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隻能夠用稀飯加野菜的方式,讓百姓們能夠勉強地度日,修建水利,對百姓而言就有些勉強。
眼看幾日過去,上面要求的任務,連百分之一都沒完成。
按照這個進度下去,今年都完不成任務,這還是在河東縣,要是換了更加偏遠的縣城,估計會更加慘。
“縣太爺,好消息啊!”
“我們有救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師爺走進了郭淮的書房,一臉興奮地說道。
“有救?難道是上面又撥款了?”
上一次,他冒死寫了一封奏折呈上去,希望不會被人截留,難道是那奏折成功地送到了丞相的手裏??
想到這裏,郭淮的眼中閃過一絲喜意。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的困境可解,畢竟,就算是曹操本人也不知道,他發下去的扶貧款項,會被克扣得十不存一二。
整個官僚機構,已經爛到了根裏,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非也!”
那狗頭軍師搖了搖頭。
“那你還說什麽好消息,是不是故意戲耍本官?”
聽到狗頭軍師的話,縣令郭淮的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你不過是一個本官聘請的師爺,那就是臨時工,竟然還敢戲耍本官?
簡直就是狗膽包天!
“縣太爺息怒,請聽小的說完!”
看到縣令似乎真的生氣了,那狗頭軍師立刻解釋。
“說吧!”
“要是讓本官不滿意,你就離開縣衙,滾蛋!”
縣令惡狠狠地說道。
“是,縣太爺,下人不敢欺瞞縣太爺!”
“外面有一人,想要見縣太爺,他說可以解決縣太爺的燃眉之急!”
聽到狗頭軍師的話,本來想要拒絕的郭淮,眉頭一皺,忍不住地問道:
“那人什麽來頭?”
“好大的口氣!”
“連本官都解決不了,他憑什麽解決,難道是本地的官紳?”
郭淮不爽地問道。
如果是本地的官紳,他們應該沒有這麽好的心,現在正在故意擡高糧價呢,他們哪會給百姓提供糧食?
“縣太爺,他們是租地裏的人!”
“也就是漢中的人!”
狗頭軍師左右看了一眼,見到沒人,他才悄然地說道。
“漢中的人?”
“那豈不是通敵,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狗賊,你想要殘害本官不成?”
一聽到狗頭軍師的話,縣令郭淮惱羞成怒,就要叫人把狗頭軍師拉下去,丢到山裏喂狼時,狗頭軍師立刻焦急地解釋:
“縣令大人請息怒!”
“租地的人,他們講的是生意,公平買賣!”
“就連丞相都支持,又何來的通敵?”
“縣太爺要是辦好了這件事情,那可是大大的功勞,說不定能夠秋後晉升,離開這個小地方,到天子腳下爲官!”
狗頭軍師的話,讓郭淮有些心動。
他原來也是曹操看重的謀臣之一,但是因爲曹操手裏的謀臣越來越厲害,他們這些二流的角色,就越來越不入流了。
然後被曹操打發到地方來主持一方政務,也算是發揮他們的餘熱。
但是在許昌呆習慣了的他們,來到貧窮的縣裏,怎麽能夠習慣?一個個都相當地不滿,想要早一日能夠回去。
就算是在許昌當個小官,也比在地方任職要強。
“真是如此,沒什麽風險?”
郭淮不确認地看着那狗頭軍師。
“自然!”
“縣太爺不妨把人叫來,談談是何買賣!”
“如果隻是生意上的往來,那豈不是天助大人?”
“如果來人是想要讓大人通敵,大人可以當場将其拿下,豈不是抓到一個暗探,對大人而言,也是一件功勞也!”
那狗頭軍師建議道。
“然也!”
“要說,你這歪腦子還是有點用途!”
“就讓他進來吧,你們,呆會聽本官的命令行事!”
“是,大人!”
安排好一切之後,郭淮讓那狗頭軍師去叫人了。
“大人,小的馬上就去叫人!”
那狗頭軍師也是一臉欣喜,捂着懷裏的五十兩,心裏樂開了花。
沒想到,今天随便去喝個花酒,也能夠碰到送錢上門的,這實在是雪中送炭啊,他正好有好幾天沒有去勾欄裏過夜了。
今夜說不定能夠找個漂亮的娘子,好好地共度春霄!
“大人,人已經帶到!”
不一會兒,就有一個商人打扮的人出現在郭淮的眼簾,郭淮一看來人目光清澈而睿智,一看就不像是個普通的商人。
“草民見過大人!”
來人朝着郭淮拱了拱手說道。
“看你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普通的商人!”
“如果不透露真實身份,本官恕不接待!”
郭淮眼中帶着一絲不滿。
“縣令大人果然目光如炬!”
“草民名叫張松,乃是城外租地的管事!”
“不過跟大人一比,那就顯得微不足道也!”
張松不解怠慢,連忙通報家門。
曾經在益州時他張松的名氣還挺不錯,跟法正他們,是益州文臣的主要代表,但是郭淮并不認識張松。
“不知張管事找本官有何要事?”
郭淮故意打起了官腔,沒有急切地想要表現出想跟張松合作的樣子。
“大人,如果在下所料不差!”
“大人肯定是遇到了很大的麻煩,臣在益州的時候,在劉璋的麾下任職,手握重權,對于官場之事,了然于胸。”
“大人就不必在草民面前打官腔矣!”
張松微笑地坐下,面對郭淮的時候,一點也不卑微,甚至還高人一等一般。
“原來如此!”
“張大人如今已經淪爲管事,難道心中就沒有恨?”
郭淮納悶地問道。
從原來的高官厚?到現在的租地管事,這個身份差距,确實是有些大。
“沒辦法,能力不行!”
“主公能夠賞口飯吃,已然是心懷感激!”
張松謙虛地說道。
不過,他的内心則是鄙夷地說道:
“燕雀安知鴻鹄之志哉!”
“主公想要創建一個天下大同的存在,張某定然要舍身奉獻到底!”
不過這些,張松自然沒有跟郭淮說出來,說出來他也不明白。
在漢中,官員們有了更高的追求,絕對不隻是爲了個人的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