事?”
女人仰頭抿了口酒,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文绉绉的說了一句:“美酒佳肴,何不共飲一杯?”
鄧宇雖然心煩,但也不好拂了女人的意,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有酒漬順着嘴角流出他擦了一下,起身說:“酒我喝了,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正準備擡腳往前走,就聽見女人說:“溫欣的事,你也不想聽?”
鄧宇腳步一頓,立刻回頭看向女人,皺着眉頭,表情凝重起來,“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