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下面的人辦事出錯,下官失誤,請主公降罪!”
王安心裏面将手下辦事的人十八代都罵遍了,
但是他明白,錯就是錯,如果不斷地找借口,一定會讓江辰更加地失望。
“既然如此,待到事情解決再說處罰你的事!”
“下面的人犯錯,也是你監督不到位,理應受罰!”
江辰點了點頭。
作爲一個官員,沒有任何的作爲是不行的,出了事情,也有着推卸不了的責任,不是找兩個替罪羊,就能夠讓江辰滿意的。
“主公!你錯怪縣令大人了!”
“我等皆是村正,負責召集和帶領村裏的百姓前來服役,乃是村中監工!”
“當然,也有義務将他們完整地帶回去!”
那個老人見到縣令不過這種小事就要被處罰,他立刻就向江辰解釋道。
他們乃是村正,帶着百姓出來,因爲有着足夠的威信,村裏的人都會聽他們的指揮,要是辦事不行,他們還可以催促。
絕對不能夠讓他們丢村裏的人,所以才會有村長帶着人前來。
“原來如此!”
“既然是村正,那便快些尋地方避雨吧!”
“爾等年紀大了,切不可傷了身子,否則吾會心不安!”
江辰一臉微笑地說道。
“主公尚且都能勞動,我等怎麽會不能勞動?”
“廉頗尚能飯否?”
“主公,我們老當益壯,絕對不會比主公的身體差,千萬不要趕我們走,要不然村裏的人不聽話,不好管理!”
“是啊,主公,俺們絕對不是逞強,隻要有俺們看着,定能讓那些兔崽子們努力幹活,早日完成主公的任務,請主公先回去吧!”
“以,請主公快回!不要沐壞了身子!”
那些百姓們連忙說道。
他們可不想因爲江辰淋雨而生病了,那樣的話,他們肯定會于心不安的。
而且還會受到全天下百姓們的集體聲讨,主公是所有人的主公,他們怎麽能夠看着主公幹這樣的粗活??
主公是幹大事的人,要是沒有主公,哪有他們的今日?
“主公,請回吧!”
“要不然,百姓們都無心做事矣!”
旁邊的王安縣令等人,也是極盡勸說。
希望江辰不要留在這裏,否則,他們會感覺到内心更加地愧疚。
“不行,吾今日來此,就是要和大家同心協力,一同地将這些河道挖穿!”
“如此以來,以後我們就很少會再受到洪澇的影響!”
“此乃功在當代,利在千秋之舉!”
“吾身爲主公,定然要起好表率的作用,百姓亦是人,吾也爲人,人與人有何差異?既然要讓百姓們在暴雨中挖掘河道!”
“吾自當要親力親爲,如此,吾可心安矣!”
江辰搖了搖頭,拒絕了百姓們的請求。
“主公!”
聽到江辰的話,所有的百姓和官員們,他們再一次地眼淚流下來。
正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
此刻,所有的男人眼淚都如同開閘的洪水一樣,開始滾落下來。
隻不過因爲大雨,很好地掩飾住了他們的尴尬,維護住了他們的尊嚴,暴水如洗,已經分不清楚究竟是雨水還是眼淚。
“好了,勿需再言!”
“所有的人,跟吾來,大家一起接受官府的安排和調度!”
“今日大家就把吾當作是一個普通的服役百姓,大家一起挖掘,定要早日把咱們的家園保護好,不讓它們被災難侵蝕!”
“人定勝天!”
江辰大聲地喝道,然後舉起了一把鋤頭,就這樣跳進了泥濘之中,開始用力地挖掘了起來,這一幕,看得百姓們熱血沸騰。
“人定勝天!!”
“俺們一定能夠勝天!”
有主公的帶頭,所有的百姓都被百倍地鼓舞,他們内心堅定地相信,
隻要有主公站在他們的面前,就算是天下下刀子,他們也絕不會猶豫,
眼前那道并不寬大的背景,在他們的面前,仿佛變得無比地偉岸
所有的百姓們都扛着鋤頭,沖進了泥濘之中,開始用力地挖掘起來,
無數的泥巴濺落在了他們的身上,臉上,甚至是衣服上,但是沒有一個人顧得上去擦,他們隻是在那裏用盡全力地挖掘着。
似乎每一鋤頭,都用盡了他們全身的力氣,但是下一秒,他們又獲得了更多的力量。
江辰的背影就像是一道力量源泉一樣,在深深地鼓舞着他們。
所有的人都堅信地相信,隻要有主公在,一切的災難都可以戰勝,他們終究可以見得守得雲開見月明的那天。
“你們這些人跟本官來!”
“所有的人,按照要求,各帶領五萬百姓,每人負責一條河道的挖掘!”
“要是完成不了的,自己跪着向主公說明!”
王安也是用衣袖抹了一把眼淚,從地上撿起了一把鋤頭,扛在了肩膀上,對着身邊的官員們大聲地喝道。
“是,縣令大人!”
所有的官員們都是紅着眼睛,他們撿起鋤頭,按照之前的分配,開始出現在不同的區域進行挖掘。
所有的人,無論身着何種衣裳,他們都投入到了挖掘的行列之中。
這個時候的大家,所有的人都是衆志成城。
“如此主公,下官能夠得遇,實乃三生有幸!”
“安一定要努力地爲官,以報主公的知遇之恩!”
王安看着江辰的背影,也是大受鼓舞。
他沒有想到,連主公這樣身居最高位的人,竟然爲了百姓,也能夠付出自己的艱辛,親力親爲。
自己身爲縣官,有什麽理由不去做好??
以前,對于江辰的一些政見,他是有一些偏見的,覺得江辰做得太過了,有一些演戲的成分,讓官員去幫助百姓收割??
這無論從何年代,都是聞所未聞之事。
但是今天,當王安看到這事的時候,王安頓時覺得非常地自然!
或許自己之前根本就沒有理會到主公真正的用意,原來主公要的就是這樣全心爲民的官員,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統治者。
不是坐在府衙之中,隻會兩耳不聞窗外事,根本就無法真正爲民服務的閑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