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磁,還需要更多的雷磁。”陳揚最後還得出了這麽一個結論。
陳揚檢查自身,确定沒有了問題。之後就暗罵自己糊塗,火紅巾之前就被戰警們追上了。自己帶着她,不多做處理,自然還會被戰警們追上來。
隻是這一次,居然已經過去了三天,敵人一直沒有行動。這讓陳揚覺得有些詭異和不可思議。
陳揚覺得敵人一定是在暗中醞釀,醞釀一場必殺之局。
“不管了,先給火紅巾解除警報。”陳揚随後就出了戒須彌。
火紅巾一直在外面老實守候,這姑娘雖然調皮了一些,但陳揚出來的時候,便看到她老老實實的靠在樹上,正在小心翼翼的守護。
“師父,您出啦啦。”火紅巾看到陳揚出來,立刻歡喜的跳下樹來。
“這幾天,沒發現什麽異樣吧?”陳揚便問火紅巾。
火紅巾搖頭,說道:“沒有啊,師父。”
陳揚說道:“好了,我再問你,之前你被抓的時候,他們有沒有在你身上動過手腳。我現在懷疑,他們之所以能夠追上來,是跟着你過來的。”
火紅巾頓時迷茫,她思考半晌後,說道:“師父,我之前被他們抓住的時候,昏迷過很長一段時間。如果他們做了細微的手腳,那我也是不知道的。”
陳揚心中其實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隻怕對方的高科技,已經将某種追蹤儀器,或是液體追蹤器,不知不覺的植入到了火紅巾的血液或是身體之中。而且這種東西很是高明,不然的話,以飛紅巾的修爲不可能察覺不到身體的異樣。
“紅巾,你坐下吧。”陳揚說道:“我來爲你梳理一下身體,看能不能找到這其中的不對出來。待會我的法力進入你的身體裏面,你不要有任何的反抗。”
“好的,師父!”火紅巾馬上說道。
之後,火紅巾盤膝而坐。
陳揚将至柔的法力侵入到了火紅巾的身體裏面,這股法力迅速遍布火紅巾的全身上下。這其中,在運轉其火紅巾下腹的時候,火紅巾頓感羞澀難耐。
事實上,這種感覺是很奇妙的。就像是身體已經被陳揚看透了,摸透了一般。
陳揚知道這讓火紅巾很是難爲情,他便說道:“火紅巾,自古以來,大師收弟子,都有規矩。收男不收女,這是因爲,許多的教導涉及到了男女有别。從現在開始,我會正式收你爲徒。我希望你不要有所多想,眼下我也是逼不得已。”
“太好了,師父!”火紅巾大喜。
就在這時,陳揚收回了手。他的手中多出了一樣物事,那是一滴血液!
隻是,這血液在接觸到了空氣之後,馬上就凝固住了。
火紅巾卻是沒有管這些,歡喜若狂的跪了下去,砰砰砰就磕了三個響頭,說道:“弟子飛紅巾,拜見師父。”
陳揚不由一笑,說道:“好了,我本是個沒有規矩的閑人,收你爲徒,也是一時興起。你對我也不要有太大的指望,我會盡我所能教你,至于你走到那一步,那就看你造化。”
火紅巾嘻嘻一笑,随後就站了起來。
陳揚接着又正色說道:“我無門無派,你拜入我門下。雖然我沒有什麽規矩,但今天既然收了你爲徒,想想,還是要簡單的立點規矩。若有違反,我會直接将你逐出師門。”
火紅巾說道:“師父,您請說吧。徒兒一定會牢牢守着您給徒兒立的規矩。”
陳揚說道:“好,入我門下,第一,不得恃強淩弱。第二,不得有辱師門。第三,不許幹壞事。”
火紅巾聽前兩條的時候,還連連點頭。但聽到第三條之後,便就有些迷茫。說道:“師父,壞事這個範疇太大了。萬一有人要對徒兒不軌,徒兒将他殺了。那算是幹了壞事嗎?”
陳揚說道:“這個東西,你也不用跟我摳字眼。反正爲師心中有杆尺子,若是人家隻是多看你幾眼,言語輕佻一些,你教訓即可,總不至于出手奪人性命。若是那人在你飯菜中下藥,這種人,你殺便殺了。這個定義,你搞得懂吧?”
“好,徒兒懂了。”火紅巾馬上說道。
陳揚随後便說道:“爲師之後會送些禮物給你。”他接着說道:“現在你先到爲師的戒須彌中來。”
“啊?”火紅巾吃了一驚。
陳揚将那滴凝固的血液給火紅巾看,他說道:“這是一種特殊的追蹤器,咱們的行蹤早已暴露。隻怕他們正在醞釀一場巨大的埋伏,我現在心中已感不妙。”
火紅巾當下說道:“糟了,師父,那眼下咱們該怎麽辦啊。”
“你隻需到戒須彌中來,其他的事情,交給爲師來處理。”陳揚一手一抓,便将火紅巾抓到了戒須彌之中。
随後,陳揚将那滴凝固的血液追蹤器一指彈成了粉碎。
“閣下難道還以爲,有機會可以逃出去嗎?”就在這時,一個冷淡的聲音從上空傳來。
陳揚擡頭,他看見密林之中,夕陽滲透進來。但陳揚并沒有看到來人是藏在何處,不過陳揚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來人已經暗中窺視了很久,隻是不知道爲什麽,卻是一直都沒有出手。
這個人的修爲,絕對的深不可測。
陳揚用腳趾頭也想的明白,在帝國損失了六名八階戰警,一名九階戰警,還有一共四名一階神警之後,連那三階神警也是大敗。在這樣的情況下,帝國高層,乃至滄臨帝君,不可能不重視這件事情。
正是因爲重視,對方才會暗中窺視,一連三天都不出手。
陳揚也知道自己這一次的确是大意了,他一心想要參悟靈魂渦旋奧妙,卻是對帝國方面輕敵了。如此一來,才給了對方包圍的機會。
“既然已經來了,那就出來相見吧。何必鬼鬼祟祟的。”陳揚淡冷說道。
他話一落音,周遭立刻身形閃動。
随後,兩道人影出現在了陳揚的面前。
這兩道人影,身着機甲。隻是,他們的機甲是陳揚從未見過的。不是戰警,也非神警。
“相信你一定心中有很多好奇吧。”其中一名機甲成員淡淡一笑,他的機甲頭盔上,面罩縮了下去,露出他的本來面目。
那是一張中年男子的面目。
“好奇是有,不過很多原本應該到來的勝利,最後都是死于話多。”陳揚淡淡一笑,說道:“看來你也有這個毛病。”
“哈哈哈……”中年男子大笑三聲。他随後說道:“閣下是個很有趣的人。隻是,我們既然敢這麽氣定神閑的前來,那就是有絕對的把握。”
陳揚摸了摸鼻子,說道:“那還真不巧了,因爲我也有絕對的把握殺了你們。”
“是嗎?”中年男子說道:“我還真不太明白,一個神體境巅峰的人,是如何這麽有把握,居然敢在兩位虛仙面前,說出如此大言不慚的話來。”
陳揚立刻吃了一驚,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虛仙?”
中年男子說道:“沒錯。”
“你們是帝國的人?”陳揚說道:“還真是可笑,帝國将修真者定性爲邪魔歪道,異教邪說,但是帝國本身,卻是豢養如此之多的修真高手。”
中年男子說道:“大家都是明白人,至于那套絞殺修真者的學說,也不過是糊弄那天下普通人的。所以,咱們明白人之間,說那些糊塗話,着實沒有任何意義。”他頓了頓,說道:“不過閣下也不必如臨大敵,因爲我們并非是絕對的敵人。”
“哦,怎麽說?”陳揚說道。
“我叫斷無邪,這是我兄弟,斷無痕。我們隸屬于帝國最神秘的龍警。龍警向來不在世人眼中出現,隻有遇到神警無法解決的事情之時,我們才會出現。”斷無邪說道。
“龍警?”陳揚說道:“原來如此。”
斷無邪繼續說道:“我們調查過你,你是從外面世界,南宋過來的,對吧?”
“沒錯!”陳揚說道。同時心中暗自一凜,心道:“果然層次已經不一樣了,他們不僅知道外面的世界,還很快就将我的底細調查清楚了。”
斷無邪說道:“我們這神農鼎中,祖神乃是仙器,儲存了無量的仙界元氣。所以,事實上,我們這裏的修真水平,是你想象不到的層出不窮。但是,所有的修真者,但凡本事厲害的,就隻能爲我們祖神服務。你如果加入到我們祖神的陣營中來,那麽我們可以提前讓你享受仙界元氣。你現在到了最關鍵的時候,隻要肯加入我們。那麽你他日成爲虛仙,也不過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陳揚微微一笑,說道:“我本以爲,我殺了這幾名神警,已經是莫大的罪過了。”
斷無邪說道:“這個你不必多慮,你展現出了讓我們尊重的本事。那些神警,既然已經死了,那就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