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黃大顯回來抱着個烤地瓜跟抱着一大塊黃金一樣?爲什麽回來後半夜三更也不睡覺在房間裏讀詩?My love is like a red red rose 這種?
但他不在乎,人回來就行,人去醫院了就行。
該睡覺了。
景書在醫院住了三天。
出院那天賀君與照常去律所,臨出家門時看見黃大顯的房門敞開着,裏面亂糟糟一片。
他随意看了一眼,黃大顯的衣服攤了滿床滿地。
“這是幹嘛?你要去選秀?”他問正在鏡子前照來照去花枝招展的人。
黃大顯一看他,臉上一喜,跳出來問,“哥,你看我穿這套怎麽樣?”
一套明黃色西裝……
賀君與不想評價。
“哥!”
這是你讓我說的……
“你打扮成一顆荷包蛋想要幹什麽?”
黃大顯噘嘴,“那我換一套!”
“圓茄子?”
“卷心菜?”
“番茄?”
在賀君與面無表情地吐槽着黃大顯一套又一套衣服後,黃大顯終于憤怒了,砰地關上門把賀君與轟走。
賀君與覺得這人今天莫名其妙,自顧自上班去了。
臨出門,聽得奶奶在身後說了一句,“今兒小書出院呢……”
嗯?景家那丫頭出院跟他有關系嗎?
完全沒有!
兩個小時後,坐在律所的賀君與起身,在辦公室走了一圈又一圈後終于拿起外套打開門。
文妍在外面問,“賀律師,您要出去嗎?”
賀君與沉默了一會兒,臉色僵硬,“不。”
關上門,坐回椅子,目光落在手機上。
最終,拿起了手機。
“喂,哥?”那頭響起黃大顯歡快的聲音。
賀君與輕輕咳了咳,“你現在沒事的話去醫院接一下景家丫頭……”
“哦,好,我……”
沒聽黃大顯沒說完,他又一本正經地道,“是讓你去結賬的,這丫頭是因爲我受的傷,我們不能逃避責任。”
“我知道,免責行爲嘛!”黃大顯在那頭道,“我現在……”
“嗯,不管你現在在做什麽,你趕緊去就行了。”
賀君與說完就挂了,黃大顯拿着手機,那句“我現在就在醫院裏”就是沒機會說出來。
“黃大仙!”景書叫他了,他趕緊把手機收起來,蹦蹦跳跳過去了。
賀君與當天下班特别早,到胡同口的時候,發現一個異常——胡同門口的羊肉鍋子店關門了,而且周圍聚集了很多人,都是胡同裏的居民,大家七嘴八舌在議論這件事。
“被投訴了,發現衛生問題,說是要求停業整改。”
“哎喲,這以後上哪吃鍋子喝羊雜湯啊!”
“嗐!可不是嗎?雖然現如今銅鍋店一家又一家,但哪有家門口的方便。”
“也不能這麽說,這有衛生問題就是不對啊!”
“可我們都吃了一輩子了也沒啥毛病啊!”
在一衆看熱鬧的居民裏,還有個愁眉苦臉的人——吳蘭,羊肉鍋子店一關店,她失業了,也失去了容身之所。
相比圍觀群衆議論鍋子店的是是非非,19号院人讨論的更多的是吳蘭以後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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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隻能更一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