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無論怎麽拍,這扇門是不會再開的了。
之前,就是這句“菲兒開門,是媽媽”才開的門,才引來這場不堪入目的混亂。
羅菲兒母親看向羅父,“菲兒生什麽病?”
羅父狼狽地從地上起來,狠狠抹去嘴角的血迹,“你當媽的不知道我怎麽知道!”
“你……你個畜生,你是她爸!”羅母狠罵。
“你還是她媽呢!”羅父重重吐了口唾沫,唾沫裏帶着血,“XX的,女兒叫野男人來打老子!有這樣的不孝女嗎?也不怕雷……”
羅菲兒家的門卻嘩的再次打開,賀君與出現在門口,一臉森然。
羅父沒說完的話就卡在了脖子裏,面色頓時醬紫,還情不自禁縮了縮脖子。
賀君與一句話沒說,把一袋水果扔在地上,門重又關上。
羅母便冷笑,“你倒是狠啊!繼續狠啊!你這輩子也隻有在老婆孩子面前狠的本事!”
“你XX再多嘴!”羅父的巴掌就揚起來了。
“你打啊!你今天打我試試!”羅母幹脆把臉湊近了。
“算了算了算了。”
“是啊,别又把瘟神給招來!”
雙方的人都來拉着,才把這對昔日的怨偶給拉開,而後,縱然有再多不甘,也隻能回頭看看這扇緊閉的門,罵罵咧咧地走了。
走到電梯口了,羅菲兒姥姥記起地上的水果來,轉身拾了才走,還恨聲念叨,“不識好歹的東西,這也是我們拿錢買的,不要拿回去給寶兒吃!”
到樓下,各自上了各自的車。
羅父這邊,羅父開着車與車上同來的人說,“真是晦氣,怎麽讓她媽知道了,來給我搞破壞。”
和他同來的都是他平時的朋友,這會兒個個都帶了點傷,“我們要不要去醫院驗驗傷,留個證據,告他丫的!”
羅父覺得可,這頓打不能白挨,得索賠!當即便開車往醫院去了,還下狠心,“這套房子絕對不能再讓她媽搞走!”
而羅母的車裏,開車的是她弟弟,亦即羅菲兒舅舅,也是挂了彩的,把羅菲兒姥姥心疼得,隻罵羅菲兒,盡是些市井話,連罵帶咒的。
羅菲兒媽媽聽得不舒服,“行了,媽,少說兩句吧!”
“我少說兩句?我不多說幾句點不醒你!我不多說兩句,今兒這房子就叫姓羅的那個沒良心的搞走了!”羅菲兒外婆直翻白眼,“不是我說你,菲兒跟羅家早沒關系了,她一個女孩子,掙了錢也是帶到别人家裏去,别忘了,我們家還有寶兒呢,寶兒可是我們于家的獨苗苗,這錢不給我們寶兒繼承還能給誰?”而且要快,要在她結婚之前就把錢搞過來。
聽着這話的于家男丁、羅菲兒舅舅臉上露出自得的表情,好像已經抱了那大筆錢在懷了。
羅菲兒媽媽從前聽這話聽得多了,也覺得她媽說的有道理,女兒帶着财産嫁人好了别人家是事實,那還不如幫扶下弟弟和外甥,畢竟是一個姓的,但今天她聽着就有點不舒服,她女兒病了,不知道是什麽病,瞧彭星辰那樣子,應該還病得不輕,再聽這左一個“繼承”右一個“繼承”的,不由皺起了眉。她女兒還沒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