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老人瞬間被隔開,賀君與将奶奶護在懷裏,吳奶奶倒在地上喊哎喲。
這一腳,是真的用了勁的,景書看着,都替吳奶奶疼。
賀家奶奶還待說什麽,賀君與便将奶奶護着,直接宗進了家裏。
院子裏,景書和幾個鄰居将吳奶奶扶了起來,吳奶奶哎喲哎喲的,便哭訴起來。
景書從吳奶奶的哭訴裏了解了個大概。
原來調查結果出來,吳勇父親當年離世,真正原因還不是保姆打老人,緻命傷害是吳勇造成的。
“他不是故意的,他不小心,他知道錯了……”吳奶奶哭着說。
吳奶奶還一直在說吳勇如何如何,大家更關心剛才賀君與有沒有傷到她,但她隻是搖頭,心裏話裏隻有兒子……
大家便歎息,都這樣了,還隻念着兒子……
這一幕讓景書覺得難受,心裏堵了個東西,漲漲的,不舒服,卻不知道到底堵的是什麽。
她往前走幾步,走到賀君與家門前。
賀家門關着,賀家奶奶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來。
“你這是幹什麽呢?她也是老人家了,有話好好說,上什麽腳?”
賀君與其實也覺得自己剛才沖動了,他平時不這樣,他動了動唇,沒辯解。
“你說,如果給人弄出個好歹來怎麽辦?”
賀君與僵着一張臉,“有什麽事我負責,醫藥費營養費我出雙倍就是了。”
賀家奶奶便說他,“這是賠錢的事嗎?君與,你什麽時候才明白,有些東西是錢買不來的,有些事是錢解決不了的!”
“那吳家人這前前後後鬧是爲什麽?莫非是爲正義公理?天下大道?”
“你啊……”賀家奶奶歎息,“她到底是老人家,也是可憐人……”
“是!但是你也是老人家!就因爲你們都是老人家,那麽多人看着都不敢上手管!如果剛才我不把人踹開,受傷的就是你!”
“對我來說,隻有你受傷或者别人受傷的區别,别人這個詞的意思就是除了你之外的全部,沒有男女老少之分。”賀君與又道。
賀家奶奶不說話了。
景書聽着裏面沒聲了,站了站,也走了。
她不知道自己心裏的不舒服是什麽,聽了這番對話好像有了答案,又好像更糊塗了,也更堵了。
而賀家沉默良久後,賀君與才問道,“她找你幹什麽?”
“說吳勇的事,她不告了,你也别告吳勇。”
賀君與便冷笑,“她撤訴的事已經辦了,至于吳勇的案子,現在是刑事案件,跟我告不告沒半點關系,我是律師,不是公安,不是公訴人,但她如果需要律師,我可以介紹刑辯律師給她。”
賀家奶奶隻好道。“她一個老人家,她不懂,你說給她聽不就得了。”
“公事的話,讓她去律所,我助理會解釋給她聽的。”
說到這裏,賀家奶奶已經無話可說了,揮揮手,讓他走。
黃大顯今兒回來遲了,沒看到院子裏發生的事,隻興沖沖的,穿着一身騷包的衣服,先在景家門前站了站,忸怩糾結了半天,還是回了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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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這兩天忙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