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璇看着徐昊的手勢,眼睛眨了眨,表示非常的不解,但随後她還是抽出一隻小手,自己捂上了自己的嘴巴。
見墨清璇乖巧的這副模樣,徐昊欣慰的笑了一下。
這妮子,是真的懂事!
懂事得讓人心疼。
不過也好,眼下他就需要這種不無理取鬧的。
“不用捂嘴,不要發出聲音就好。”
徐昊低下頭輕輕的吩咐了一聲,便是邁開步伐,輕手輕腳的對着前方行進起來。
他想看看這幾人到底在弄些什麽。
至于用神識籠罩偷聽,他怕這幾人有所察覺,因而沒敢一直停留。
…
片刻後。
這時,徐昊摸到了一顆大樹的身後,開始偷摸的側出上身,眼往前方的空地處望去。
銀白的月光透射過樹葉的間隙,幾縷輝光照映出了五名穿着暗紅色衣衫的男子身影。
此刻,他們正聚攏在一處灌木叢跟前,正用着十字鎬對着一處草叢刨地。
“果然是他們!”
眨了眨眼睛,隐隐約約的看清幾人的面龐後,徐昊暗暗自語了一聲。
同時間,擔心過度的凝視引起警覺,他目光移開他們,向着他們的一旁望去,眉頭微微的皺起,“這些人,到底在幹什麽?”
“找到了,第七柱驅魂香!”
突然,一道驚喜的叫聲響起,再次将徐昊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隻見前方的五人中,一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神情有些激動的指着地上小坑中的一個位置。
“小聲點!”
而就在這人的話音落下,程有山小聲的怒罵了一句。
随後他蹲下身子,用手在地上刨了一會兒,他的一隻手,直接抓出了一個被布條包裹住的棍狀物。
那棍狀物,應該就是他們口中的驅魂香,就是不知道用來幹嘛。
程有山在取出驅魂香後,沒有打開來看,而是随手将它塞進懷裏,之後又是繼續用手在土坑中翻個不停,似乎在找什麽重要的東西。
“哈哈!在這裏,找到了!我就知道這第五塊血禁石會在這裏!”
刨了好一會兒後,程有山的動作驟然停了下來,有些低沉的聲音從喉嚨中響動而出。
即便沒有看到他的臉色,也能看得出,他此刻可以說是欣喜若狂都不過分。
而就在他的聲音響起沒多久,最後,他從那個土坑裏,直接是拔出了一個沾染着許多泥土的石塊。
抓出那個血禁石後,程有山就是迫不及待的用着自己的衣袖将它擦拭幹淨,接着便是揚在虛空,引得周圍的四個男子圍觀了過去。
血禁石雖說被程有山舉過了頭頂,但徐昊因爲角度的問題,卻隻能隐約的看到是一塊紅色的石頭。
至于具體長啥樣,有啥用,徐昊就是一頭霧水。
不過,看着程有山如此興奮的表現,絕對應該是個不得了的東西。
爲此,徐昊心中升起了一點點好奇心,畢竟...他也挺喜歡湊熱鬧的!
但此刻,卻不敢輕舉妄動。
要知道,對面的家夥,此刻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條毒蛇,絕對的狠毒。
如果自己這個“有意向的合作者”被他發現了,大概率是要殺人滅口,不死不休的。
可即便不是當場動手,但估計最後也沒好果子吃。
畢竟自己如今的角色,可是偷窺者,他們的态度要是好了才怪。
而一起争鬥,前面的這些人可都是修仙者。
即便是被封禁了修爲,但身體素質也是遠遠高于普通人的,因而戰力也不容小觑。
當然了,徐昊自認爲,哪怕他們一起上,自己也不會怕了他們。
然而,若是他們四散跑開,自己可就沒那能力一舉滅殺他們了。
到時會給自己留下隐患。
總的來說,這種自找麻煩的蠢事,打死他都不能幹!
再說了,至今他還沒搞明白他們在幹嘛呢!
想到這裏,徐昊他準備老實的等他們離開,然後當做無事發生,回去睡覺。
打定主意,徐昊當即調整自己那有些波瀾的呼吸,生怕讓對方無意中察覺到他的存在,讓他沾染上麻煩。
這時,對面的其他四個男子圍在程有山跟前,觀察了那血禁石良久,好像都是看得一頭霧水,旋即一名沒有耐心的男子,直言不諱的問道:
“程道友,看你如此興奮,這東西到底是幹嘛用的。”
“幹嘛用的?”程有山收回血禁石,瞥了他們一眼,沉聲笑道:“你們想不想恢複修爲?”
呼~
程有山的話音剛落,天地的空間陡然一滞,變得格外的寂靜,唯有着一道道粗重的呼吸聲響起。
“程道友,你可莫開我等的玩笑,這東西...真的?”
四周沉寂了片刻,一名男子不争氣的咽了一口唾沫,有些支支吾吾的說道。
話裏話外,滿是充斥着不可置信的語氣。
而其他三人,也是和這人一樣,帶着滿是懷疑的目光看着程有山。
畢竟,他們身上那封禁他們修爲的禁制,可是玄水門的獨門手法。
一般的高階修士想要強行破解都難,就憑一塊石頭?
他們着實難以相信。
“噗嗤!”瞧着幾人一副副質疑的神色,程有山譏笑了一聲。
然後心裏又暗暗的輕蔑罵了一聲“土包子”之後,他舉起了手中的血禁石放在跟前,左瞧瞧右看看的,一臉得意之色。
“自然是真的。”
“不然你們以爲,一個破石頭能讓我那麽興奮?”
“呼~天底下竟然有如此神奇的寶貝!真是天助我等。”
一名腦子不太靈光的男子臉色一喜,情不自禁的大叫了一聲,然後看向程有山,
“不過程道友,空靈島明明是封閉的,而我們來的時候,都是被搜了身的,你這東西是怎麽進來的?”
此話一落,程有山猛地盯着這人,語氣陰森的冷喝道:“不該問的,你别問!”
那人被程有山這麽一瞪,當即是閉嘴不言,甚至是後退了一小步,好像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有些愚蠢。
同時間,他好像對程有山有着一股莫名的畏懼。
“呵呵,程道友莫惱,我四弟這人腦子笨,說話不經大腦,還請海涵。”
就這這時,一名看似有些精明的男子踏步而出,擋在了那人跟前,對着程有山笑着道歉了一聲。
“嗯...下不爲例。”程有山收回自己的目光,淡淡的回了一句。
瞧着程有山作罷,精明男子繼續說道:
“程道友,你剛剛說的那東西可以解封咱的修爲,不是老李我不信,畢竟你這話着實有些超出了我的認知,不知現在能否就讓我等開開眼?”
“李道友,恕我難以從命了,這東西确實可以解封咱們的修爲,不過,他還需要引子。”
說着,程有山不等精明男子回應,他淡淡的看了後者一眼,繼續道:“我也不賣關子,先前我讓你們招募的那些壯碩的男子,就是引子。”
“嘶...”聽着程有山的話,衆人後背皆是一寒,直接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說不上多聰明,但都不是傻子,第一時間就領會了其中的意思,臉色皆是有些難看。
他們手上或許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凡人的性命,但他們是散修,不是魔修。
因而對于程有山的這手段,還是本能的感到一絲畏懼的。
而此時,藏在大樹身後,偷聽到這一切的徐昊,臉色也沒有好看多少。
這程有山,不,這血月樓,或許是一個魔修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