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外何人?竟然犯我荊州邊境!”
一聲呵斥傳來之後,緊接着就看到一個威嚴赫赫的将領走出,而看到此人之後,那張繡臉上也頓時就露出了喜色。
“魏延将軍,我乃宛城張繡啊!今日我率領五千精銳,打算投奔明公劉表,還請将軍讓我們入關!”
張繡割據宛城許久,對于周圍的鄰居自然也是頗有交集,此時一眼就認出來了這關隘的守将不是别人,正是自己認識的魏延,此時也連忙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事實上在宛城被破之後,他張繡就已經沒有去處了,而後方曹晦大軍更是要對自己趕盡殺絕,在賈诩的建議之下,他也隻能投奔劉表苟且偷生了。
隻不過他率領大軍來到關隘,表明了自己的投誠之心時,那關隘之上的魏延卻并未接受他們的投誠。
“張繡!爾強占我南陽宛城,更是放火燒城嫁禍曹家公子,如今走投無路還想轉移禍水其心可誅,念在本将軍與爾相識一場,你若速速離去本将軍既往不咎!”
聽着這樣一番道貌盎然的話語,張繡頓時就傻眼了,這劉表不久之前還給他的書信之中言談客氣,更是讓自己抵禦曹晦,眼前自己宛城剛破他就翻臉不認人,着實讓張繡意外。
“魏延将軍,這其中可有什麽誤會?本将軍爲你荊州抵禦曹晦大軍,怎的還成強占宛城之人了?”
眼見張繡還在傻傻的追問,城牆之上的魏延也是搖了搖頭,此時也提醒了一句。
“張繡小兒休要胡言亂語,你因一己私欲縱火燒城,城内百姓盡數被焚,曹家公子更是生死未蔔,如今還想嫁禍我荊州不成?”
聽到這魏延如此直白的提醒之後,那張繡這才明白,爲何這劉表也和自己拉開一定距離了,竟是那曹晦在宛城大火之中,陷入了生死未蔔的境地!
可一想到這裏,他便搖了搖頭,那曹晦可是有大軍護衛,宛城之内的大火又怎麽可能波及到他?“魏延将軍,這其中莫不是又什麽誤會?”
關隘之上,魏延看着關下的張繡,見他遲遲不肯離去,此時也不想和對方聒噪,當即就下達了将令。
“弓箭手準備,十息之後若城外大軍并未退去,便大膽放箭!”
如此将令既是說過關隘之上的荊州大軍聽的,更是說給關隘之下的張繡大軍聽得,直到這樣的将令傳達出去之後,張繡這才下令撤軍。
“哼!劉景升!你卸磨殺驢,今日本将軍領教了,咱們來日方長!”
一聲呵斥之後,張繡也知曉不能在這關隘之上浪費時間,随即便罵罵咧咧地率軍離開了這裏。
而關隘之上的魏延聽到這樣的話語之後,不僅沒有任何懼色,相反眼中還露出了濃濃的譏諷。
隻因爲在這關隘高處,他清楚的看到了遠方正有一片黑壓壓的人影朝着張繡大軍撲了過去。
“張繡,速速受死!”
一聲響徹天地的怒吼傳來了之後,在這平原之上,飒飒之聲不絕于耳,手持長槍後背還裝飾着天藍色羽翼日夜打馬疾行的曹家翼騎兵終于追上了張繡大軍!
“爲我主複仇!”
兩千騎兵正面對上五千大軍,不僅沒有任何畏懼,相反各個目光通紅,在這曹純一馬當先之下,黑壓壓的大軍直撲張繡本營而去。
如此突兀的遭遇戰,這是張繡也始料未及的,不過雖說如此,但他卻并未有任何慌神,當即就讓槍兵在前方組成了一波密密麻麻槍林,打算阻攔翼騎兵的沖陣。
“衆将士列陣,他們騎兵長途奔赴而來,定然無法持久,隻要抵擋住他們,到時馬匹後繼乏力,他們便隻能任人宰割了!”
在這張繡的鼓動之下,之前那些見過曹家翼騎兵沖鋒的将士們此時也略微安心了一些,在組成了極爲密集的槍林陣勢之後,大軍便開始快速收縮。
可翼騎兵此時雙眼通紅,各個都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張繡,面對這槍林自然無所畏懼。
“沖過去!”
在這曹純的一聲令下,曹家翼騎兵速度不僅沒有減弱,相反還更加迅捷起來,手中鋒利的長槍架在身前,發起了忘死沖鋒。
最後在這荊州關隘守軍震驚的目光之下,隻看到翼騎兵竟然直接沖破了密密麻麻的槍兵陣營!
嗒嗒嗒嗒!
馬蹄聲不絕于耳,那曹家翼騎兵最前方的部隊此時手中長槍鮮血滾滾流出,在他們的身後是同樣槍頭血流如注的同伴,而之前列槍林陣的地方,此時隻剩下無數屍骸。
槍兵克制騎兵,但對于翼騎兵來說,卻沒有任何作用!
僅僅隻是一輪沖鋒,在這曹家翼騎兵的長槍鐵蹄之下,張繡五千步兵軍團沒有任何抵禦,頃刻間便損失了三千多人,而剩下的步兵軍團也無再戰之力隻能倉惶逃竄。
隻不過對于這些殺紅眼了的翼騎兵來說,又怎麽可能會放了這些讓他們主公身受重傷的敵軍。
“趕盡殺絕,一個不留!”
最終在曹純的怒吼之下,曹家翼騎兵再度轉身,手中鋒利長槍波及之處,所有張繡麾下一個不留!
簡單粗暴,殘忍嗜血。
這是在關隘之上魏延和他麾下守軍對于這曹家翼騎兵的評價。
僅僅隻是用了不足百息,之前還浩浩蕩蕩的五千步卒,此時在這曹家翼騎兵的沖鋒之下全軍覆沒!
而之前還對着魏延嚣張威脅的張繡,此時也被曹家翼騎兵團團包圍,他已經無法再繼續向賈诩問計了,因爲他親眼看到翼騎兵統帥曹純一槍就刺穿了對方的胸膛。
而如今的他,也要步賈诩的後塵了!
“曹純将軍!我等願降,我等願降啊!之前曹公子不是說了,隻要我等投降,就能留我們一命的嗎?我等願降!”
在這生死攸關之時,張繡再無任何桀骜,當即就對着曹純求饒了起來,隻不過至始至終曹純的目光該沒有變過。
一點寒芒掠過,求饒聲戛然而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