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徐昊從唐韻口中得知了一些降妖司的信息。
他們是長春閣的人,也就是如今掌制大玄王朝的仙門勢力。
長春閣是以五大姓氏爲首的勢力組成的修仙門派。
餘元書就是出自五大勢力之一的餘家,擅長煉丹。
而唐韻則是率屬于五大勢力之一的牧家,擅長陣法。
早些年前,長春閣中有傳言,牧家尋到了一處秘境,并且掌握了進入之法。
但是當時礙于牧家的實力,一直以來并沒有人明面上提及這事。
不過,就在幾年前,據說牧家的頂尖戰力,結丹高手帶隊外出,突然集體失蹤,實力大減,很多人的心裏就開始活絡了。
特别是餘家一脈,之前他們經常給牧家煉丹,十分的笃定牧家掌握了一處秘境。
而餘元書對唐韻如此上心,也正是因爲她的師姐,牧靈萱,牧家一脈的嫡系,同時也是當今牧家最優秀、資質最佳的弟子。
當了解到這的時候,徐昊大概也能猜出了後續的情況,無非是機緣與實力不比配,遭人觑觎了。
可又礙于仙門的穩定,因此采用了懷柔的方法。
回到道觀,徐昊爲唐韻整理出了一間房間,随後就回房埋頭煉制符箓。
如今的情況,符箓明顯是他最大的倚仗。
這一煉制,就是整整三日。
期間,徐昊隻待在房間中,除了洗漱吃飯之外,就沒有外出過。
而入住道觀的唐韻,則是如她所說的一樣,負責起了徐昊的夥食。
這一日傍晚,唐韻如往常一樣做好膳食,等待着徐昊出來一起吃飯。
可是在等了半個時辰後,見徐昊還未出來。
最後,她還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便是蹑手蹑腳的來到了徐昊的房前。
而她正打算偷偷的打開門縫窺視時。
徐昊神色平靜地推開了門。
“徐......徐昊,我飯做好了,我是想來叫你吃飯的。”
唐韻見狀,吓得後跳了一步,結結巴巴的解釋道。
一臉地驚慌之色。
見唐韻一副小孩子做錯了事的模樣。
徐昊心中一熱,有些歉意地說道:
“謝謝,今天修煉的時間有點長了,真是麻煩你了。”
“修煉?你一直就是這麽修煉的嗎?”
唐韻聞言一愣,好像是對于徐昊這種廢寝忘食的修煉方式感到很驚訝。
在她印象中,僞靈根的修行者在練氣期的時候,是不會長時間連續的修煉的。
“也不是,這不獸潮即将來臨。趁着還有時間,多努力點,這樣等到殺敵時,也能增添幾分威力。”
徐昊随口編了個理由,随後跟着唐韻向着膳房走去。
“對了,今天外面的情況怎麽樣了?”徐昊在餐桌旁坐下後,平靜的問道。
唐韻毫不猶豫的說道:“總體的情況還是很好的,大家都在很認真的備戰,有錢的出錢,有人的出人。”
“而且官府不僅将清河城外牆加厚加高了,還主動給很多普通青年派發了武器、盔甲等,瞬間就多出了很多即時戰力。”
“對了,還有一個意外之喜,就是在我們降妖司護送的龍安縣城人員中,竟然還有着一些修仙者。”
徐昊靜靜的聽着唐韻說的話,不由得想起了龍安縣城的“符寶堂”。
低頭沉思了一會兒。
他突然擡起頭看向唐韻:“你們降妖司知道獸潮大概會在什麽時候來嗎?”
唐韻搖了搖頭,道:“其實,獸潮一事,還是上頭告知我們的,或許武師叔知道,但我沒那個資格。”
簡單的吃過飯後,徐昊又徑直的回到了房間中,不過這回他倒不是立即就投入到制符中,而是坐在桌前沉思了起來。
從唐韻的情報來看,情況依舊不容客觀。
城牆加高加厚了,固然好,但面對這未知的獸潮,還真不敢說它有沒有用。
至于給普通人派發武器裝備,還意外的多了一些修仙者,看似多了很多新生力量。
但是他反而覺得事情比他想的更嚴重了。
就連普通居民都要上戰場厮殺,意味着以清河城的軍隊和武夫以及修仙者構成的防禦力量,不足以應對獸潮。
而至于多的那些修仙者,誰敢說他們會心甘情願的抵抗獸潮?
不說他們,就連自己,現在或許礙于降妖司的威壓,不得不聽從。
但情況一有不對,絕對是會做出最本能的反應,棄城。
至于跑不跑得了,不好說,但肯定比普通人的幾率大。
想到這,徐昊就不禁的搖頭苦笑了起來,他現在,隻想活命。
而就在徐昊沉思間,這時,房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徐昊立馬收起笑容,猛地擡頭,警覺的看向大門的方向。
下一瞬,隻見兩道流光破門而入,徑直的向着他射來。
原本坐在桌前的徐昊見狀,雙眼猛然一張,寒光畢露。
同時腳掌用力的往地上一踏,身子向右側疾射而出。
一個驢打滾,落在了右側的一塊空地上。
同時間,那兩道流光自然呼嘯着砸落。
轟轟!
桌椅爆裂,兩道流光先後插進了徐昊原先位置的地面上,露出了他們的真面目,竟是兩柄飛劍。
徐昊見此,神色陰沉起來。
他伸出雙手,十指張開,嗞啦的一陣爆響,兩隻手掌上各自浮現了一個巨大的火球,熱浪滾滾,房間中的溫度驟然升高。
“哼,來而不往非禮也,你們也嘗嘗我的兩個大火球!”
徐昊盯着破碎的大門沉聲說道。
緊接着,他想也不想的将手掌中的火球依次甩了出去。
“不好!”
眼看火球剛剛飛到門前,此時一個青衫人影正巧沖了進來,迎面就要撞上兩團大火球,這人急忙的大喊了一聲。
“砰”的一聲響,火球猛然炸裂了開來,在門前處暫時的形成了一片火海,緊接着,第二枚火球,沒入了火海之中。
片刻之後,方才在門外的院落中,響起一道爆炸聲。
“躲過去了嗎?”徐昊眼神一眯,自語了一聲。
锵锵!
這時,原先插入地上的兩柄飛劍微微顫動,突然騰空而起,向着火海飛去。
片刻後,火海散去,兩名臉上蒙着布條的青衫男子手持着飛劍邁步跨進了房門。
其中一名男子除了手持飛劍外,另一隻手還拿着一個青色的大盾牌,他走進房間後,冷笑了一聲,看向徐昊,道:
“沒想到你的反應真不賴嘛,而且也挺果斷,差一點就着了你的道了。”
“你們是何人?爲什麽偷襲我?”徐昊凝重的凝視着這兩人,寒聲問道。
“桀桀。”兩人聞言,互望了一眼,皆是奸笑了幾聲,而後那名手持盾牌的青衫男子看向徐昊,戲谑道:
“想知道,下輩子吧!”
随後,他忽然厲聲喝道:
“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