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就連程昱也覺得這女子不似在說謊,但已經歸附曹晦了的他自然不能讓這件事情發酵,當即就發出了一聲威脅。
隻不過聽到這樣的威脅之後,雖然剛開始那女子還有幾分驚恐,但也僅僅隻是持續了片刻而已,緊接着就看到這女子臉上再度露出了幾分剛烈,直接就對着程昱回答起來。
“程大人,曹真曹晦二人威高權重,玷污了妾身和貂蟬姑娘之後,并未留下任何證據。”
聽到這裏,程昱臉上頓時就露出了幾分喜色,心想沒有證據,這件事情也就可以拖延下去,最後不了了之了。
可也正是在這個時候,隻聽到那女子又繼續開口起來。“但貞潔對于世間任何女子而言,都是極爲貴重之物,爲了自證妾身所言非虛,妾身願以死爲證!”
一語說出之後,隻見那女子從懷中拿出來了一包藥物。
看到這樣的一幕之後,一旁荀彧頓時就發出了一聲大喝。
“快攔住她!”
隻不過一切還是晚了,隻見這女子根本聽不進去任何人的話語,最後更是直接将這一大包藥物全部都一飲而盡!幾乎就在同時,隻看到這女子臉上就露出了痛苦之色,直接就倒在地上打滾掙紮,在差不多掙紮了百息之後,動作這才逐漸放緩。
又過了百息之後,便再無任何動靜,最後在士兵的探查之下,這才确定眼前的女子,已經中毒氣絕身亡了!
爲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這女子極爲剛烈,最後竟然直接當着圍觀百姓的面,當着凱旋大軍的面,當着甄城大小官員的面服毒自盡了!
原本熱鬧非凡的大軍凱旋,也因爲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紛紛變得沉默了起來,最後這些百姓再看曹真的目光,已經沒有任何崇敬之色了。
不僅如此,在說起曹晦的時候,不少百姓也是心生鄙夷,很顯然也是相信了這侍女的話語,他曹晦的确是強行玷污了貂蟬!
半柱香之後,一封由荀彧書寫的雞毛信件,火急火燎地被松了出去,直達還不知道這件事情的曹操手中。
隻不過這封書信盡管送的極快,但在此之前,一封由程昱書信的密信,卻是提前送到了曹晦的手中。
遠在百裏之外的曹晦收到這樣的書信之後,臉色頓時就發生了變化,知曉這件事情最終還是發生了。
雖說對于曹晦來說,别說他沒對貂蟬做什麽了,就算是自己對貂蟬做了什麽,也絕對不會有極爲巨大的影響,頂多就是被自己父親責罵一番就是了。
但偏偏這件事情發生在這個時候,發生在袁紹都已經把自己女兒送到了甄城,準備嫁給曹真的時候,一旦這件事情處理不好,袁紹會怎麽想?
若真是如此,解除兩家聯姻都已經算是最好的結果了,萬一袁紹因此震怒,覺得曹操羞辱了自己,從而提前引起兩方大戰,這是曹晦不願意看到的。
正當他想着該如何化解眼前這件事情的時候,在他的賬外,典韋許褚不留任何情面的聲音傳了過來。
“公子,主公叫你速速過去!”
聽到這兩名虎衛的話語之後,曹晦也知曉肯定是自己父親得知了這件事情,無奈一笑之後,也隻能第一時間前去打消自己父親的疑慮了。
片刻之後,曹晦便走進了曹操的營帳之内,見他此時正在觀看一封書信,曹晦雖說知曉自己父親在看什麽,但表面上還是沒有任何表露,直接就恭敬一拜。
“孩兒見過父親大人!”
在曹晦叩拜之後,曹操并沒有任何表示,而曹晦見狀,也不敢擅自起身,隻能繼續持續着這叩拜的姿勢。
許久之後,曹操似乎看完了這書信上面的内容,這才緩緩開口起來。
“你應該知曉爲父在看些什麽吧?”面對曹操的詢問,曹晦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作答,他自然知曉曹操看的書信乃是荀彧第一時間呈上來的。
若是讓自己父親知曉荀彧第一時間呈上來的情報,自己比他還要率先清楚,以他多疑的性子,會不會對自己産生懷疑?會不會對程昱産生懷疑?
“回禀父親大人,孩兒愚笨,猜不到父親大人在看什麽!”
對于曹晦如此回答,曹操聽完之後頓時就是一笑,不過卻也并未生氣,而是繼續緩緩開口。
“既然你不知道這書信上面寫的是什麽,那就讓你看看吧。”
說完之後,曹操也把自己這認真觀看數遍的書信拿了出來,交給了眼前的曹晦。
曹晦接過一看,立馬就認出來這是荀彧的字迹,并且上面所說的内容和程昱所說的無二了。
“這封書信乃是荀彧得知此事之後,第一時間潤筆書寫,傳到爲父身邊的。”
一語說出之後,曹操看了一眼還在認真觀看這封書信的曹晦,又繼續開口說的。
“可是爲父之前的探子卻傳來消息說程昱在不久之前,就已經提前将這封書信傳到了你的營帳之内,你又如何會不知道?”
聽到這裏之後,曹晦頓時就心生悔意,知曉自己身邊應該有不少曹操間諜,自己向他撒謊,實在是有些不明智,或許還會讓自己父親對這書信上面之事信以爲真!
隻不過此時他竟然已經撒了一個謊言,此時再想改口已經是不可能了,隻能用另外一個謊言前來彌補了。
“回禀父親大人,程昱的的确确是送來了一封書信,不過當時孩兒正巧在解手,耳後有得知典韋許褚之令,第一時間便過來了,所以還未來得及觀察程昱說寫之信。”見曹晦的謊言一環扣着一環,曹操明知道眼前曹晦說謊了,但是卻也并不揭穿,而是直接就詢問了起來。
“那既然現在你看到了這封書信,來說說這件事情吧,這上面究竟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