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錢進實在有些汗顔,難怪這些家夥覺得喪屍不過如此,原來他們這夥人,居然沒有發現電台,與外部失去了聯絡,還不知道任何關于變異喪屍的信息。
錢進也懶得解釋,看看手表的時間,從戰術背包取出收音機,調好頻道,打開了播放按鈕。
電台每天10點,12點,14點,16點,18點,20點,22點都會播報半個小時,現在21點48,還有12分鍾。
優雅的輕音樂響起,衆人紛紛等待,大半個月與外界失去聯系,所有人都想要搞清楚外面的狀況,激動、忐忑、不安、亢奮種種情緒在人群中蔓延。
沒多久,到了22點。
熟悉的電台女主播禦姐音響起。
“親愛的聽衆朋友們大家晚上好,這裏是幸存者電台,我是主持人秦夢瑤!現在給大家播報一下全國的情況。
病毒已經爆發了19天,末世來臨了。我們此刻的幸存者基地位于梁子湖島,這裏是官方部門設立的基地,我們這裏有900多名軍官保護大家,基地目前有二萬八千多名幸存者。
如今我們與外界失去了一切聯絡,情況很糟糕,基地的物資匮乏,對于基地而言,現在喪屍暫時沒有緻命威脅,可食物短缺現象卻迫在眉睫。
我們這裏的駐軍每天都會在附近搜索物資,每一次都會有很多軍人犧牲...
.....
成熟而又溫柔的聲音,播了半個小時就結束,又變成了輕音樂。
房間内所有男人都陷入了沉默,他們互相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驚和恐懼。
“聽到了?變異喪屍你們知道有多強嗎,電台說步槍已經很難對他們造成傷害,普通狙擊槍除非神槍手連續射擊一個位置才能打傷他們,而對付他們隻有反器材狙擊槍才有效果。”錢進有些諷刺的瞥了一眼臉色發白的老二,淡淡的冷笑着講述。
和幾天前的電台内容相比,軍人變少了幾百人,大部分應該是搜尋物資折損的人馬,幸存者變多了,多了将近4000餘人。
覺醒者也變成了二十多位。
還記得曾經有一次播報覺醒者增長到三十多位的,過去這幾天不增反減,是陣亡了嗎?
至于喪屍的詳情,這一次更加詳細,說出了許多變異喪屍如何有效殺傷的知識。
随後他環視四周,冷冷地說道:“而我就是覺醒者,相信你們在電台裏也了解到覺醒者了。我不想多說什麽,你們想要活命,就要聽我的,想死的話我也不攔你們,趕緊滾蛋。”
基地的建立錢進自己肯定要占領核心區域,就是那些跟城堡似的獨棟别墅,然而強大的基地肯定需要外圍,要不然隻收女人永遠隻能做個小據點,畢竟很多事需要男人來參與,那麽這些人留着就還有點用。
據點隻能算臨時避難的地方,随時都會放棄。
據點想要變成基地,就需要穩定性、安全性。
首先就需要大量的人口,充足的物資,可以自産的食物和水,穩定的工作。
還要有高大的圍牆,良好的武裝,齊全的團隊...許多建設,單憑女人不可能做到。
雖然他并不想收男人,但剛才的電台讓他有些感悟,他也想擁有一個類似梁子湖島那般的幸存者基地。
再加上錢進目前的實力也很自信,隻要把管理層和未來核心力量攥在自己手中就好。
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變異喪屍那麽可怕,誰都怕死,況且現在這個據點内食物已經耗光,不加入錢進,隻能等死。
如果不是食物和水幾乎消耗殆盡,孫士傑他們三兄弟也不會铤而走險,想要進攻郭子昂那邊。
那夥人可是有槍的,對于普通人來說,槍的威懾力十分可怕。
整個别墅區,物資大多都被郭子昂那夥人搜刮,況且他們人少,消耗也慢。
“很好,沒人走。到時候會有管理人員來接收你們,你們等待就好。孫士傑,你去前面帶路,我們去女人那棟樓收編她們。”錢進對着老三揮了揮手,示意他前面帶路。
“遵命!”孫士傑敬禮,神情嚴肅,昂首挺胸走在前面。
穿過男人居住的别墅大廳,走了大概百米遠,孫士傑用力的拍打通道大門,扯着嗓子喊着:“開門!”可是沒有人回應他。
他尴尬的對着身後錢進幹笑幾聲,在錢進的眼神激勵下,他瞬間上頭,不管了。
孫士傑深吸一口氣,猛然向前撞去。
用蠻力撞開了通往女人居住的别墅通道門。
“啊....”裏面傳出了幾個女人的驚呼。
“孫士傑,你找死啊?”一個女人冷喝聲傳來。
“就是,你不知道現在多晚了嗎,你來這邊幹什麽?”又一個女人開口說話。
孫士傑撓了撓後腦勺,轉頭對着錢進尴尬的傻笑,問道:“領導,咋整?”
錢進推開他,走進女人别墅内。
剛邁進門,隻見人影閃動,一把匕首橫在錢進脖子前,他斜視撇了一眼,隻見一個穿着皮衣皮褲的冷豔女人冷冷的注視着他。
冷豔女人盯着錢進胸前抱着的95式自動步槍皺着眉頭冷聲嬌叱道:“你是什麽人?”
錢進并沒有回答她,朝屋内打量,又看見幾個酷酷的皮衣小妞朝他圍攏。
一個個都不怕熱,大夏天的穿着皮衣皮褲,也不怕捂出痱子。
走來一共有三人,兩個穿着黑色皮衣皮褲的在前,還有一個被完全擋住的女人在後。
這兩個皮衣皮褲的女人手中握着匕首,而那個躲在後面的女人無法窺見有沒有武器。
“看什麽看,在看把你眼睛挖掉,快回答我的問題。”用匕首架着錢進脖子的冷豔女人匕首直接貼上了錢進的脖子,感覺随時有可能割破他的喉嚨。
“你挺兇啊。”錢進轉過頭,冷笑的盯着冷豔女人。
注視着男人那雙陰鸷冰冷的眸子,深不見底的神秘莫測,還有一張含着笑的薄唇微微上揚,露出細密的小白牙,齊齊的,亮亮的。
冷豔女子覺得他在挑釁自己,手中的匕首用力割了一下錢進的脖子,不過他并有用全力,隻是打算給錢進的皮膚割傷,想要給他放點血,讓他瞧瞧厲害。
“你還真割啊。”錢進歪了歪頭,他的脖子外有一層能量護盾,别說匕首,子彈都傷不到他。
不過說完那句話後,錢進伸出兩根手指夾住了匕首。
“我不喜歡被匕首抹脖子,更不喜歡有人威脅我。”錢進的表情即便依舊保持着微笑,但他的眉宇間也隐含着一種兇狠的殺氣,體内暴戾的情緒蔓延,随時有可能暴走。
冷豔女子瞪大眼睛,他,居然沒受傷?
怎麽可能,匕首割喉,毫發無傷。
匕首被指間夾住,她第一反應就是抽出匕首,繼續嘗試攻擊,畢竟他手裏還有槍。
可當她發力時卻發現無論她如何用力,匕首紋絲不動。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