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校内刊隻在校内發行,當然,也經常會流傳到校外。
校内刊是學生們自己的興趣愛好所辦,但也是有着不錯的銷量。
一般搞這種工作的都是一些天賦不大好的學生,知道自己修爲是起不來了。所以就想搞搞文職,将來說不定也能進入政府高層。
每一個職業的背後,都是有其利益驅使的。
眼下,采訪陳揚的兩名記者就是來自校内刊。
同時,校内刊也派記者去采訪牧君正。
向陳揚提問的男記者叫做血隼。
跟血隼一起來采訪的女記者叫做瑞爾!
面對血隼的提問,陳揚笑笑,說道:“學院裏是個消息傳得最快的地方,即時我想假裝不知道,那都是不大可能的。”
瑞爾也就跟着提問:“宗寒學長,那您是否感到了壓力?”
陳揚輕笑:“壓力,應該還好吧。”
血隼道:“牧君正同學到達了無爲境上品,以您目前的實力應該是不可能赢的。您說您沒有壓力,那我可不可以理解成,您是在假裝鎮定呢?”
陳揚頓時闆起了臉,道:“你這是什麽話?我不得不說,你是個糟糕的記者。你的提問也非常糟糕……”
瑞爾道:“您怎麽可能會沒有壓力呢?我不信!”
陳揚無語,道:“你愛信不信!”
血隼道:“學長,您有沒有考慮過就此認輸呢?”
陳揚說道:“我沒有。”
血隼道:“那在鏡頭前,您有什麽話想和我們的觀衆朋友們說嗎?”
陳揚說道:“其實我沒什麽對觀衆朋友好說的,不過我有些話想對牧君正和華小域以及牧小離說。”
瑞爾馬上道:“好,您說。”
陳揚說道:“我不可否認,華小域,牧小離以及牧君正你們這三個家夥很優秀。不過,年少優秀不算什麽。少年天才,從來都不會成爲曆史裏的偉大傳說。隻有真正成長,并且活下來了,才能夠成爲傳說。夭折的少年天才太多了,其中有很大的原因就是,他們鋒芒太盛了。一柄寶劍,如果太過剛硬,就容易折損。當然,這個道理我現在跟他們說,他們也聽不進去。”
他頓了頓,一本正經的道:“其實,我現在也不得不向所有的觀衆朋友們坦白一件事情。”
那血隼和瑞爾立刻來了興趣,他們覺得自己似乎正在挖掘一個很大的料。
陳揚深吸一口氣,說道:“其實,我也是一個天才!一直以來,我都是在刻意壓制自己。畢竟嘛,太優秀了會引人嫉妒。讓我沒想到的是,學院裏居然來了牧君正他們這三個人。他們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所以,我決定不再隐藏自己是天才的這個事情。嗯,好了,我要說的都說完了,大家可以崇拜,膜拜我了。”
“這……”血隼呆住。
瑞爾本來還很期待,等陳揚說完後,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好了,感謝宗寒學長接受了我們的采訪。在這裏面對所有的觀衆朋友,我不得不說,宗寒學長是我見過……嗯,最不要臉的人!”
校内刊并不是特别嚴肅的刊物。
這一次的采訪也迅速爆火于網絡。
大家看完陳揚最後說的話,不由紛紛感歎:“哎,想不到還有比我更厚臉皮的人。”
“想不到,還有比我更無恥的。”
“宗寒學長的這個牛皮,我不得不說,這是我見過吹得最清新脫俗的。”
苦紫瑜和花解語看到這個采訪之後,本來還很擔心,這時候卻是忍不住噗嗤大笑。
盧娜在自己的宿舍裏看到後,也是忍俊不禁。
她覺得這家夥的天性似乎正在快速解放。
以前的陳揚是過的很壓抑的。
盧娜也理解陳揚,以前他實力薄弱,又無背景,自然處處小心謹慎。
可如今已然大不同了。
陳揚眼下修爲在身,背後有侯建飛這個後盾。
而且櫻雪妃是他的姐姐。
加上自己也沒有繼續懷疑他。
所以他現在才可以活得這般率性。
“他本身就應該是個開朗率性的性格吧。”盧娜忍不住這般想。
與此同時,校内刊這邊也對牧君正和牧小離進行了采訪。
在一層樓的某個咖啡館裏。
記者問牧君正:“請問您這次突破是否因爲宗寒學長帶來了很大的壓力。”
牧君正面對鏡頭說道:“沒錯,宗寒是一個很強勁的對手。他是個很有天賦的人,而且,他比我年長十五歲。我要戰勝他,是一件很不容易和很吃力的事情。”
記者再問:“那現在,您是否有了絕對的把握可以取勝?”
牧小離在一旁淡淡說道:“那麽你們認爲呢?”
記者笑笑,道:“我們不做任何評價與揣測,還是希望君正同學能夠回答我們的問題。我相信這也是所有觀衆朋友們都想知道的。”
牧君正眼神淡冷,道:“好,我可以回答你這個問題。在我突破之前,我沒有絕對的把握可以取勝。但現在,我找不到我輸的可能性!”
記者說道:“如果宗寒學長在決戰中輸了,您會殺了他嗎?”
“我不會!”牧君正說。
記者問:“那您會怎麽懲罰他?”
牧君正道:“我也不會懲罰他,我之所以這麽做,一是要完善自己。二是要爲我的兄弟華小域讨回一個公道。所以處置他的權利,我交給我的兄弟華小域!”
記者還想再說什麽的時候,那牧小離說道:“到此爲止吧!”
這次采訪就這般戛然而止。
同時,該采訪也被放到了網上。
而其所帶來的評價也是截然不同的。
在現實裏,衆同學還忌憚牧君正等人。
但在網上,那就是天王老子,學生們都是不怕的。
因爲網上并沒有進行實名制。
要查詢學生們的id需要很高的權限。
牧君正是沒有這個權限的。
加上大家都罵你,你牧君正就是想追究也追不過來。
陳揚的采訪和牧君正的采訪形成了兩個極端。
一個是幽默風趣,一個是冰冷和一如既往的高傲。
“還交給華小域處置?華小域是個什麽東西啊!他踩别人的時候,怎麽就不覺得痛呢?怎麽,被宗寒學長踩了就知道自尊心受到傷害了啊!”
“哎,我原本以爲牧君正雖然高傲了一些,但還是有一些是非觀念的。現在看來是我錯了啊!宗寒學長說的不錯,君子不與小人同行,牧君正和華小域這種小人關系這麽好,他本身就不可能是什麽好東西。”
各種怒批,以及各種力挺宗寒的帖子與評論在網絡上漫天飛舞。
牧小離看到這些評論和帖子後再次氣炸了肺,她咬牙切齒的對牧君正說道:“一定不能放過這個宗寒!”
牧君正則是淡淡的道:“随他們說去吧,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實力證明自己。”
當天晚上,陳揚撒也沒幹,回到宿舍睡覺。
任憑網上熱浪滔天,陳揚愣是沒有一點興趣。
苦紫瑜也給陳揚打來了電話,問他怎麽可以這般無恥。
陳揚笑着說道:“拜托,我是陳述一個事實好不好?”
夜裏,陳揚在熟睡中做了一個頗爲荒唐的夢,居然夢見和盧娜在一起,并且是光着身子在床上翻滾。
忽然之間,一個激靈,陳揚醒了過來。
他看了看自己的褲裆之間,居然……
多少年沒有這般過了。
話說回來,他也從未經曆過如此之久的空窗期啊!
貌似已經将近六十多年沒有嘗過女人的滋味了。
尴尬,無比的尴尬!
陳揚暗道:“看來老子終究不是一個合格的修道之人啊!總是忘不了男女之間的那點欲望。不過,這也未必是壞事。人漸漸變得無情無欲,那就漸漸會離人越來越遠。
到最後,欲望就隻能是修道的最高境。所有的人和事都不再珍惜,也不再去驚動心中的波瀾。
那些千年老魔們雖然也對女人還有興趣,但他們已經不會去愛,隻是将女人當做解決欲望的玩物。
“我不能成爲那樣的人!”陳揚暗暗道。
無奈之下,陳揚起床去洗了個澡,又重新換了套幹淨的衣服。
第二日,便是決戰之日。
這一日,萬衆期待。
陳揚和牧君正就這般來到了随樂空間裏面。
随樂空間中,陳揚與牧君正相對而立。
此時,外網内網都在對這場決戰進行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直播。
在一層樓的大廣場上,超大屏幕正在直播之中。
無數的學子們來到了廣場上觀看這場決戰。
這些學生們中就有苦紫瑜,花解語。
侯建飛是在自己的别墅裏觀看。
而盧娜也來到了廣場上,和苦紫瑜和花解語一起觀看。
另外,在外網與内網上,無數的學生,老師在網上觀看。
各種讨論,彈幕都是實時發出。
“天爺啊!看起來宗寒學長并沒有突破啊!”
“這下宗寒學長不是輸定了嗎?”
“是啊!你們應該清楚,牧君正的背景很深,他是有法器的。加上他修爲在宗寒學長之上,這仗簡直是沒法打了啊!”
“啊,我要哭了啊!宗寒學長如果敗了,這下場,無法忍受啊!”
“祖神保佑啊,保佑奇迹發生啊!”
“大家也不要太悲觀,你們不要忘記了,宗寒學長向來都是越級挑戰,并且都取得了勝利的。”
“可是這次,他的對手是第一天才牧君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