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他不能自理,常常屎尿都拉在床上,剛給他換了,又搞髒,吃東西也是,吃得到處都是,我煩,一開始隻是罵他,後來就打他出氣,發現他不能告狀,也沒人說什麽,就連雇主吳勇發現了有傷也沒說什麽……
吳勇忍不住嚎起來:那不是因爲你說是他自個摔的嗎?
在法庭再次警告後,吳勇才安靜了下來。
保姆接着說:“反正就越打越上瘾,隻要稍有點煩心事就打他出氣,下手也顧不得輕重……後來有天狠狠打了他一頓後,我就忙去了,再返回來看時,發現他沒氣了……雇主發現後也沒說什麽,給我結了工錢就讓我走了。”
賀君與沒有再問什麽,而文哲這位年輕的律師明顯是帶着憤懑的,問保姆的問題裏大多沒什麽意義,隻有一句:爲什麽你當時不去公安說明情況,時隔多年再來這裏當證人?
保姆:其實這麽多年還是很害怕的,畢竟一條人命,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我打死的,但總歸與我有關,我常常夢到他,夢到他又拉了滿床屎,叫我去收拾,後來這些年,我都不敢再伺候老人,隻給人打掃打掃衛生,沒辦法再面對任何需要照顧的人,無論是老人還是孩子……
因爲保姆的出現,法庭的決議是這個案子延期再審,需要重新調查。
景書看着賀君與從律師席上起身,仍然是一身疏離,朝庭外而去。
這一幕,似曾相識。
她笑了笑,好像又不一樣了。
有人擋住了她的視線,她一歪頭,那抹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便有冷哼響起,“已經走了,看不到了。”
擋住她的人居然是文哲……
她不打算跟他多說,起身打算繞道離開,卻被文哲叫住。
兩人相對,文哲動了動唇,卻說不出話。
“沒事我就走了。”景書要去追賀君與。
“我這場輸了,你是不是覺得很可笑?”憋了這一大會兒,文哲終于開口。
景書覺得這人簡直莫名其妙,她全場關注點都不在他身上好嗎,“不好意思,我根本沒想過這個問題。”這是實話。
“還是,你瞧不起我?”文哲臉上青筋都暴起來了。
景書想了下,實話實說,“有那麽一刻,覺得你這人律師做得的确不咋的,作爲律師,起碼還是有點是非觀。”
文哲果然覺得被羞辱了,漲紅着臉,“你覺得我這就沒有是非觀了?覺得我不折手段了?我告訴你,就我這點東西跟賀君與比起來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他才是律師界不折手段的天花闆!”
景書覺得,律師打官司,輸赢很正常,輸了官司也不丢人,但背後說人壞話就有點丢份了。
她暗暗搖頭,“算了,當我多嘴了吧。”
又準備走的時候,文哲直接拉住她,“我說認真的!你去了解一下,律師界誰不知道賀君與是個沒底線的人!就這次,他能把保姆叫出來作證,背地裏都不知道使了什麽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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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晚上還能不能回來更一章,哎,其實每天都想多更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