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曹晦曹軍之後,一旁陸遜回想起之前吸引而來的一道道目光,此時也是苦澀一笑。
魏延聽到這裏,此時哪裏還不明白陸遜話語之中的意思,不過他也并不在意就是了。
“陸先生放心,到時候本将軍将這件事情全部都攬在自己身上,他們不會對于有所懷疑。”
聽到魏延這麽說,陸遜也并未再客氣,而是引着魏延朝着賬外而去了。
此時的魏延再看旁邊陸遜,心中已經沒有多少懷疑了,畢竟對方先是語退錦帆軍,後又讓自己騎上了絕影寶馬。
雖說一路之上受到了不少懷疑目光,但卻并無一人前來阻攔,由此可見這陸遜在曹晦軍中的确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也正是因爲如此,他對于那陸遜口中所說的兩千騎兵也更加好奇了起來。
“陸先生,你之前口中所說的兩千騎兵可是新兵?”
野外遭遇,騎兵一輪沖鋒或許可以起到至關勝負的效果,可真正攻城略地,卻并未有太大發揮的空間。
曹晦麾下騎兵更是多不勝數,除了曹家翼騎兵之外,更有虎豹騎和張遼甘甯的騎兵,相比之下純步兵隻有方勇和高順二人而已。
也正是因爲如此,曹晦就算是招募大軍,應該也隻會訓練步兵才對,所以魏延才會對陸遜口中的騎兵極爲好奇。
而陸遜馬上就要帶魏延去見識見識這一支騎兵,此時也自然十分耐心,和對方說起來了這一支騎兵的事情。
“說起來也是慚愧,這一支騎兵乃是我家公子征讨了司隸之後,收降下來的騎兵。”
聽到這裏魏延便再無任何懷疑了,韓玄新城一敗,直接送了兩萬大軍給曹晦,其中光是騎兵足足有四五千人,陸遜分的兩千也不以爲然了。
“原來是我荊州舊部,隻是陸先生如此做,難道不怕公子不悅嗎?”
這陸遜态度謙和,讓魏延頗有好感,所以此時聽到這裏,他也不由得爲對方擔憂了起來。
魏延本就是降将,曹晦對他并不信任,此時再讓他統領荊州大軍,天知道他會不會臨陣倒戈呢,面對這樣的詢問,陸遜也是莞爾一笑。
“魏延将軍誤會了,并非是荊州騎兵。”
說完之後,你陸遜也是沉吟片刻,随即又反問了一句。
“不知魏延将軍可曾聽說過飛熊軍?”
飛熊軍!
聽到這個詞語之後,魏延整個人就是一愣,似乎還沒有緩過神來一般,很顯然沒有想到眼前這陸遜竟然能夠說出這個詞語一般。
“陸先生,你說的飛熊軍可是董卓麾下的精銳騎兵飛熊軍?”
如果說呂布是第一個名震天下的亂世武将,那麽這飛熊軍便是第一支精銳的騎兵大軍,往後不論是虎豹騎又或者翼騎兵,均是看到飛熊軍的神威之後,這才進行的編制。
魏延也是統領過騎兵的将領,自然聽說過飛熊軍的名号,結合之前陸遜的話語,他的臉上頓時就露出了震驚之色。
“難不成公子所說的兩千騎兵,全部都是董卓麾下的精銳飛熊軍?”
在這滿是震驚的目光之下,陸遜也緩緩點了點頭。
“不錯,這飛熊軍戰功赫赫,尋常人無法統帥他們,正因如此在下才會将他們擱置許久,隻等魏将軍這樣的人物前來統帥呢!”
聽到這樣的話語之後,魏延整個人都震驚了起來,對于陸遜給自己戴的高帽,此時也并未太過在意,而是自言自語了起來。
“陸先生,你讓我騎着騎赤兔馬前來統帥飛熊軍,可實在是太過高看與我了啊!”
赤兔馬,飛熊軍,這可是呂布的配置!此時陸遜将這些東西全部都交給自己,不管是他自己的意思還是曹晦的意思,都讓魏延心聲感動,顯然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能夠有如此輝煌時刻。
聽到魏延喃喃自語,一旁的陸遜依舊話語溫和,在一旁補充了起來。
“飛熊軍和赤兔馬都并非公子之物,公子将他們收入麾下藏而不用,或許便是看出來了這些東西不能爲他所用。”
“可如今他将這些交給魏延将軍,保不住是想再給魏延将軍和飛熊軍還有赤兔馬一次翻身的機會呢。”
曹晦知曉魏延性格剛烈,若是他直接和對方許以利益,很有可能會被對方拒絕,此時接陸遜将對魏延如此委以重任,則有了更多緩和的餘地。
而魏延聽到了陸遜已經承認這是曹晦的意思,眼中羞愧更濃了,他不久之前還對曹晦破口大罵,直言對方是漢賊。
可正是這樣的一個人,他不僅沒有因此及恨自己,相反還對自己委以重任,如今赤兔馬和飛熊軍都打算交給自己,可見他對自己的器重。
士爲知己者死!
此時的魏延聽到陸遜的話語之後,态度早就沒有之前那樣的剛硬,有的隻是濃濃愧疚。
“我魏文長不過是一匹夫爾,竟得曹公子如此器重厚待,實在是内心難安啊!”
對于這樣的話語,陸遜并未再就此開口,而是繼續爲他引路,沒過多久便又看到了一處将士大營。
在這大營之上還大大寫着一個曹字,而在這曹字的旁邊,還有一隻飛熊的圖案。
“魏延将軍,咱們到了!”
幾乎就在陸遜帶着魏延來到這飛熊軍營帳的時候,所有飛熊軍也紛紛将目光放在了這突入起來的二人身上。
又或者說是放在了那魏延的身上,隻因爲此時他所騎乘的寶馬,正是當初飛将呂布的赤兔寶馬。
再見赤兔寶馬,昔日無雙将軍已經化作白骨,墳前或許也已經長滿了雜草,這些飛熊軍心中紛紛倍感凄涼,知曉他們曾經縱橫天下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一時之間,軍營之内便彌漫起來了一股頹廢之氣,而看到這樣的一幕之後,魏延此時臉上也露出了威嚴之色,當即就發出了一聲呵斥。
“飛熊軍各部統帥何在,還不速速出來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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