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揚覺得司徒靈兒的性格當真是古怪。他接觸的女子中,林清雪的性格是比較冷淡的。不過林清雪内心很熱忱。沐靜後來也有些淡漠,但她是如水一樣淡薄,甯靜緻遠。沐靜的淡漠讓人很舒服。
可司徒靈兒卻是然人覺得她是冰冷無情,從裏到外都是冰冷無情。像是幼年受了什麽極大的刺激,導緻性格扭曲一般。
陳揚組織了下言語,說道:“額,你對三天後的婚禮有什麽看法?或則說對我個人有什麽看法?”
司徒靈兒簡單的回了陳揚兩個字。“沒有!”
她說完之後繼續朝前走。
陳揚便覺得有種聊不下去的感覺。他忍不住趕上前問道:“是不是你跟誰結婚,都無所謂?”
司徒靈兒淡淡說道:“是!”
陳揚說道:“對方要是個醜八怪,大胖子呢?或則是個老頭呢?”
司徒靈兒道:“無所謂。”
陳揚在心裏靠了一聲,他問道:“那在你心裏,什麽是有所謂的事情?”
司徒靈兒看了陳揚一眼,淡漠的反問道:“這跟你有關系嗎?”
陳揚無語,道:“好歹咱們也快要結婚了,這肯定跟我還是有些關系的。”
司徒靈兒說道:“不是還沒結婚嗎?況且,就算結婚了又如何?你覺得我會在乎那一張紙嗎?”
陳揚郁悶的摸了摸鼻子,說道:“也就是說,就算我在外面找了别的女人,對你來說,也無所謂?”
司徒靈兒說道:“沒錯。”
陳揚翹起大拇指,道:“你牛筆!”
他算是徹底對司徒靈兒服氣了。
沈墨濃在吃過午飯後就離開了司徒公館,臨走時對陳揚意味深長的笑笑,說道:“陳揚,恭喜你啊,馬上就可以抱得美人歸了。以後就不用再偷看了。”
陳揚開始聽着還沒覺得有什麽,等聽到後半句時,頓時大汗。“靠,什麽意思?”陳揚看着沈墨濃駕車揚長而去,心裏暗道:“難道她知道我一直以來都在偷看蘇晴洗澡?我靠,特麽的還能不能有點隐私了?”
陳揚郁悶不已,自己最丢臉的事情也被沈墨濃知道了。這以後在她面前怎麽擡得起頭啊!
随後,陳揚回到了司徒公館裏。
這時候是下午一點。司徒靈兒回了房間休息,她是個宅女,進去就不出來了。
陳揚覺得有些不爽快,便去找司徒老爺子。
司徒老爺子正在休息室裏躺着休息,旁邊有丫鬟正在沏茶。吳伯則去忙别的去了。
陳揚進來後,便恭敬的喊了聲:“老爺子!”
司徒炎對陳揚很是喜歡,他笑眯眯的坐了起來,熱情的道:“來,來我旁邊坐。”
陳揚坐在了司徒炎的旁邊竹椅上。
“是不是有什麽話想跟爺爺說?”司徒炎已經很是自來熟,自稱爺爺了。
陳揚也不隐瞞,說道:“老爺子……”
司徒炎打斷陳揚的話,道:“你和靈兒還有三天就舉行婚禮了,你可以改口叫爺爺了。”
陳揚微微苦笑,他這改口還是有點心理掙紮。不過他還是醞釀一瞬,開口喊道:“爺爺!”
司徒炎馬上笑的合不攏嘴,說道:“好,好,好!”
司徒炎說道:“好,你問。”
陳揚說道:“我覺得靈兒的性格有些古怪,她是不是幼年受過什麽刺激了?”
司徒炎微微一怔,随後他微微歎了口氣,說道:“靈兒并沒有受過什麽刺激。她是生下來就是如此,也可以說是天生的純陰之體。她本人好像感受不到任何的情緒變化,不管什麽事情,她都覺得無所謂。她唯一感興趣的就是武道修爲,這也是她現在才二十歲,修爲就到了金丹巅峰的緣故。”
“金丹巅峰?”陳揚吸了口冷氣。靠,司徒靈兒的修爲還真是變态加恐怖啊!
他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個少年天才,但跟司徒靈兒比起來,好像差遠了。
陳揚同時還有些奇怪,司徒靈兒感受不到情緒,那麽她又如何找到自己的武道,成就金丹的?
他想到這個問題,馬上就問司徒炎,道:“爺爺,既然靈兒無法感受情緒悲傷,那她如何成就金丹?按照我的理解,金丹之道乃是要融合自己的武道精神與感動的。這就像是一片文章必須要有精氣神一樣。”
司徒炎說道:“按照常理來說,應該是你說的這樣。但是你們靠的是情緒與心意控制氣血,靈兒是以身體神經系統控制氣血。她心無旁骛,什麽都不想,也達到了跟你們相同的效果,甚至更快。”
陳揚頓時覺得奇妙。
司徒炎又說道:“正所謂大道三千,皆可成仙。沒有什麽東西的模式是固定不可改變的,你說呢?”
陳揚說道:“您說的是。”
司徒炎随後接着說道:“陳揚啊,靈兒的性格有缺陷,我希望你能多擔待着她一些。她也是個可憐人。”
陳揚馬上說道:“是,爺爺。我一定會的。”
司徒炎微微一笑,說道:“我當然相信你。”
兩人接着聊了一會後,司徒炎又說有些困了。陳揚便識趣的告退。
陳揚出了休息室,他想了想,便徑直來到了司徒靈兒的房間前。
他敲了兩下門。
裏面馬上傳來司徒靈兒淡漠的聲音,道:“有事?”
陳揚幹咳一聲,說道:“也沒什麽事,就想跟你聊聊。”
司徒靈兒淡漠道:“聊什麽?”
陳揚道:“我先進來可以麽?”
司徒靈兒沉吟一瞬,随後嗯了一聲。
陳揚推門而入,他便看見司徒靈兒盤膝坐在床上。她穿着白衣羊毛衫,那羊毛衫是緊身的。她曼妙的身材畢露無遺,胸前的大白兔更是有些規模。
她的頭發随意披着。
就這樣一看,司徒靈兒美麗得像是一副畫卷,讓人覺得無可挑剔。
她若是肯笑一笑,那估計真能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了。
房間裏滿是司徒靈兒身上的少女幽香。
司徒靈兒掃了眼陳揚,直接問道:“你想聊什麽?”
陳揚關上房門,他搬了張椅子來到床前,正面對着司徒靈兒。這時候,陳揚覺得她身上的香味真是沁人心脾啊!
“我剛才和司徒老爺子聊了一下,聊的是關于你的問題。”陳揚直言不諱的說道。
司徒靈兒還是沒有什麽情緒起伏,道:“然後呢?”
陳揚說道:“你心裏當真是一點欲望都沒有嗎?”
司徒靈兒道:“沒有。”
“那麽你修煉武道是爲什麽?”陳揚問。
司徒靈兒淡漠的說道:“這跟你有關系嗎?”
陳揚說道:“你将會成爲我的妻子,我覺得這是有關系的。你對婚姻無所謂,但我有所謂。”
“好,那我跟你解釋一遍。等我解釋完了,麻煩你離開!”司徒靈兒說道。
陳揚道:“好!”
司徒靈兒說道:“因爲我不想遷就任何一個人,因爲我身邊總會有很多像你這樣讨厭的蒼蠅。我修煉武道就是爲了将這些蒼蠅掃開,不受打擾。”她說到這裏頓了頓,道:“你可以走了!”
陳揚無奈,他知道再問下去,司徒靈兒估計是真要動手了。
他離開了司徒靈兒的房間,突然想到什麽。靠,這姑娘也不是完全沒有情緒嘛,至少别人煩着她的時候,她會不耐煩,會惱火。
陳揚對司徒靈兒這樣的性格是第一次見到,他有些想不通。于是又出了司徒公館,拿出手機跟沈墨濃打了個電話。他将跟司徒炎的談話轉述給了沈墨濃。
沈墨濃倒不覺得稀奇,說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有什麽?司徒靈兒這個性格對你也好,你不就是讨厭婚姻的束縛麽?現在你可以放心了,她絕不會束縛你。”
陳揚說道:“話是這麽說,但我還是覺得怪怪的。而且,你說司徒靈兒的性格有沒有可能是裝的?我感覺她還是會憤怒,這還是有情緒的嘛!”
沈墨濃說道:“我可以明确的告訴你,不是裝的。至于你說的情緒,司徒靈兒當然不可能完全沒有情緒。她又不是木頭人。她的這種冷漠是一種心态,就像是面前大地震,悲慘世界,她也不會有動容。說到底,她骨子裏就是個冰冷無情的人。但你也不能怪她,因爲她生來就是如此。這等于她是一個殘疾人,你得多愛護愛護。”
陳揚無語。
結束了很沈墨濃的通話後,陳揚也回到了房間裏修煉。
晚上的時候,大家一起出來吃晚餐。
至于司徒靈兒的父母卻是不在家,而是去了歐洲旅遊。司徒靈兒結婚,他們也不會趕回來。
陳揚聽到這個消息時,隻覺得這真是一個奇怪的家庭啊!
吃過晚餐後,夜幕已經降臨。
司徒炎對陳揚和司徒靈兒說道:“燕京的晚上有許多好玩的地方,陳揚,靈兒喜歡去酒吧喝酒,你帶她去逛逛酒吧。”
陳揚說道:“是,爺爺!”
司徒靈兒便也就站了起來,朝外面走去。
陳揚跟在了後面。
院子裏有一輛司徒靈兒開的法拉利。她直接上了法拉利,還好,她沒直接開走,而是等着陳揚上來。
陳揚确定她是在等自己之後方才直接拉門上了副駕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