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更是和這鄧展進行了一番閑聊,從這鄧展的外号,再到民間俠客的一些奇人異事,最後又說了一些自己對于俠客的看法。
一番交談之下,已經足足一個時辰過去,而曹晦也從鄧展的口中,知曉了更多關于民間俠客的事情。
那鄧展之前聽說曹晦和其父曹操一樣心情捉摸不定暴怒無常,開始還有些許的擔憂,生怕自己一個不慎惹怒了對方。
可在如此一番交談之下後,對于這曹晦卻又有了另外一層看法,覺得眼前這位戰功赫赫的公子,或許并不像是傳聞所說的那樣,心中自然也放下了幾分戒備。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那曹晦此時也是話鋒一轉,并未繼續提及民間俠客的趣聞趣事,而是将話題轉移到了朝堂之上。
“閣下劍道想來應該不錯,不知道可願意入我曹晦麾下,爲國家效力盡忠呢?”
對于俠客的認知,曹晦了解地還是比較淺的,不過他卻明白在這古時俠客不是一個什麽好詞,若非走投無路又或者爲生活所迫,誰願意做那居無定所整日提心吊膽的俠客?
所以此番曹晦以仕途想誘,一語說出之後,眼前的鄧展自然無法招架,臉上頓時就充滿了震驚。
“公子所言……當真?可草民也隻是略微懂些劍道而已,加入公子麾下恐怕也隻能成爲一名馬前卒爾。”
盡管對于曹晦的賞識極爲激動,可是鄧展也清楚自己的斤兩,和甘甯好歹還是威名赫赫的錦帆賊首領不同,鄧展卻是不善與人交際特立獨行之人,所以真要是加入曹晦麾下,恐怕就連一個什長都不能勝任。
看到鄧展這雖說激動,但是卻又有些遲疑的樣子,曹晦頓時就哈哈大笑起來。
“閣下多慮了,若是讓你在上陣沖殺,實在是辱沒你的能力,說起來也是慚愧,本公子麾下陷陣營雖說勇猛無雙屢屢身先士卒,但卻并不善于搏鬥。”
說到這裏曹晦便看了一眼那鄧展,見他同樣眉頭一挑,似乎想到了什麽之後,他這才補充了起來。
“若是閣下願做我軍中教頭,教導我麾下大軍劍技和刀技,想必日後在這戰場之上,我徐州大軍也能夠殺出一番名堂!”
盡管曹晦麾下有張遼甘甯此等勇猛武将,但他們卻隻有個人之勇而已,真若是教導别人刀技劍技一來是大材小用,二來是缺乏對着技巧的理解,盡管他們能夠知曉怎麽做,但卻不知如何傳授旁人。
但這鄧展卻不同,早在之前曹晦就問起過甘甯此人的消息,得知此人精通劍道并且培養出來了好幾個在民間也是極爲出名的弟子之後,曹晦的心中就已經有了這樣的想法。
所以此時一番話語說出,既是爲了打消他對自己的戒備,将關于墨家刺客的事情和盤托出,同時也是爲了拉攏鄧展,讓他能夠傳授自己大軍劍技刀技。
畢竟刀劍相同殊途同歸,鄧展作爲精通劍技的俠士,自然同樣對于刀法也有極爲透徹的理解才是。
果不其然!
此時曹晦如此話語說出,那鄧展眼前頓時就迸發出來了一縷金光,臉上的激動不言而喻。
“公子……您所說的可是真的?公子真的能讓草民爲公子大軍教導劍技刀技?”
見這鄧展看向自己的目光已經充滿了仰慕,曹晦此時也是笑着點了點頭,爲了讓他能夠快速的适應,更是開了一個玩笑。
“呵呵,隻要閣下不是南郭先生,本公子定不會食言!”
這鄧展雖說是民間的俠士,但也是識字之人,而南郭先生濫竽充數更是不少人都知曉的典故,此時見曹晦如此說,他的内心卻更加放心了下來。
“承蒙公子看中,草民定不負公子厚望!”
僅僅隻是以第一次會面,在交談了一個多時辰之後,曹晦便通過自己獨特的人格魅力,便讓這位在民間也是頗有俠名的劍魔鄧展對自己充滿了崇敬。
直到這鄧展對自己立下了如此許諾之後,曹晦也是滿意地點了點頭,此時再也沒有任何僞裝,直接就說出來了自己最想知曉的事情。
“聽甘興霸說你之前曾和墨家有所關聯?”
此時面對預料之中的詢問,鄧展也坦蕩了許多,原本準備好的說辭全部都被他抛到了腦後,直接便将自己知曉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不瞞公子,草民早些年的時候便是墨家的弟子,隻不過後來因爲巨子之争被隔離了出來,心灰意冷之下草民便退出了墨家。”
一語說出,曹晦心裏頓時就樂了,這僅有幾百人規模的墨家竟然還有内鬥?
“哦?竟然還有此等事情?文君你去讓人造飯,本公子要和鄧展詳談,待會便在這裏一同用膳了!”
一直都在旁邊聽着這二人交談的李文君此時見曹晦開口,哪裏還不知道這曹晦是在拉攏這鄧展,此時她也極爲識趣地前來詢問鄧展喜好的菜肴,可算是給足了那鄧展面子。
而鄧展見自己僅僅隻是和曹晦初見,他便對自己如此委以重任,并且身份高貴的他竟然還有和自己一介俠客一同用膳,心中也是更加激動。
當即不用曹晦自己多說,這鄧展便一股腦地将墨家内部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都交代了出來。
二人足足相談了四個時辰,當鄧展說完了墨家的一切大小事宜之後,天色都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那在門口已經準備好了菜肴的李文君愣是将這飯菜熱了好幾次才呈到曹晦房間之内。
而在知曉了關于墨家的所有事情之後的曹晦,此時也是陷入了深深的遲疑當中。
無他,隻因爲這鄧展告知他的一切實在是太過出人意表了。
若鄧展所說不錯的話,如今這些對他準備進行刺殺的墨家刺客,或許到時候也能夠爲他曹晦所用!
隻不過這樣的事情還是不能太過着急,一切都要循序漸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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