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雖然架上了數輛攻城梯,但因爲攻城梯的出口狹窄易守難攻,也隻能當做側方進攻,真正的突破點還是城門口。
可偏偏城門口關羽不論如何都無法推進去,眼前一輛輛攻城車被推來,都會被翼騎兵洗劫一番随後有強行将它推入城内之後,關羽也明白強攻郯縣之困難了。說到底還是他并沒有真正有效克制翼騎兵的兵種!
盡管弓兵能夠對翼騎兵造成傷害,但他麾下弓兵不比呂布的弓騎兵和公孫瓒的白馬義從,能夠在馬上射箭。
所以失去了機動性的這些弓兵也隻能被動地列陣進攻,根本傷害不到這些翼騎兵。
與此同時因爲這些弓兵大批聚集,他們也還要防範甘甯随時派出重騎兵過來追擊,所以也不敢太過深入就是。而另外一邊郯縣的城牆之上,盡管已經有士兵攻入了城牆,但很快便會被群起而攻之給消滅,甚至他們也隻能在攻城梯上布陣守住營地。
可盡管如此,這也持續不了多久,隻因爲旁邊的甘甯正在遠遠地給這攻城梯潑油,大有等關羽主力部隊一擁而入攻城梯之後就放火的意思。
随着時間的推移,這些攻城梯無法攻入城牆,更是成爲了這些進攻士兵的阻礙,他們必須時刻防止甘甯在這城牆上的大軍發起反擊。
這第二次交戰,雖然看似關羽占據了主動,甘甯之内被動防守,但實際上對于甘甯來說,眼前的占據沒有任何變化,也算是一場平局了。
眼見戰局越發焦灼,關羽還能沉得住氣,但一旁的張飛卻忍不住了,當即就主動請纓起來。
“呀呀呀呀!二哥!這甘甯太過狂妄了,給我點一千騎兵,等那些翼騎兵再追出來驅逐推動攻城車士兵的時候,我去把那些翼騎兵都殺了!”
看到張飛如此好戰,關羽也是極爲滿意,不過最終卻是搖了搖頭。
“翼德不可,那甘甯雖然不是你我對手,但他麾下翼騎兵十分怪異,在這馬上咱們的士兵不是他們的對手!”
關羽知曉翼騎兵并未有太好的克制方法,所以此時連忙就攔住了張飛,但張飛性子暴躁,此時自然按耐不住。“那咱們就隻能在這城外聽那甘甯的辱罵了嗎?二哥你聽聽那甘甯都說了些什麽,這些事情你能忍,翼德我忍不了啊!”
這甘甯是弓槍步騎極爲精通之人,而且因爲出身賊寇,所以出口污言穢語再正常不過了,張飛不就是一個屠戶,而關羽則是看家護眼之人,此番被甘甯掀了老底,他自然不高興。
眼見張飛如此急躁,關羽也隻能繼續出言相勸了。
“翼德莫急,郯縣乃是我徐州腹地,曹晦在這裏沒有支援,咱們隻要一直和他對峙下來,總能耗光他們的兵力,現在咱們最需要的正是持續不斷地給他們壓力!”
原本關羽就沒有想過能夠順利地攻打下來郯縣,此時遭遇阻攔也極爲正常,但他卻并不着急,隻因爲他已經看出來了自己的優勢。
那便是不用擔心補給!
整個徐州都是張飛關羽的補給,士兵受傷可以轉移,糧草不夠立馬就能補給。
但曹晦不同,他們麾下士兵受傷,隻能在城裏治療,并且基本上是傷一個就少一個戰鬥力。
此時在這關羽高強度的攻城之下,雖說他麾下受傷的士兵更多,但甘甯手中也出現了數百傷兵無法再參與戰鬥了。
這還是短短半天不到的結果,若是關羽日夜不停攻城,如此消耗下去,恐怕短短數天時間,曹晦麾下就會被全部蠶食!“傳令下去,大軍繼續推動攻城車,三輛攻城梯還不夠,再推三輛攻城梯過來!”
在這關羽一聲令下之後,越來越多的士兵也被調動了起來,最後形成了一道道持續進攻的戰線。
溫水煮青蛙!
郯縣之上,看着關羽如此調動,甘甯心中不免也有些着急起來,知曉自己的劣勢此時還是已經暴露了出來。
無奈之下他也隻能私底下悄悄将徐庶叫來,打算向他問計了。
畢竟曹晦并不怎麽了解戰局,若是把這些跟他說了,隻能平白無故增添他的恐慌,此時直接先問徐庶至少也能夠再拼一拼。
徐庶不然不懂戰局,但也看得清楚局勢,特别是在聽甘甯說起了關羽即将要用的戰術之内,臉色也開始嚴肅起來。
“興霸,你估摸着如果關羽一直這樣進攻,你還能支撐多久?”
聽到這裏,甘甯臉上也露出了凝重之色,最後也做出了判斷。
“若是此時戰局轉換,讓我統領這麽多大軍,利用這樣的軟磨硬耗,我定會日夜攻城,屆時兩天之内戰局必定明朗,哪怕對方死守,三天也能夠攻下郯縣!”
關羽攻打下來郯縣,僅僅隻需要三天就能做到,聽到這裏徐庶臉色更加凝重,最後也發出了一聲歎息。
“看來強守郯縣咱們肯定是守不住了。”
聽到這裏,甘甯眼中頓時就閃過了一縷精光,隻因爲從這徐庶的話語之中,他看出來了對方似乎有其他計策一般!
“難不成軍師還有什麽妙計不成?”
眼前戰局千鈞一發,甘甯心中自然着急,此時直接就詢問了一番。而面對這樣焦急的詢問,徐庶反倒遲疑了起來。
“此計雖然有用,但卻有違公子名聲,而且實在是有些不恥,所以元直并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
徐庶是一個文人,自然有諸多倫理道德的束縛,很多事情都不敢做,但眼前聽說郯縣告急,他無奈之下,也的确是想出來了不少下策。
甘甯聽到這裏,眼前頓時就是一亮,當即就對着徐庶開口保證了起來。
“軍師若有良策還請放口說出,若真有什麽千夫所指之惡名,全部都由我甘興霸一人來承擔便是,絕不會連累到公子和軍師!”
見甘甯态度如此堅定,原本還在持續的徐庶也有些無奈,最終還是說出了自己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