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時間長河,空閑的時間那麽多,該看的書幾輩子的時間早看了個七七八八,别的休閑娛樂在他看來庸俗又無趣,幹點什麽好,成了他晚上常常思考的問題。
今兒晚上,尤覺得這個問題難解。
一個小時過去,手裏的書和他,與這房間的一桌一椅一起,凝結成了一副靜止的畫。
文妍的電話打來,才讓這幅畫動了起來。
“賀律師,我在起草起訴書了,但我發現有兩個重要證據,羅霏兒還沒提供來源……”
“是嗎?”賀君與老神在在的,十分鎮定的語氣,“那就暫時不寫了吧。”
“啊?”文妍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嗯,早點休息,辛苦了。”他是一個關心助理的“好”上司。
文妍:……
賀君與挂了電話,看看手表,時間尚早啊……
相對于賀律師的無聊,電影院裏可就不一樣了。
這是一部文藝片,來看電影大多是一對對兒的,電影講的是關于初戀的那些事,而且是一部愛而不得的悲劇,電影裏好幾處淚點,到男女主最終分開的時候,影院裏一對對的,已經哭成一片。
景書和黃大顯這對兒也不例外,不過,跟别人不一樣的是,人家都是女孩兒趴在男孩兒懷裏哭得起不來,他倆是黃大顯哭濕了一大包紙巾。
最後電影結束,燈亮,男孩們擁着自己哭得淚人兒似的女朋友輕聲安慰,景書肩膀上呢,趴着個嗷嗷大哭的大白胖漢子……
男孩們和景書的目光在空中對接,彼此的眼神裏都飄過一個标點符号:……
出電影院的路上,黃大顯還眼眶紅紅。
景書不理解,試着問,“黃大仙,這劇真那麽好哭嗎?”
其實她問出來還有點心虛,畢竟别的女孩都哭得梨花帶雨的,就她是個另類,完全不懂這有啥好哭的,不在一起就拱手别過江湖再見呗!能傷心成這樣麽?她不禁有些懷疑她媽媽常唠叨的話是真的:莫非她真的投錯了胎?就不該是個女孩兒?
黃大顯又開始哽咽了,“誰沒在青春年少的時候狠狠愛過又狠狠失去呢……”
景書的八卦心來了,“黃大仙,你也曾經愛過啊?”話說她青春年少的時候也有過文哲啊,怎麽失去的時候怎麽也哭不出來呢?
“廢話!難道我不是人?”
景書更八卦了,“那,你表哥,賀律師,愛過嗎?”
黃大顯嘶了一聲,“還真沒有……”大概,他表哥不是人,不不不,不是常人吧……
景書就笑了,笑得有點兒“猥瑣”,升起類似于我看中的碗還沒被别人裝過飯的滿足感。
她知道這樣不對,可就是挺高興的。
黃大顯沒看見她這猥瑣的笑啊,隻沉浸在自己的劇情裏,連開車都開得悲悲切切的。
景書挺不願意看見人傷心的,黃大顯這樣讓她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畢竟是陪她看電影,于是,到醫院門口後,她看見賣烤紅薯的(主要是她自己也餓了),她跑去買了兩個,大的那個給了黃大顯,語重心長背課文似的背了段雞湯安慰他,“黃大仙,别難過了,上天安排我們失去,是因爲前方有真正适合我們的在等待。記住啊,不管什麽時候,帶着溫暖上路,一生都不孤單。”
黃大顯看着她,眼眶頓時濕潤了,手裏滾燙的烤紅薯仿佛燙在了心裏某個地方,暖烘烘的,整個人都溫暖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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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大顯看着她,眼眶頓時濕潤了,手裏滾燙的烤紅薯仿佛燙在了心裏某個地方,暖烘烘的,整個人都溫暖起來了。
賀律師:嗯?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