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揚淡淡一笑,說道:“我如果是個冷靜的人,也走不到今天這個地步。三個月前,你師父蘇落寞蘇大師見過我,但是,他拒絕了我。所以,今時今日,我不可能再去神龍司。我知道,神龍司的門檻很高,能進去是榮耀。但我陳俊也不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你這樣做,很愚蠢!”葉朝甯直接說道。
陳揚說道:“是嗎?”
葉朝甯說道:“年輕人,我勸你,不要太狂了。”
陳揚呵呵一笑,說道:“不狂,還是年輕人嗎?”他頓了頓,說道:“更何況,我都要馬上拜師到校長門下了。你既然喊校長一聲伯伯,這麽公然的來挖他牆角,不太好吧。”
葉朝甯蹙眉,說道:“所以,你是不考慮了?”
“不考慮了。”陳揚直接拒絕。
他當然也知道,現在低個頭直接去神龍司,和黑衣素貞在一起是最好的。所有麻煩都迎刃而解了。
但人争一口氣,佛争一炷香。
陳揚的脾氣,有時候還是非常倔的。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斷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葉朝甯沉默半晌,她随後說道:“好,但願日後,你不要後悔!”
她之後又留下了一張名片,說道:“在拜師之前,打這個電話還有用。一旦拜師完畢,你将沒有再回轉的餘地!”
她說完之後,朝外面走去。剛到門口,陳揚就拿起了那張名片,看也不看,便擲了過去,說道:“我曾經跟你師父說過,當日他不收我,以後便是下跪求我,我也不會多看神龍司一眼。我陳俊說出去的話,就是一口唾沫一個釘,永不收回!”
葉朝甯将那名片接過,她在原地呆立半晌,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神龍司内部,一間書房裏面,蘇落寞正在盤膝運功。
葉朝甯前來,她恭敬的喊道:“師父!”
蘇落寞睜眼,微微一笑,說道:“他拒絕了?”
葉朝甯頓時忿忿,說道:“他簡直就是狂妄,不知好歹!終有一日,他會自嘗苦果!”
蘇落寞淡淡笑道:“這是爲師意料中的事情,他如此張揚,本就有向我示威的意味。”
葉朝甯說道:“他也沒什麽了不起,我們神龍司,未必就缺了他!”
蘇落寞說道:“神龍司缺了他,不會怎麽樣。但多了他,必定會如虎添翼。也怪爲師,當初居然也看走了眼。他這樣的心性,如何能夠受辱。也難怪當初,他會在爲師面前放下狠話。”
他随後話鋒一轉,又說道:“他的天賦,不在你哥哥和靜瑤之下。将他放在外面修行,終究不夠安全和隐秘。爲師是爲國家計,倒不是說爲了神龍司如何。神農司已經到了今天這個地步,爲師早已經無所求了。”
葉朝甯說道:“這個人,剛愎自用,他将來若真如何了,都是他咎由自取。”
蘇落寞微笑,說道:“好啦,朝甯,你也别生氣了。既然他堅持不來神農司,我們自然也不能強人所難。你時刻秘密關注他的動向吧,一有風吹草動,馬上向爲師報告。在他還沒有真正成長起來之前,我們要保證他的安全部!”
“他心裏恨透了您,您還這樣幫他?”葉朝甯越想越氣。
“爲師不是幫他!”蘇落寞說道:“是爲了我們華國。如今我們國家外敵環視,國家裏能出這樣一個天才,太不容易了。絕不能讓他中途凋零,明白嗎?”
“他根本就不明白您的苦心!”葉朝甯說道。
蘇落寞擺擺手,說道:“這些都不重要了。”
第二天,陳揚正式拜師燕九重。
對外便稱燕九重的唯一關門弟子!
實際上,陳揚沒有向燕九重行師徒之禮。陳揚當燕九重是老師,而不是師父。
燕九重明白陳揚的目的,但他願意爲陳揚所利用。
老一輩的這些前輩們,對家國的熱愛,是年輕人無法想象的。燕九重認爲陳揚是人才,他願意言傳身教一些東西,激陳揚對國家的熱愛,也在将來爲家國效命,抵禦外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