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藝知道溫欣放假了,約了她兩次晚上出去喝酒,結果都被拒絕了。
“隊長,我剛剛搶到大龍了!”溫欣興奮地說。
“厲害,我帶你翻盤。”
兩人剛說了沒幾句,溫欣這邊突然沒了聲,她喂了一聲低頭看,是秦藝打來的電話,但正值一波關鍵團戰,溫欣抽不開手接電話,隻好等她自己挂斷。
幾秒後,通話自動挂斷,周衍的語音通話恢複正常。
“剛剛有個電話打過來了。”
“好,沒事。”
趁着死亡的間隙,溫欣準備給秦藝發消息,接過就恰好收到了她的。
秦藝:人呢?
秦藝:死哪兒去了?
秦藝:怎麽不接電話?
溫欣打字回複道:打遊戲呢,不方便
秦藝:跟誰一起呢?
溫欣:男人
秦藝:展開說說,要不電話裏說?
溫欣:不了,在他語音呢
秦藝:重色親友!
溫欣:有空再說,寶貝,我複活了拜拜
秦藝:gun!
短短幾天時間,兩人的關系又近了一步,有時候溫欣會給他發自己吃的東西,吐槽某家餐廳難吃,然後說自己今天走了很多路很累。
這個時候,周衍就會問:那晚上還打遊戲嗎?
溫欣秒回:當然要!
幾秒後,周衍:好
星期五,因爲之前被秦藝抱怨重色輕友,溫欣勉爲其難的答應她去臨市某個新晉網紅民宿遊玩的邀約。
上午,他們倆去了風景區旅遊,古色古香的庭院裏,遊客不多,中央有一大片池塘,尖尖角的荷葉在綠影的水波中蕩漾,偶爾能見幾朵早早盛開的荷花。
在秦藝的慫恿下,他們倆各租了一套漢服襦裙在園中漫步。溫欣的體力向來不行,走得累了,就找到一處亭子坐下來歇息,她手裏還持着一把團扇,有一搭沒一搭地扇着。
“等等,你别動!”
全程拿着手機拍拍拍的秦藝,突然對着溫欣大喊一聲,吓得她手一抖,團扇差點脫手。
“就這樣,保持這個動作。”秦藝拿着手機對着她,顯然是在拍照。
溫欣姿勢不變,緩緩扇着扇子任由她拍。
結束後,秦藝拿着手機興奮的走過來,“我這個技術絕了!你快看看,把你拍得可美了。”
溫欣對她的拍照技術沒什麽期待,敷衍的瞟了一眼,結果還真不錯。
古亭之中,身着淺綠襦裙的妙齡女子坐在角落,輕搖扇舞,她垂下眼眸欣賞湖景,湖面波光粼粼,蓮葉搖曳,好似入夢畫中。
“發給我。”
“哼,剛剛還嫌棄來着。”
“謝謝寶貝。”
…
“吱。”
周衍剛從小區跑完步回來,收到新消息。
他點開,是溫欣發來的照片,她穿着漢服坐在亭子裏賞花的景象。
溫欣:隊長,這裏超美。
周衍:不在A市?
溫欣:嗯呢,朋友非拉我來出去玩。
溫欣:第一次穿漢服,感覺有點奇怪….
周衍:沒有,挺适合你的。
溫欣:是嗎?我朋友說不好看,你覺得好看嗎?
周衍回得很快:好看。
溫欣:嘻嘻,開心。
回完這一句,周衍又鬼使神差的點開照片。
豈止是好看,可以說相當漂亮。
午餐是在一家私人菜坊吃的,據說這家每天都是限量接客的,食材都是最新鮮的,做的是當地的特色菜,當然價格也不菲。
溫欣:吼吼吃!隊長你吃了嗎
隔了幾分鍾,周衍才回她:剛剛去樓下拿快遞,還沒吃,看起來不錯。
溫欣:嗯。
秦藝對着不斷上桌的菜拍拍拍,她聽着溫欣的手機震動了幾聲,而她像是沒聽見,專注的吃着。
“你手機響了,怎麽不回?”秦藝問她。
溫欣慢條斯理的剝着一隻大閘蟹,擡起眼皮瞧她,那模樣薄情又撩人,“着什麽急,等會兒回。”
秦藝立刻回意,這恐怕是十級撩人藝術家的套路。
“跟你打遊戲那個男人?”
“嗯。”
“那個職業選手?”
“對呀。”
溫欣笑得一臉無害,将剝好的蟹肉分了她一半,然後自己将剩下的一大口塞進嘴裏,細嚼慢咽,她抽出一張濕紙巾仔細地擦拭每一根手指,最後才慢慢悠悠的拿起手機打字。
第一條新消息:
周衍:今天不回A市了?
見溫欣沒有回複,隔了十多秒,周衍發來一張照片,是他的午餐。
周衍:我的午餐,阿姨做的。
距最新一條周衍的消息已經過去十分鍾。
溫欣:剛剛在吃飯沒看到消息。
溫欣:行程有點滿,明天回A市。
溫欣:看起來就好好吃啊,饞。
這次,周衍就回得很快。
周衍:是挺好吃的。
溫欣看見他的回複,咬了下唇,吐槽道:“….直男!”
溫欣:我也想吃,隊長~
溫欣:不過要是能嘗到隊長做的就更好了。
周衍:如果是我,那你就隻能吃泡面加蛋。
溫欣:哈哈哈。
“笑什麽呢,傻笑!趕緊吃飯了。”秦藝沒眼看她,催促她趕緊吃飯。
下午,他們去了附近格外出名的玉石店,秦藝準備挑幾塊上等玉石送長輩。溫欣本來對此并不感冒,但陪着秦藝挑挑揀揀的,倒也看上了一塊。
翡翠通體透亮,白綠糅合嵌在其中,輪廓圓潤銅錢币大小,中部有細條的曲線镂空,形成了一個小圓。面上的隻有幾筆簡單的雕琢,算不上精緻,但溫欣就是莫名喜歡。
離開時,店家還贈送一條細細的紅繩,可以做翡翠挂飾。
吃喝玩樂了的一天,回到民宿時,夜幕已經降臨。秦藝提着大包小包的特産和紀念品推開房門,他們訂的是一個這家很火的ins風套房,裝修的确驚豔,房内有兩個獨立的卧室和一個客廳。
秦藝東西一扔,把自己摔進軟綿的沙發裏,“啊,好累~”
“你少買點不好嗎?”溫欣爲了避免自己拿不動,買東西時都很克制,太重的不要,太大的不買,現在看起來相當明智。
“剛剛回來的路上,我看見附近有一家泰式按摩,我們去馬殺雞一下吧,我覺得我真的非常需要。”秦藝一邊甩着膀子,一邊提議道。
溫欣也雙腿發酸,實在不想動,但在秦藝渴求的眼神下還是勉強答應了她。
“那行,我們先收拾一下東西,然後就去!”秦藝蹭的一下從沙發上蹦起來,仿佛瞬間有了幹勁兒。
然後,最後還是沒有去成。
秦藝趴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越來越大的雨勢,憂愁的歎了口氣。
最無奈的是,他們并沒有帶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