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把人家單于給吓的!”
“你不如直接說個價錢,就結束了吧!”
江辰微笑地說道。
“是,主公!”
“四百萬斤糧食,約二十萬石,每石糧食約四百錢,共計八千萬錢...”
“糧草兩千萬斤,約一百萬石,每石價格十錢,共計一千萬錢...”
“武器損害,铠甲損害,士兵死亡補貼,油損耗....共計二億七千二百萬錢。”
聽到龐統的話,呼廚泉幾人的冷汗都流出來了。
越聽,越感覺到身體有些冷,這都五六月了,還如此寒冷??
“呼廚泉單于,你聽明白了否?”
待到龐統把這些東西報完後,江辰微笑地看向了呼廚泉。
“江州牧,你這是何意?”
州牧,當然是曹操爲了穩住江辰封的。
反正又不要錢,隻要下個聖旨就行。
漢中軍就算不下旨,江辰也不可能讓出來。
“何意?”
“如此大的損失,難道不用賠償?”
“你們要負責賠償,要不然,吾等不是白白挨打?”
聽到江辰的話,
在場的幾人聽了也是一愣,
還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打仗還要敵人承擔損失的。
以往,都是由他們自己承擔,由城裏的那些士族分攤。
要不然,那些諸侯也不至于如此受制于人。
因爲每次打仗,都要依賴于他們的财富支持。
而江辰,反其道而行之,居然想要讓挫敗一方承擔損失。
“江州牧,似乎未曾有此先例吧!”
“更何況就算是把匈奴給賣了,也不值這些錢!”
“本單于賠不起!”
呼廚泉臉色一片慘白,他的預感果斷應驗了。
江辰這小子,就是想要爲難他。
“你賠得起的,賠不起,吾豈會讓你賠?”
江辰微笑地說道。
“拿什麽賠?”
呼廚泉愣了一下,他腦海裏一直在思考。
難道他的先祖在草原上埋了一個寶藏他未曾發現不成?
“草原啊!”
“草原本來是匈奴的地盤,現在吧,你把它抵押給吾!”
“以後,草原就是屬于我漢中管轄如何?”
江辰微笑地說道。
“草原?江放州想要的話,自己去取便是!”
“如今的草原,已輪不到匈奴做主!”
呼廚泉暗歎一聲,現在的草原,匈奴都被他給打殘了。
能不能自保尚且不論,僅有的戰鬥力,已經損耗一大半。
“不,吾說單于能就能!”
“你就不要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剩下的,你應該考慮如何還債的問題。”
江辰微笑地看着他,這讓呼廚泉覺得他的笑如此滲人。
他有些警惕地後退幾步。
“江州牧,那草原不是抵債了?”
“爲何還要還債?”
呼廚泉不解地問道。
“自然,按照你的說法,草原已然歸屬于吾!”
“那上面所有的一切,便是吾的!”
“你要做的,就是進入草原,将那些盜匪全部剿滅!”
“然後把草原上屬于吾的牛羊馬匹給帶回來!”
“如此,你便算是還清了部分債務!”
江辰的話,讓呼廚泉有一種罵娘的沖動。
“盜匪??牛羊馬匹??”
卧槽!說的不是鮮卑那些部落吧?
他們是盜匪?
讓他們去跟鮮卑他們死磕到底?
呼廚泉覺得江辰肯定是瘋了,
他怎麽有如此自信,覺得自己會答應他的要求?
這簡直是太荒誕了,把他呼廚泉當成什麽了?
“單于還有何疑問??”
江辰也不管呼廚泉是怎麽想的,喝了一口茶,
目光掃了他一眼,淡淡地問道。
“江州牧!恕本單于不能答應你的要求!”
“鮮卑如今已經取代匈奴,成爲了最強大的勢力!”
“想要讓我族送死,恕本單于無能爲力!”
“江州牧還是殺了本單于吧!”
呼廚泉咬了咬牙,這條件,他怎麽可能會答應?
這簡直就是狂妄至極。
“殺了你?”
“豈能如此便宜你?”
江辰冷冷地說道。
“怎麽,難道還想要将本單于千刀萬剮不成?”
“想就來吧,本單于絕不反抗!”
“反正你的條件,恕本單于無法答應!”
呼廚泉堅定地說道。
“不答應?這可是你的機會!”
“你不爲自己想想,難道不想要替你的族人想想?”
“是想讓吾開進草原,将你們匈奴屠盡!”
“還是乖乖地還清債務,讓族人存活,二者選其一!”
“你不會以爲,吾這是在跟你商量吧?吾這是在給你機會!”
江辰渾身綻放出了強大的氣場,讓呼廚泉和右賢王兩人都無比地驚懼,
他們看着江辰,仿佛就像是在看一個魔鬼。
兩人對視一眼,都感受到了絕望。
這是真的惹了一個殺神啊,現在想要擺脫都擺脫不掉了。
“要怎麽辦?”
反抗??
那隻有死路一條,而且還會連累所有的族人受死。
但是如果不反抗的話,那他就要成爲江辰手裏的刀,
要将草原上所有的鮮卑等人殲滅,然後将他們的牛羊全部繳獲,
未來的命運,則充滿了未知!
呼廚泉的腦海裏在做着劇烈的掙紮,
臉色時而不甘,時而猙獰....
而江辰也沒有再逼迫他,臉上帶着自信。
“這一招驅虎吞狼之計實在絕妙!”
“主公不動聲色就将草原掌握在手裏!”
“瑜不如也!”
而正在喝酒的周瑜,也是心裏驚駭萬分。
江辰對于人心的把控,已經達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地步。
周瑜在思索,就算是他,
面對呼廚泉如今的困境,也是無解。
除非,他能夠将草原上的勢力全部收服
然後幹脆利落地離開中原,
最好地跑到西域之地躲起來,
如此一來,或許還能夠有機會擺脫江辰。
‘呼廚泉此人,是難以擺脫主公的控制了!’
周瑜得出了一個結論,
現在的呼廚泉已經被打怕了,
他們的狼牙再鋒利,也鬥不過強大的江辰。
也鬥不過他手裏的火槍隊,
這一點,呼廚泉肯定是清楚的。
否則的話,他也不必如此地糾結了。
“唉...”
最終,呼廚泉的表情在一陣掙紮過後,全部成爲了一聲歎息,
就算是右賢王亦是如此。
他們明白,無局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