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下手爲強!
既然這墨家打算刺殺曹晦,那曹晦便先行叫他們剿滅,讓他們延續了不知道幾百年的傳承也就此中斷!
聽到曹晦話語強度強硬,甘甯也是陷入了思索之中,片刻之後倒還真的被他想起來了一個人。
“說起來末将有一故友名爲鄧展,也曾頗有俠名而且和墨家有些交集,說不定能夠告知更多線索。隻不過此人數個月前因爲在彭城當街殺人,被關在了牢獄之中。”
甘甯說着說着臉上就露出了難色,随即也是不好意思地看向了曹晦,而曹晦見狀也是莞爾一笑。
“如今彭城司法由誰掌管?”
見曹晦這樣問起,那甘甯哪裏還不知道對方的意思,此時也來先忙回答了起來。
“如今彭城縣令正是滿寵大人,一切司法都由他掌管。”
聽到這裏,曹晦随即便對着一旁的李文君使了一個眼色,那李文君見狀也是會意,連忙去準備了筆墨。
直到曹晦氣走龍蛇,寫下來了一片洋洋灑灑的書信之後,便将它交給了甘甯。
“你拿我令箭和此信速速前去彭城,将這兩樣東西交給滿寵,他不敢爲難于你!”
拿到曹晦的書信之後,甘甯也是頗爲激動,當即就準備離去,可這前腳剛一踏出,就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隻見他又走了回來。
“還有什麽事情嗎?”
曹晦見甘甯去而複返,還以爲他還有什麽疏漏,隻不過甘甯卻是搖了搖頭。
“說起來還有一件事情,不知道公子是否已經知曉。那江東孫策進攻魏郡之時,因爲憤怒魏郡百姓幫忙守城,久攻不下之後他便屠戮了魏郡方圓五十裏,同樣也被列入了墨家的誅殺行列。”
聽到這裏,曹晦頓時就上心了起來,如果真是如此,借墨家之手除掉自己這位貪得無厭的強鄰,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想法。
“既是如此,本公子這段時間加緊戒嚴就是,你先去彭城将鄧展接回來再說!”
最終踏入曹晦房間不久之後的甘甯随即便匆匆離去,那一直跟随在他身邊的騎兵也同時再度快速奔行,又直奔彭城而去。
直到甘甯離去之後,一旁的李文君也是發出了一聲歎息。
“沒有想到當初墨子後人,如今竟然淪落至此,竟不明所以地濫殺無辜,實在有辱墨子之名!”
聽到李文君這麽說,曹晦随機也是一笑,不由得反問了一句。
“你爲何會覺得是墨家濫殺無辜,而并非是我曹子明殘暴不仁呢?”
對于曹晦話語之中的取笑,李文君似乎沒有發覺一般,此時也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一将功成萬骨枯,戰場之事本就不能一概而論,當初黃巾之亂和如今的匈奴破關,墨家後人并不現身,反倒卻在如今打算行刺公子,恐怕他們也并非如甘甯将軍所說的那樣行俠仗義!”
見李文君能夠有如此看法,曹晦也是頗爲詫異,此時也是極爲贊同地點了點頭。
“如今這天下局勢,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湧動,墨家之中難保不會有人受到蠱惑,隻不過他們既然會找到本公子頭上,到時候定會讓他們心生悔意!”
不管這墨家後人是否受到蠱惑,對于曹晦來說,這樣一股勢力的存在也都隻會成爲自己的阻礙,遲早是要除去的。
隻不過在聽說孫策同樣也被墨家盯上之後,曹晦反倒并不着急了,隻因爲他清楚曆史之上的孫策便是被刺殺的,而估摸着時間,孫策應該也快要到頭了。
雖說因爲自己的出現,中途發生了不少變故,但既然孫策能夠被刺殺,那便證明他的行事作風的确是有破綻,若能讓孫策露出破綻,也絕非沒有機會!
“看公子目光飄忽不定,想必又是沒在想什麽好事吧?”
一旁的李文君将曹晦的表情看在眼裏,此時也是頗爲大膽地進行了一番猜測,而曹晦見狀卻是哈哈大笑,并未承認又或者否認就是了。
“依你之見,會是什麽人在蠱惑這墨家呢?”見曹晦轉移話題,李文君也頗爲識趣并未再問,此時面對曹晦的問題,也是無奈地苦笑。
“帶兵打仗勾心鬥角,這些都是公子所關心在意的事情,妾身不懂這些,不敢随便開口。”
在這幾天的相處之中,二人的關系也是快速升溫,此時交談也能夠互相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了。
特别是之前曹晦當着甘甯的面說出李文君不是外人,若非絕對機密的事情可以直接告訴她之後,則更讓李文君内心竊喜。
隻不過正當她還沉溺在其中竊喜的時候,房間外面又傳來了一聲通報。
“臣毛階奉主公之命,前來探查公子傷勢,還帶了一些陳留和彭城的特産,想請公子品嘗。”
聽到這樣的話語之後,那原本目光之中還帶着笑意的曹晦此時也是閃過了一縷異光,随即便對着旁邊的李文君交代了一句。
“文君姑娘應該是煎了藥吧?想來應該快要好了,去将它取來吧。”
李文君自然清楚曹晦的意思,此時也是頗有詫異,不過還是沒有多問身邊,微微躬身之後,便緩緩離開了房間。
而在看到李文君離去之後,曹晦也把毛階召了進來。
那毛階進來之後,也隻是關心曹晦的身體狀況,直到那李文君已經走遠之後,他這才話鋒一轉,說出了讓曹晦極爲在意的一件事情。
“公子,彭城和陳留那邊來消息了,此乃陳留畫師方庸爲蔡琰所做的畫像,除此之外關于那蔡琰的動向也全部都記錄在了這上面!”
毛階主動求見,前來探查曹晦傷勢是假,禀告這蔡琰的消息才是真!
而曹晦聽到毛階委婉地說起陳留和彭城的特産,自然能夠明白對方的來意,這才會打發李文君離去。
此時看到上面竟然還有蔡琰的畫像,曹晦當即就迫不及待地将其打開,這上面所畫之人赫然和李文君一模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