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揚心中一凜,難道司徒老爺子真是隐藏的絕頂高手?
不然的話,林家人在害怕什麽?
如果司徒老爺子沒有兩把刷子,司徒家如今又怎會一直屹立不倒?
陳揚疑惑的是,司徒老爺子看起來真就是個普通的老人,而且是那種身體不好,老态龍鍾的。這種情況真不應該出現在一個高手身上。
到了金丹修爲的人,就算年過百歲,一樣是龍精虎猛。
陳揚想不通,不過這個時候也不容他繼續多想了。
此時此刻,林戰天深吸一口氣,稍稍平複了情緒。
林楓的父親林立群站了起來,他看向司徒炎老爺子,說道:“老爺子,我們一直都很尊敬您。林家與司徒家也一向都是友好往來。但今天,犬子在這裏斷了手臂,您難道不應該給我們一個說法嗎?”
司徒炎冷冷說道:“我之前就已經向你們解釋過。此事完全是林楓小哥一意孤行要與我這孫女婿比鬥,他自己說好的生死與人無尤。我孫女婿被逼無奈,隻好出手。事實上,我孫女婿還是留了手。否則你們要面對的就是一個死去的林楓。所以,你們不但不應該來怪責,反而是應該感謝我的孫女婿宅心仁厚。”
他頓了頓,又說道:“反之,如果今天的決鬥,是我孫女婿被林楓小哥打死了。那麽我也絕不會去找你們林家的麻煩。咱們都是練武的人,難道還輸不起嗎?”
林立群說道:“老爺子,可我怎麽聽說,這一切都是因爲靈兒姑娘慫恿才發生的事情。”
司徒炎說道:“什麽慫恿不慫恿的,荒唐!林楓小哥乃是金丹修爲,陸地真仙。他自己沒有腦子嗎?隻要不是别人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那麽他所做的任何決定,那都應該由他自己來負責。”
“這件事,到此爲止!”司徒炎随後沉聲說道:“你們請回吧。我還是那句話,陳揚是我的孫女婿,誰要是敢動他,那就是跟我司徒炎過不去。”
林立群眼中閃過怒意,道:“老爺子,您别欺人太甚!”
“欺你又怎麽樣?小後生!”司徒炎突然眼珠子一瞪,惱火的道。
“我們走!”林戰天深深的看了一眼司徒炎,忽然說道。
他說完之後轉身就走。林立群見自家老爺子發話了,他們即使不爽,卻也隻能跟着林戰天走了。
這群人,來的快,去的也快。
待他們走後,司徒炎才對陳揚微微一笑,說道:“好了,陳揚,時間也不早了,你們都早些休息去吧。”
陳揚微微擔心,說道:“林家會就此善罷甘休嗎?”
司徒炎說道:“不用管他們,翻不起什麽浪的。”他說的很是輕描淡寫。
陳揚放下心來,同時,他忍不住奇怪的道:“爺爺,我有個疑問。”
司徒炎道:“哦?”
陳揚道:“林家好像很怕您的樣子,但我看着林家的幾個人,都不是弱者。他們爲什麽會怕您?”
司徒炎哈哈一笑,說道:“臭小子,以後你會明白的。去睡覺吧!”
陳揚便知道老爺子不願意揭穿謎底,他也就不好再追問了。當下和司徒靈兒各自回房。
第二天早上,陳揚與司徒靈兒差不多時間各自起床。
司徒炎老爺子也起來了。
大家都在餐廳裏一起吃早餐。
吃早餐的時候,司徒炎老爺子說道:“陳揚啊,你的身份證和戶口本帶在身上了吧?”
陳揚微微一怔,随後說道:“身份證我帶着,戶口本丢在沈墨濃家裏了。”
司徒炎說道:“那一會你就去拿過來吧。我已經約了民政局的辦事員,一會就在這裏,給你們把結婚證給辦了。”
陳揚頓時愣住,擦,真是要結婚了。
而且,這有錢有權就是牛啊!都不用去排隊,直接讓民政局的人過來辦。
他也沒什麽好矯情的,便說道:“好!”
司徒炎又對司徒靈兒道:“靈兒啊,你陪着陳揚一起去。”
司徒靈兒正在喝粥,聞言便說道:“好!”
她反正對一切都很無所謂。
司徒炎又說道:“對了,好像現在的年輕人都要拍婚紗照,你們要不要也去拍一拍?”
陳揚哪有這個心情,他便說道:“爺爺,這個就算了吧。我和靈兒都是江湖中人,不在乎這些虛的東西。”
“靈兒你呢?”司徒炎又問。
司徒靈兒便說道:“懶得拍!”
司徒炎也就不再勉強,說道:“那好吧。”
吃過早餐後,陳揚和司徒靈兒就出了公關。
司徒靈兒開法拉利,陳揚坐在副駕駛上。
“地址?”司徒靈兒開出去後,冷冷問道。
陳揚也習慣了司徒靈兒這個德性,他也不介意,當下說了地址。
車子一路飛飚,陳揚則給沈墨濃打了電話。
沈墨濃并不在家,陳揚反正有她家的鑰匙,所以可以直接去拿東西。在電話裏,沈墨濃聽陳揚要拿戶口本,她馬上調笑着說恭喜,并祝陳揚和司徒靈兒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陳揚氣的差點摔了電話。百年好合你妹啊,早生貴子你妹啊,司徒靈兒會是個生孩子的女人?
今天的天氣依然陰沉,在沈墨濃家裏拿了戶口本出來時是上午十點。
司徒靈兒一直在車裏等陳揚,陳揚下來之後上了車。司徒靈兒啓動車子回司徒公館。
陳揚并不打算通知秦墨瑤她們來參加婚禮,本來也不是什麽值得高興的事情,就這樣吧。
法拉利很快開到了北郊,又轉入一條專門開往司徒家的公路。
便也在這時,一輛黑色的路虎從前面轉彎處,突然沖了過來。
這輛路虎霸氣無比,彪悍的碾壓過來。
司徒靈兒見狀,緊急中并不踩刹車,而是直接手刹制動,并一個大轉彎,漂移,接着便堪堪避開了路虎的碾壓。
法拉利猛然刹停下來。
那輛路虎也跟着刹停,随後,路虎車門打開,裏面下來一個穿黑色皮夾的青年。
陳揚和司徒靈兒自然也就知道來者不善,他們兩人也迅速下車。
陳揚看向那黑色皮夾青年,隻見這青年看起來二十八歲左右,他是寸頭,劍眉星目,目光如有寒電一般,攝人心魄。
這個青年的氣勢很強,修爲居然也是金丹巅峰!
青年舉手擡足,都有一種強大的震懾之力。他在離陳揚和司徒靈兒兩米距離處站定,随後冷眼掃視,目光落在陳揚身上。“你就是陳揚?”他冷冷的質問。
陳揚很不爽這貨居高臨下的語氣和氣勢,他也冷淡的回道:“我就是,怎麽?”
青年眼中閃過寒意,說道:“很好,那你就記好了。我叫做林南天,京城四小龍的老大,林楓的堂哥。我來找你,是替我堂弟報仇的。”
陳揚微微皺眉,他不敢大意。眼前的這個林南天,修爲跟修羅相仿。自己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不過陳揚微微松口氣的是,自己的身邊還有司徒靈兒。
司徒靈兒也是金丹巅峰修爲,打起來,倒是不怕這厮。
林南天忽然掃向司徒靈兒,他倒不是傻子,知道司徒靈兒是硬茬,便道:“司徒靈兒,這是我跟他的恩怨,我希望你不要插手。”
陳揚就想笑了,靠,你開什麽玩笑。老子跟司徒靈兒就要結婚了,大家就是一家人了。你居然讓司徒靈兒不要插手。這不笑話嘛!
怎知就在這時,司徒靈兒說道:“你跟他之間的事情,與我無關。你們愛怎樣就怎樣!”
陳揚頓時呆住了,靠,司徒靈兒,你是不是人啊!
他這時候也不能去求司徒靈兒,或是抱司徒靈兒的大腿。
陳揚心裏清楚,司徒靈兒是個怪胎,她真是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的。
林南天見司徒靈兒表态,不由松了口氣。
這一瞬,林南天信心暴漲。他看向陳揚,眼中閃過厲芒,道:“小雜碎,你是自廢雙臂,還是要我動手?”
陳揚無奈,說道:“我與林楓乃是公平比試,實在談不上仇恨二字。我覺得咱們之間更沒必要打起來,冤家宜解不宜結,哥,你說是不?”
林南天冷笑一聲,道:“小雜碎,你怕了嗎?怕了就跪下來求饒,也許爺爺我今天心情一好,就放你一馬呢?”
陳揚微微歎了口氣,說道:“哎,不知禮,無以立也。古人誠不欺我,既然你要找死,那我就勉爲其難,送你一程吧!”
林南天聞言頓時勃然大怒,道:“小雜碎,你找死!”他話一說完便動手了。
人如風雷!
兩米的距離,眨眼就到。
陳揚閃電後退!
這林南天的速度太快了,他的道場氣勢更是兇猛絕倫,一瞬間讓人呼吸都覺得難受。
陳揚根本不敢輕撄其鋒。
陳揚一退,立處下風。林南天冷哼一聲,覺得這陳揚當真是草包。他的速度更快,拳鋒所指,所向披靡!
他人如鬼旋風,眨眼就逼近了陳揚。
陳揚逃無可逃!
“給我躺下!”林南天怒吼一聲。
便在這時,砰的一聲槍響!
陳揚的袖子裏突兀的滑出一支左輪手槍,槍聲一響,水銀子彈直接爆中林南天的拳頭。
這一瞬,鮮血爆開,林南天的半條手臂都被炸毀。他的氣海大破,整個人慘叫起來,鬼哭狼嚎,痛不可當。
陳揚接着又開出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