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江螢則是讓傅伯舟手把手教,但是還是寫得磕磕絆絆。
豆崽寫的更是跟鬼畫符似的,琅琅還能面無表情地誇她寫的好,豆崽也就更高興了,願意跟着琅琅繼續寫。
夏江螢可不是小屁孩了,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哄好的。
她看着自己的狗爬字,瞬間就倍感挫折感,不想練字了。
傅伯舟看出來後隻能開口安慰着,說自己最初的字也很醜,都是慢慢練出來的,勤能補拙,更别提她還學的挺快。
夏江螢看看自己,再看看豆崽的鬼畫符,自己好歹有從前的底子在,對于繁體字也認識的比較多,再加上自己的思維,知道字體的結構,所以寫的還是比豆崽好的。
這樣她才覺得稍微有點安慰,不然她真的覺得自己不如小孩子,那她可受打擊了,所以也隻能慢慢磨啦。
全身心地投入到練字上邊,外邊的事情再也煩不到她。
這倒也是好事情,對于他們來說都是件不錯的事兒。
至少有事情可做,不會那麽焦慮和擔心,專心練字。
一晃神就到了晚飯的時間,外頭天寒地凍的,也不需要他們做飯,畢竟夏江螢他們這邊和姚氏娘家都送了不少物資過來,足矣抵掉部分勞動,因此是平氏和尤氏做飯。
妯娌倆關系原本也沒多好,從前尤氏都習慣性地使喚平氏了,平氏也不愛跟她起沖突,現在倒是略微有些不同。
前段時間傅明光和傅明耀一塊去找活兒幹,在外頭受點氣,傅明光就不肯再去找活兒做,傅明耀倒是耐着性子又去找了找,就真的給他找到了,所以小賺了一筆。
平氏兜裏不在是空空蕩蕩的,外加已經算是将分配的家産定下,所以她也不用擔心得罪尤氏,而後尤氏給二老說壞話,這樣會影響到自己的家産分配,如今既然分配好,那麽無論如何,到時候都是一樣的,就無需再忍。
可她也明白尤氏如今還是二老畢竟偏疼的兒媳婦,所以她也不會主動去招惹她,隻是她要是再敢欺負自己.
平氏覺得自己不會再繼續忍着了,畢竟她也是才發現會哭的娃真的有奶喝,像他們三房嘴笨就總是在吃虧。
先前傅明耀鬧一通,雖然二老不怎麽高興,可也知道不能一直讓三房吃虧,不然總有一天會爆發的,所以二老最近對于傅明耀也挺和顔悅色的,甚至有些看重的意思。
平氏也覺得有底氣了,不再需要畏畏縮縮的,敢于正視。
因此。
尤氏哆哆嗦嗦過來廚房假模假樣要幫忙時,她也沒像從前一樣說不用不用自己來就好,而是笑着将菜遞過去道:“那就大嫂你擇菜吧,我去将骨頭湯熱熱再加點蘿蔔。”
尤氏原以爲自己一副懶洋洋怕冷的模樣,平氏會像從前那樣讓自己回去休息呢,結果并沒有,便有些不高興地扯着籮筐過去,開始黑着臉坐在竈口旁邊烤火忙活。
平氏也不去計較那麽多,總歸能讓她幫自己點忙即可,能輕松點是一點,她不樂意就不樂意去吧,自己也冷。
隻想趕緊忙活完。
平氏便也不撘話自己忙活起來,不管尤氏在磨洋工。
麻利地削掉蘿蔔皮,将蘿蔔清洗一下,滾刀切小塊進骨頭湯裏邊,大火燒開,很快就能咕噜咕噜地翻滾起來。
這時候她已經将一早放熱水解凍的豬肉改刀切成小塊,準備炖酸菜五花肉,順道将蘿蔔湯該小火慢慢煮着。
接着就麻利地熱鍋,下一點點油,旋即下切好的五花肉下油鍋煸炒出油,緊接着加入切好的酸菜和姜蒜炒香。
那味道絕了。
整個院子裏頭都能聞見,不少人都已經開始咽口水了。
傅明宗嗅着就樂呵到:“今晚是吃酸菜炖肉,這硬菜也就臨近過年時能吃上,吃一回能想一年,可饞死我了!”
姚氏正在穿針引線,準備給姐妹花再做倆漂亮的衣裳,倆孩子也不算小了,曉得愛漂亮,所以她有就給做。
聞到這種酸辣的味道,她也忍不住口水泛濫道:“這味道真香,有這菜啊,我晚上都能吃下好幾個餅子呢。”
原本她還覺得今日沒什麽胃口呢,結果一下子就給勾起來了。
傅明宗則是說到:“那可得多吃點,可勁兒的吃,我的份也給你吃!你吃好啊,你們娘倆才能好,我心裏也高興。”
姚氏聞言笑嗔道:“去去去,就會哄人,這每回酸菜炖肉的量能少的?用得着你省給我?瞧把自己說的可憐的。”
她心裏也是不忍心。
傅明宗也是耍貧,樂呵呵地,旋即瞧見倆丫頭在那邊跟着學針線,專心的模樣半點都不帶擡頭的,又忍不住子心疼起來,“這姑娘家就是不好當啊,瞧瞧,這年紀就得學穿針引線的,手指頭都捏得更糙了,要不是男子笨手笨腳的,也該讓男人做做針線活,瞧把你們累的。”
他這是真心疼,也不是空口白話瞎說說的而已,之前他也試着拿過針,結果笨手笨腳的,把自己給紮了許多針眼,姚氏就給心疼壞了,也就沒讓他再碰過針線。
聽見這話,姚氏也隻是颔首笑笑道:“得了吧,你這是自己手腳笨,不是所有人的男人都笨手笨腳的,但是願意給自己媳婦兒閨女學針線,隻怕全天下也就你一個人了。”
她說着也忍不住覺得心裏感動,有這樣的丈夫真的是幸運。
說着夫婦倆對視一眼,旋即都笑起來,心裏都是歡喜。
傅明宗則是又想起一件要緊事情,說道:“這衣裳太漂亮,穿着也不大好,這世道亂,太惹眼就不好了,危險。”
姚氏則是瞥他一眼,笑着說道:“你媳婦兒還能是傻的?這衣裳特意做大了些呢,裏頭還縫了一層,兩面呢!一面花的,一面灰的,真不能穿花的,也能穿灰的!”
傅明宗頓時表示十分敬佩,這女人家的心思真的沒得說。
太細膩了。
姐妹花這縫制完一塊布料,才擡頭沖着她們爹爹樂,說他這就不懂了吧?男子還是沒有女子心裏細膩的。
傅明宗連忙讨饒,将倆閨女哄得高高興興的,樂不可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