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晦的話語之中,充滿了自傲,别看他年紀不大,但是他交戰過的對手,不論是呂布還是關羽又或者李傕,無一不是三國大名鼎鼎的豪傑,眼前這方勇更是爲所未聞,他自然不放在眼裏。
對面方勇見曹晦如此狂妄,也隻是嘴角冷笑,沒過多久便傳來了一聲洪亮的話語。
“曹晦!仲帝已經封爾父爲兖州王,此番爾不知心存感激,竟還想犯上作亂,當真不想要這王爵不成?”
對于這樣的話語,曹晦更是不屑一顧,當即話語之中就是充滿了正義。
“我曹家世受天恩,自當心存感激,如今天子已在彭城定都,爾等反賊還想以此調撥離間,實乃愚蠢至極!”
聽到曹晦表明了态度,那方勇也就不再和他繼續争辯,當即就繼續率軍繼續進行了駐防。
而對面的曹晦見方勇擺出來如此大陣仗,但是卻隻和自己争辯這些事情,心中也是極爲困惑。
但他卻也并未多想,索性直接就回到了自己的營帳,繼續開始翻閱從其他地方傳來了消息了。
畢竟按照時間推論,此時的劉備應該抵達了揚州邊境,若是自己的情報真的被袁術給截獲,恐怕這位劉皇叔應該是中了埋伏才對。
曹晦估摸着應該就是這兩天就能夠得到消息,所以自然無心和這方勇再繼續聒噪。
隻不過當他回到自己的營帳沒有多久,原本正在熟悉自己麾下将士的諸葛亮卻恭敬走了進來。
“孔明你來的正好,這幾日大軍對峙,實在是無趣得很,你來陪本公子下一局棋吧!”
說完之後,曹晦當即就擺起來了棋盤,似乎也想要附庸風雅,學一學這圍棋之道一般。
可面前諸葛亮見曹晦如此懈怠樣子,卻是連忙搖頭,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主公,此時你還能如此淡然下棋,熟不知自己已經入了别人的棋局之中,成爲了一顆棋子啊!”曹晦聽到此番話語,頓時就是一愣,臉上還帶着濃濃的疑惑,在将自己這段時間之内發生的事情全部都思索一番之後,卻還是滿臉疑惑。
“孔明此話何意?本公子爲何并未發現有什麽不妥?”
對于曹晦的後知後覺,諸葛亮也并未有任何不耐,直接就和他陳訴利弊,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主公,那方勇這幾日和高順将軍對峙,一直都沒有任何異動,偏偏今日大張旗鼓的來和您交談,您并不覺得可疑嗎?”
聽到這裏,曹晦也的确是點了點頭,那方勇方才的所作所爲的确讓他琢磨不透,不過高順并未看出什麽異常,他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妥,所以并未懷疑就是了。
“孔明的意思是這方勇如此大張旗鼓,或許是有所圖謀?”
見曹晦說出這樣一番話語,諸葛亮這才點了點頭,随即話語之中更是充滿了鑒定補充了一句。
“他必有所圖謀!但高順将軍也是久經沙場之人,若他也看不出來,極有可能并非是方勇城内大軍有所異動,前幾日方勇夜襲堤壩,出動了三千多人,主公可知曉他們是否已經全部回去了?”
什麽是謀士?
謀士便是想旁人所意想不到之事,解他人無法化解之危。
此番諸葛亮一番話語說出,幾乎就在同時便讓曹晦内心狂跳起來,這一次高順爲了阻攔方勇再來開洪洩堤,直接吞并三萬在這提拔附近。
經過了這兩天半的蓄水,堤壩已經儲存了不少洪水,雖說還無法摧毀眼前關隘,但淹沒提拔之下的三萬曹軍,還是輕而易舉的。一想到這裏,曹晦臉色驟變,正當他準備去讓高順消息堤壩被人打開的同時,司馬懿也急匆匆地闖入了曹晦的營帳。
“公子!方才聽公子和方勇交談,在下覺得那方勇可疑啊!”
很顯然司馬懿也在得知了那曹晦和方勇的交談之後,看出來了這件事情的可疑之處,這才會前來拜見曹晦。
而曹晦見這兩個軍師都露出了同樣的擔憂,心中更加确定此事了,當即便騎上了自己的絕影寶馬,直奔上遊河堤而去。
一路馬蹄狂奔,曹晦心中隻期盼這絕影能夠再快一些,真的不見影迹一般,不然若是晚了半分出了任何意外,他可就功虧一篑了!
“兖州将士聽令,速速撤離上遊河堤,尋找附近的至高點屯兵!”
在這絕影的疾行之下,曹晦很快便來到了上遊河堤,見三萬大軍依舊在這河堤之下駐守,當即就下達了将令。
這三萬大軍雖說暫時歸高順統帥,但卻都是曹晦帶過來的士兵,再加上曹晦獨特的人格魅力,這些大軍自然沒有任何懷疑,當即就松散開來四散撤離。高順在這大軍之中看到這樣的一幕,心中也是疑惑不已,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随即連忙便打馬來到了曹晦的面前詢問了起來。
“公子,如今這河堤已經蓄水将近三日,再有兩日時間,就足以水淹眼前的關隘了,此時若是大軍分散,若方勇派出死士前來洩洪,那可就前功盡棄了啊!”
畢竟這是高順自己統帥大軍的第一戰,所以他心中還是期盼能夠揚名立萬的,此時眼見自己的計劃就要成功,曹晦竟然直接把士兵都給抽調走了,這他如何能夠接受。
曹晦看着眼前高順,臉色也是變得極爲陰沉,當即就對着他呵斥了一句。
“此乃本公子的将令,難道你想要違抗不成?”
面對曹晦的質問,高順也不敢反駁,隻能低着頭龜縮在一旁,看着這三萬大軍分散撤離了。
幾乎就在這三萬大軍剛剛撤離的同時,讓這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囤積了将近三天的河水,此時突然決堤,磅礴的洪水直接一沖而下,吞噬了整個河道附近的所有土地。
那些撤離及時的将士将這些看在眼裏,心中的驚恐更濃,剛才他們要是對曹晦的話語有任何遲疑,恐怕便已經被這如同猛獸一般的洪水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