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豐終于反應過來。
他的臉色已經震驚到了極緻。
剛剛他狂被無度,可沒想到在他面前的就是堂堂的大漢天子。
如此的氣度,如此的文采,如此的見識!
甚至都讓田豐爲之折服。
田豐一時之間,都不由得愣住了。畢竟在面對劉辯。身上的帝王之氣時,田豐已經愕然到了極緻。
一旁的衆多軍機,自然紛紛不滿。
“見到當今天子還不下跪!”
衆多軍機們紛紛訓斥。
聽到這番言語,田豐這才反應過來。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臉色更是相當的慘白。
“草民不知道是陛下,請陛下恕罪!”
田豐的聲音都在抖動。
如果說在之前,他對。當今天子還頗有微詞,以爲當今天子隻是昏君而已。
可是現在他已經完全改變了自己的看法。
哪裏有如此昏君?
田豐跪倒在地,心中崇敬不已。
而看到了這一幕,劉辯卻微微一笑。
“田先生平身,朕今日出宮,也隻不過是恰逢這招賢館開業而已,能夠遇到田先生這樣的大才也實在是朕的大幸!”
劉辯滿臉笑容的說。
他的話可是給了田豐極大的面子。
田豐羞得滿臉通紅,不由得跪倒在地,以至于渾身上下都在戰栗。
“陛下真乃天神下凡,草民心悅誠服,請陛下責罰…”
田豐心悅誠服的說道。
如果說之前田豐對劉辯還頗有些不服,那麽現在他對劉辯已經是實在服到了極緻。
劉辯卻隻是淡淡一笑。
既然田豐已經服氣,那确實是一件好事。于是劉辯任命他爲文學博士,這雖然隻是一個小官,但是卻可以出入宮中。
田豐跪倒在地,叩謝天恩。
畢竟他能夠到如此位置,已經是始料未及。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田豐心悅誠服的說道。
收服田豐這樣的名士,劉辯心中自然感到相當高興。畢竟田豐也算得上是大儒。
既然已經将田豐收入麾下,那今日就不算沒有收獲。
更何況,時間到了晚上他又得到了兩名人才。
這兩名人才一個是文臣,而另一個是武将。
那文臣,名字叫做趙籍,而那名武将是一員壯漢,擅長使用雙錘。
此人名叫武安國。
對于這兩個人,劉辯自然也是各有任用。他将武安國編入趙雲的麾下,成爲趙雲的副将。
武安國自然也是叩謝天恩。
至于趙籍,此人擅長于整理文檔,雖然并沒有謀國之才,但是卻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
對于這樣的人,劉辯當然也是非常在意,并且另有任用。
他心中早已經想要組建一個檔案館,而此人就是檔案館館長的不二人選。
收下了這些人才,劉辯這才滿意地擺駕回宮。
荀彧等人恭送劉辯離開。
又過了兩日,又有幾個人才被選拔到了朝廷之上。而這些人才也個個相當厲害,至少他們的各項數據之中都有到達二流的數據。
不過讓劉辯感到郁悶的是,他手下的官位似乎不夠封了。
這些人隻能全部被封爲文學博士。
可是這樣的官爵,根本無法掌握實際上的權柄。雖然劉辯設立了軍機處,但是朝中的三公九卿,仍然掌握着相當大的權力。
這也讓劉辯感覺到頭疼。
如今,前方與董卓的戰事正在吃緊的地步,本不應該着手解決這些頑固的家夥,可是劉辯倒也并不在意。
隻要洛陽城的軍權在手,收拾這些家夥也并非難事。
就在劉辯籌劃之際,在洛陽城南面的一座府邸之中,有兩個人也在密會。
其中一人是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他身上穿着一身白衣,看起來倒是氣度不凡。
隻是那臉上散着陣陣寒光,可以看出此人的不同之處。
而在他的下首,跪坐着一個身穿紫衣的人,此人臉上有着一些絡腮胡子,看起來倒是彪悍至極。
他也絕非普通人物。
此人名字叫做樊陵!
他的官位可是相當的大,官至太尉!
這可是朝廷三公之一,甚至比那白發老者楊安的官爵還要高上一些。
隻是此時此刻,樊陵的表情似乎并不是很好看,顯得有些憂心忡忡。
“楊老,自從陛下登基以來,大開招賢館,争辟人才,朝中之事都與那些軍機商量,我等三公九卿,反倒成了擺設。您更是被罷官免職,如此下去,我等危在旦夕!”
樊陵歎着氣說道。
他一邊說着,一邊用眼角餘光在看着楊安的表情。隻是此人掩飾的非常好。
而聽到了這句話,楊安喝了一杯茶。
“如今你可是官至太尉,連你都沒有辦法,老夫一個閑散之人,又有何辦法?”
楊安雲淡風輕,好像這一切根本算不了什麽。
聽到了這番話語,樊陵的臉色不由得一動。他心中暗中罵着。
“這個老狐狸!”
樊陵想到。
其實樊陵的心中,可是相當的不安。畢竟自從劉辯登基以來,一系列的改革措施,完全把朝廷的軍政大權掌握到了自己的手中。
尤其是軍權!
樊陵可是太尉,名義上整個大漢朝廷的軍隊調動,都由樊陵一個人說的算。當然有大将軍何進在,樊陵是不可能如此。
但即便這樣,大将軍也隻是負責征戰在外,而軍隊的糧草調動等各個權力仍然歸樊陵所有。
但是現如今,劉辯設立軍機處,有任命中郎将盧植爲中護軍,挑選将領,如此一來,樊陵已經徹底被架空。
他感覺到墜墜不安。
此時此刻的樊陵,心中已經升起了一些野心,畢竟他可不想坐以待斃。
之所以找到楊安,不但因爲楊安剛剛被劉辯罷官免職,更主要的是楊安的背後擁有着強大的世家力量,現在世家力量也受到了劉辯的壓制。
所以樊陵才決定找楊安合作。
現在看到楊安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樊陵感覺到頗爲憤怒。
他冷哼了一聲。
“事情緊急,我以性命托付于公,公啓能如此?”樊陵憤憤不平的說。
他說完之後便欲其身。
“如此,便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