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變大些!”
徐昊走了兩步貼近大黃,很自然的摸了摸它的狗頭,然後抓住了他腦門上的皮毛,猛地往上一提。
“你這什麽眼神?”
話音落下後,徐昊見大黃沒有回應,還對他瞪着個狗眼以及呲着牙,旋即不滿的補充道。
大黃:“???”
啪!
徐昊一巴掌上去,“還瞪?”
“那個逍遙哥哥”一旁的墨清璇慢慢的靠近徐昊,小聲的說道:“你這麽抓着大黃,它好像也隻能有這副表情啊.”
“是這樣嗎?”
徐昊小聲喃喃了一聲,然後看向墨清璇,在後者點頭後,徐昊直接忽視了,看向她身後的唐韻。
“好像是這樣的.”唐韻最終也是開了口。
“是這樣的。”就連今日非常惜字的牧靈萱,這時也是輕道了一聲。
“嗚嗚嗚!”
眼見有人爲自己伸冤,大黃不知道是感動還是難受,也是适時的發生。
徐昊收回目光,回過頭看向大黃,松開了手道:“那麽多人這樣說,雖然我覺得不是,但我這人很民主,就勉強算是吧。”
“然後.此事就翻篇了。”
“現在.可以變大了吧?”
“汪?!”
與徐昊眼睛對視,大黃總感覺自己被看透了一般,下意識的認爲,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了,不過還是确認了一聲,仿佛在說:
“你都知道了?”
“你汪個屁,快點!”
徐昊哪裏聽得懂狗語,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道。
至于他爲何覺得大黃能變得更大,原因自然也不是大黃所想的什麽暴露身份,因爲徐昊壓根就懶得去想他什麽身份。
那重要嗎?
不重要!
他隻是見到碧水蛟都能變得那麽大個,而大黃這異種,可是讓得碧水蛟都畏懼的存在,難道還不如碧水蛟有能耐?
“逍遙哥哥,大黃真的還能變大嗎?”
望着一直催促着大黃的徐昊,墨清璇起初都認爲是不是徐昊得了要迫害大黃的症狀,最後還是忍不住将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
不過,這個問題不需要徐昊回答,因爲此間,就在墨清璇聲音落下的同時,大黃的身形開始有了變化。
咯咯!
陣陣像是松骨的爆裂聲接連暴起,大黃的身型當即是蹭蹭的變大了起來。
“哇,真的變大了!”
墨清璇仰着小腦袋憨憨的叫了一聲,然後被徐昊拎着離開了。
而轉眼,大黃的身軀就是霸占了墨清璇原先站立的位置。
片刻後,大黃停下了變大的趨勢。
“這個真的是大黃嗎?”
望着跟前如小山般大小的巨獸,墨清璇揉了揉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是大黃不假,但不像狗了!”
徐昊将手掌搭在墨清璇的腦殼上,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而就在這時,唐韻突然扯了扯徐昊的衣服,然後說道:“夫君,你看這模樣,像不像.”
“血炎金猊獸嗎?”
未等唐韻說完,徐昊便是将她的話打斷了。
“嗯。”
“你看好清璇。”
徐昊抱起墨清璇放到唐韻身前,吩咐了一聲後,自己一人向着大黃走了過去。
大黃像血炎金猊獸嗎?
像!單從它周身的鱗甲來看,簡直就是了。
徐昊對這東西記憶可是非常深刻。
不過大黃此間的體型太大,半個身軀已經沒入了白霧之中,即便是心中已經認定是血炎金猊獸了。
可徐昊還是抱着不到最後一刻不松口的想法小心翼翼來到了大黃的腳下,然後大手猛地一拍:
“喂,這回太大了,小點!”
轟轟!
白霧之中一陣晃動,然後,大黃的身軀又是以着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了起來,最後隻有丈許高。
龍頭,虎背、身體像麝鹿,尾巴似龍尾狀,頭頂是圓的,有着厚厚的鬃毛,還有一對角。
酷似麒麟,又像獅子,全身各處長着幽冷的鱗片。
是血炎金猊獸無疑了!
“你潛伏在我身邊想要幹嘛?”
徐昊繞着血炎金猊獸走了一圈後,來到它身前,仰着頭問道。
吼!
一道吼聲響起,兜起一陣烈風,刮得徐昊發絲飛揚,臉頰生疼,整個人若是虛一點,恐怕都會被吹走了。
“咦口氣還是那麽臭!”
徐昊捋了捋被吹亂的發型,一臉嫌棄的看着血炎金猊獸,“你能不能趴下來和我說話,你這樣很沒有禮貌的,知不知道?”
轟!
話音剛落,血炎金猊獸龐大的四肢“嗖”的就是貼在了地面,那速度,吓得徐昊都是後跳了一下。
徐昊扭了扭脖子重新走近血炎金猊獸,然後,雙手下意識的就是要向着後者的兩隻角摸去,不過半途中他突然停了下來。
“咦我爲什麽想要摸它的角呢?”
“不過怎麽有種熟悉的感覺,難道上次打架的時候我摸過了?”
收回雙手,徐昊就是一番,望着掌心呢喃了一聲,“不對啊雖說我沒有這方面的記憶,可打架總不至于去摸人家雙腳吧?”
“雖然是棍狀的,但我又不是沒有.”
“吼”
就在徐昊這邊自言自語間,血炎金猊獸又是對着徐昊吼了一聲,試圖想表達些什麽,但可惜的是,于徐昊眼中,就是野獸的嚎叫.
“你這獸果真是沒有禮貌,沒見到我這正在思考問題的嗎?這麽随意的打斷人的思路,是可恥的,知道嗎?”
不管聽沒聽懂,在徐昊心中,沒什麽是一頓訓斥解決不了的。
有,那就是訓斥得不夠大聲不夠狠!
血炎金猊獸的大眼睛轉了轉,然後巨大的頭顱就是深深的點了幾下。
“果然不愧是跟了我一年多的異種,我教的東西,竟然那麽快就領悟了!”
徐昊見狀,内心突然間就是湧上了一股莫名的自豪感,看着血炎金猊獸的眼神都是不自覺的滿意了起來。
“不對,你渾身湧動着的那血炎之力呢?”
打量間,徐昊忽然響起了血炎金猊獸的獨有力量。
“吼!”
血炎金猊獸忽的就是對着徐昊咆哮了起來,史無前例的久!
“哦理解理解,我也是過來人.”
“還有,我不會嫌棄你弱的”
對于血炎金猊獸的咆哮,徐昊一副知心大哥模樣的輕輕拍了拍它的大腦袋,然後也不管自己是不是理解錯了,直接是回過頭招呼着唐韻等人。
“可以過來了,現在位置足夠,再來幾人都沒問題!”
眼見自己說的,這個人類愣是一個字都聽不懂,竟然還在那邊答得火熱。
此間,血炎金猊獸望着徐昊的背影,突的總感覺自己是不是哪裏做錯了?
不過最後,就以它那不怎麽聰明的腦子,自然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反而是惹得一陣煩惱,幹脆是下巴貼着地面,有些生無可戀。
它,認命了!
呼啦啦……
山澗之内,流水喧嚣,龐大的血炎金猊獸,體型看起來雖笨重,但跑起來卻是快若閃電,所過之處群山齊迎,樹木挽留。
砰砰砰!
聽着身下巨獸引起的動靜,牧靈萱表面的臉上,怎麽也掩飾不了她對徐昊的驚奇。
先是一隻變異的碧水蛟,又來着這麽一頭不知名的異獸。
這人的好東西真是不少啊!
“你又看着我幹嘛?”
“我告訴你啊,别看你是女帝,還長得漂亮,但我們是不可能的,我有家室了!”
某一時間,徐昊一臉認真的對着牧靈萱說道。
一路上,牧靈萱這般時不時投來的目光,怎麽可能逃得過徐昊那銳利的眼睛?
好奇?
那不就是一個女人在愛上一個男人前的前奏?
其實徐昊知道這也不乖她,畢竟自己這麽優秀的人。
經過深入了解後,有幾個能忍得住?
牧靈萱瞥了徐昊一眼,然後轉過了身去。
徐昊:“???”
衆女見狀,目光詭異的看着徐昊,宛如在好奇,是什麽讓得這男子變得這般的。
難道是顔值?
“逍遙哥哥你會不會是想多.”
“閉嘴!”
“吻我!”
“哦!那我來了。”
“哎,清璇你要幹嘛?”
“逍遙哥哥你不是要我.”
“哪有,你聽錯了!”
“哎,真是一群無趣的人啊!”
“夫君,你還是消停一點吧”
“好吧,不過你們說,韓天威給的地圖,是不是他瞎畫的啊,怎麽走了那麽久都沒到呢?”
說着,徐昊從乾坤袋中拿出一張手繪的圖紙,定睛一看,然後說道:“果然如此,你看,我們照着圖上的描述行去,反而像是越離越遠了。”
“夫君,你圖拿凡了.”
徐昊:“.”
牧靈萱:“.”
吳勝男:“.”
墨清璇:“.”
“咳咳,我能不知道嗎?我這不是想要活躍活躍氣氛嗎?”
“你看你們這一個個的,怎麽就像個悶葫蘆似的,把我一個話原本就不多的人,都變成話最多的了!”
白霧缭繞,不見三尺!
叢林前方盡頭之外。
一處山谷附近,人影聳立,一個個手握橫刀,将大片山谷入口封鎖。
而此時,一個洞窟附近,則是有着數十道身影簇擁而立,當先三個持刀大漢頗爲緊張的望着前方洞窟。
後方,則是有着一個穿着青色寬松道袍老者正一道道手印凝結,不停的有着小型的光紋掠出落在了洞窟之上一層無形的能量波動上。
而那洞窟之内,随着那小型光紋沒入,不時有着一股股能量波動蔓延而出,令得無數人目光爲之湧出熾熱之色。
“竟然是真的,這禁制必是大能所留,看這樣子足足上千年了,甚至是幾千年都不一定,現在禁制已經薄弱了許多。”
“但要不是最先的那座洞窟裏面的能量波動出來,怕是也現不了這洞窟的禁制。”
遠處,一個四旬左右的中年目光露出熾熱之色。
“諸位,數千洞窟,少說都有着上千的傳承,若是能夠得到裏面修士的傳承,怕是此間世界,都有着我們一席之地。”
“但那也是後話了,如今,咱們是不是應該剛下相互的戒心,一起出手破除禁制,然後尋寶啊?”
一個身形有些消瘦的老者,目光中蔓延着興奮的波動,不過目光掃過幾處地域間,随即臉龐神色中泛起了着些許擔憂之色,
道:“雖說各位道友都是來自不同的派别,但諸位可要知道,有着此等禁制保護,裏面的東西會是凡俗之物嗎?”
“怕是連仙門中的太上長老都會垂涎!”
“若是我等收入囊中,并成功修習,老朽認爲,即便自立仙門,都是不在話下!”
“吳老道你不用墨迹那麽多,來到這裏的人也不是什麽愣頭青,你說吧,怎麽合作法。”一拄着拐杖的老妪說道。
剛剛說話的四旬中年這時也是望向老道,道:“我鐵柱也同意合作。”
“我們.”
“那就多謝各位了。”
吳老道聽着衆人的附和,眼中露出笑意,很是高興,但目光投向人數最多的一方時,笑容盡斂,拱手問道:
“那不知,鬼靈門的道友意下如何。”
“你們安靜一些吧,我門伍長老正在解封印,别影響了伍長老。”
一個也是藏頭露尾,滿是煙霧的人回頭看了那吳老道和四旬中年一眼,冷喝了一聲,随即不再言語。
“呵呵,道友說得在理。”
老道笑着點頭,态度極爲恭敬,仿佛聽不出那淡漠的語氣一般。
血炎金猊獸的背上,由于先前一路上的自讨沒趣,感受到了來自女人的深深惡意。
徐昊一路上就是安靜了許多。
于是幹脆招出了先前因爲劇烈運動吸入過多煙霧而有些虛弱的碧水蛟。
然後讓它放電劈自己!
得知徐昊竟然在自虐,讓得同在血炎金猊獸背上的幾人都是驚訝不已。
但沒有一人出聲。
徐昊會受傷嗎?
不會!
幾人互望了一眼,眼神就是得到了統一的答案,然後就看着徐昊自己折騰了。
不過對于徐昊的自我折騰,幾人倒是看得挺起勁的。
尤其是牧靈萱,她更是在心中盤算着,徐昊修行速度那麽快,是不是因爲經常自虐的緣故。
俗話說,不逼自己一把,永遠不知道自己能有多優秀!
不過這個念頭剛剛升起,就是被她自己掐滅了。
徐昊耐打,她可不耐打!
“徐道友,就是前面了。”
突然,血炎金猊獸的背上,一直坐在最前頭的吳勝男,遙指着前方一處白茫茫對徐昊說道。
“咦好像有人,而且人數不少啊……”
徐昊收起奄奄一息的碧水蛟,然後神識擴散,向着前方擴散出去,摸着下巴思考道:“難道被人占地爲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