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品之中,除了之前的劉晔之外,也僅僅隻有兩人而已,其中一人正是之前在襄陽城茶館聲稱曹晦是天下風雲人物的丁儀,而另外一人則是名士崔琰的弟弟崔林。
而中一品作爲出身寒門且能力出衆的士子,卻是一個都沒有,這倒是讓曹晦頗爲詫異的,不過他也能夠理解,畢竟寒門士子本來就少,而真正身懷大才之人更是少之又少了。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是如同諸葛孔明這樣多智近妖。
相較之下下一品的人最多,足足有五人。
這五人雖說出身一般,而且能力平庸,但各個都是品德高尚之人,此番也同樣得到了曹晦的器重。
用這九品中正制挑選士子,的确是比較折中的做法,不少前來參與品評的士子均是贊同此法。
随着這幾乎所有士子全部都品評完畢之後,那郭嘉楊修和李文君就準備向曹晦陳述此法的利弊,隻不過此時的曹晦卻并未處理這些事情,而是一刻也沒有耽擱,匆匆回到了自己在洛陽的行宮之中。
這三人見曹晦目光凝重,自然清楚他或許還有什麽事情需要處理,雖說極爲疑惑,不過也還是紛紛跟了上去。
一路疾行,在錦帆軍的護衛之下,很快便來到了一處不算闊氣的府宅之中,在大步踏入之後,隻看到那大殿之上,還有一人正在傲慢地負手而立,正是之前那頭戴鬥笠的曹丕!
看着此人出現在這曹晦的大殿之上,李文君還以爲曹晦是打算懲處此人爲自己出氣,臉上也露出了幾分擔憂,連忙勸說了起來。
“公子,此人雖說話語狂妄,但的确也有幾分本事,若是您對他進行懲處,很有可能會讓天下士子寒心啊!”
對于李文君的擔憂,曹晦不以爲然,并未直接回答她的話語,而是直接對着眼前這曹丕質問了一句。
“文君姑娘說我不能懲處你,今日你便自己來說,我曹子明有沒有資格懲處你?”
聽到這樣的質問之後,原本還自以爲自己身份并未暴露,打算就此糊弄過去的曹丕臉色一變,最終也是極爲情願地摘下了鬥笠,一張稚嫩的面龐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三公子!”
“竟然是個少年?”
當這曹丕摘下鬥笠之後,楊修郭嘉幾乎就在同時臉色一變,直接稱呼起來了他的身份,隻有李文君并不認識曹丕,看到眼前這個狂傲的士子竟然隻是一個少年之後,臉上詫異更濃。
可随即她便聽到了旁邊楊修郭嘉的驚呼,臉色再度一變,用一種幾乎不可置信地目光看着曹丕,話語還帶上了幾分遲疑。
“你是……公子的弟弟?”
在這身份暴露之後,那曹丕也不敢如此嚣張狂妄了,聽到李文君的詢問,此時也是呵呵一笑,随即便恭敬地拱手作答了起來。
“之前多有得罪,還請嫂嫂見諒!”
當着曹晦諸多麾下之面,曹丕稱呼直接以嫂嫂稱呼,頓時就讓這李文君臉上露出了羞紅。
“三公子在說些什麽……妾身和曹公子清清白白,你怎的如此輕浮!”
曹晦和李文君關系暧昧,這是所有人都知曉的,隻不過礙于李文君作爲一介女流臉皮極薄,一直都沒有人開口就是。
可此時曹丕一見李文君,直接就以嫂嫂稱呼,那李文君又如何不會尴尬,最後更是嗔怒般呵斥了一句。
而曹丕聽到這樣的呵斥,也是不以爲然,攤了攤手之後,這才開口說道。
“東郡城外,兩萬錦帆軍開口的,說的不正是嫂嫂你嗎?”
見曹丕如此理直氣壯,李文君臉上的羞紅更濃,當即就又繼續解釋了起來。
“錦帆軍所說的人的确是妾身,隻不過這卻是甘甯将軍弄錯了,他以爲妾身是那甄家的五小姐罷了。”
盡管李文君做出了解釋,可曹丕卻并不在意這些。
“什麽甄家五小姐我曹子桓可不認,嫂嫂知書達理精通音律而且生得美貌,我隻認嫂嫂你!”
不得不說曹丕極爲聰慧,他一眼就看出了那李文君和曹晦是郎有情妾有意,此時直接大膽開口有意撮合,聽到這樣的話語之後,那李文君雖然滿臉羞紅,但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夠了!油嘴滑舌,父親平時都是如此教導你的?”最終還是曹晦開口打斷了曹丕的胡言亂語,對着他呵斥道。。
聽到這樣的質問,曹丕竟然一點也不覺得羞愧,不僅如此更是理直氣壯地回了一句。
“呵呵,兄長或許誤會了,父親大人公務繁忙,又哪裏有時間教導我們,或許對他來說,有兩個出色的兒子就夠了吧。”
在這樣的話語之中充滿了抱怨和嫉妒,聽到這裏之後,四周如同郭嘉楊修甘甯等人紛紛識趣退到了一旁。
畢竟這是曹家的家室,他們在一旁傾聽,似乎也有些不妥。
聽到如此抱怨的話語之後,曹晦也是不由得有些詫異,說起來他曹晦自從帶兵以來,和自己父親便很少見面,更别提這曹丕與其他兄弟了。
記憶之中自己上一次和曹丕相見,還是在濮陽之戰前幾個月,那個時候的曹丕還曾經纏着他要抓一隻蒼鷹做寵物。
轉眼兩年時間過去,如今的曹晦已經是名震天下的人物,而曹丕雖說年少,但卻同樣也可通過品評,可見其成長了。
“你也知曉父親大人公務繁忙,如此一來你更要努力上進,日後好爲父親分憂才是!”
可對于曹晦的話語,那曹丕卻不以爲然。
“誰說我并未替父親分憂?自袁紹攻打我兖州以來,我數次向父親請命想要去前線曆練,可他總是不相信我,甚至還覺得我生性貪玩,一時之興起!”
既是曹家子孫,又哪有貪生怕死之人,曹丕何嘗沒有打算替父分憂,隻不過接連數次,都被曹操拒絕了而已。
聽到二人談話,一旁李文君見狀,雖說知曉自己插嘴并不适合,但還是不由得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三公子爲何不會覺得此乃曹公怕前線危險,擔憂三公子安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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