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蘭前夫就跪着跟吳老太磕頭,“媽,這次我真的知道錯了,往後我肯定對蘭子好,媽,您勸勸她。”
吳老太就勸女兒,“蘭子,你看,他都跪下了,男兒膝下有黃金,不輕易跪的,既然給你跪了,你就信他一回,不然,你後半生可怎麽辦?一個女人帶着個娃容易嗎?。”
吳勇也道,“是啊,姐,你何必呢?男人嘛,氣性兒大,脾氣發過了就完事了,床頭打架床尾和,誰家不是這樣?牙齒跟舌頭還有打架的時候呢!哪能就較真要離婚了呢?”
吳蘭隻覺得遍體生寒,前夫對她來說如同惡魔,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膽戰心驚,婚姻生活就是一個噩夢。而眼前和前夫站起一起的人是她的親媽和親兄弟,她從噩夢裏逃出來,原本這倆人應該給她最溫暖的擁抱和鼓勵,可是,他們一個怕自己占了房子不搬,一個心偏向兒子要她忍,不但不給她支持和擁抱,反而要把她重新推進深淵。
許是氣憤到極點了,反而不怕了,手也不抖了,站直了身體梗着脖子一字一句道,“我不會回去的,哪怕爲了圓子我也不會回去,媽,大勇,也請你們放心,我不會拖累你們的,這房子,我過兩天就搬,從此以後,無吳蘭就算帶着圓子讨飯,也不會讨到你們面前!”
吳老太聽着就哭了,“哪裏到讨飯的地步了呢?哪裏到讨飯的地步了呢?明明帶着孩子回去就可以好好過生活,你何必要這麽作呢?”
“一個女人,可要怎麽活啊……蘭子,我是爲你好!”
“蘭子,你就聽媽一句勸,媽都是爲了你,你現在的情況,連自己都養不活呢!”
“蘭子,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小院裏,吳老太、吳勇和吳蘭前夫的聲音交替混雜,吵得人腦袋裏嗡嗡直響。
吳蘭隻抱緊小圓子,麻木地聽着。
眼看三人怎麽說都沒用了,吳蘭前夫還拿出一把刀來,朝着自己的手臂紮下去,吳蘭隻看見刀光一閃,怕他傷害自己和小圓子,吓得抱緊孩子。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一道人影飛身過來,一腳就踢掉了刀,随即,女孩怒斥的聲音響起,“是個男人要死也死外面去!别在這裏吓壞孩子!”
景書撿起刀,将母女二人都護在了身後。
吳蘭前夫開始嚎啕大哭,“蘭子,我真的後悔了!你不在的日子,我一天都過不了,你走了多久,我就多久沒能好好吃一頓飯,衣服髒了也沒人洗,家裏亂七八糟已經不成個家了,沒人關心我,我生病了也隻能一個人熬着,我不能沒有你啊,蘭子……”
不說這話還好,說了這話,景書氣得簡直想揍人,她袖子都卷起來了,吳蘭從她身後站了出來,臉上帶着淚,卻充滿嘲諷,“所以,你隻是後悔,沒有人給你做飯洗衣,沒有人像老媽子一樣伺候你了!過去那麽多年,是我蠢,但我吳蘭現在不會再犯蠢了,你走吧,我死也不會跟你回去的!”
景書心裏舒坦了,吳蘭說的話就是她想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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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