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禁手心冷汗直冒,道:“顧不得那麽多了,我等隻宜堅守大寨!即便是下邳丢了,我軍還可以退守彭城!”
李典道:“不錯。還是堅守爲上!”
劉辯兩路人馬已經殺出,對方卻都采取了堅守!
“伯桓,看樣子敵人沒有上當啊!”劉辯笑問:“可還有招?”
程武謙虛道:“主公早就有數,何必問我?”
劉辯笑道:“哎呀,說說看嘛!”
程武道:“此時應該把張郃将軍攻寨的大軍給撤下來了!”
劉辯點點頭,道:“與我想的一樣!傳令,張郃停止進攻,滅掉火把,原地待命!”
劉辯的軍令一出,張郃即可将人馬退出三裏外,把火把滅了,原地待命。
于禁發現自己這邊的敵人是佯攻,現在又退了,開始擔心起下邳城來,若是自己這邊是佯攻,那下邳說不定就是實打了,自己若不救,下邳還能守得住嗎?
于禁陷入了沉思!
如果救,有可能中劉辯的計,徐州丢失,如果不救,下邳失守,那裏有個是曹操的弟弟,有個是曹操的養子。
權衡之後,于禁決定,不救下邳!哪怕是曹操責備下來也好過丢了徐州,危及中原地區。
曹仁也發現于禁那邊的火把滅了,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
于禁那邊是佯攻,那麽他這裏就很有可能是實打,劉辯三萬人馬,自己能招架得住嗎?請于禁來救?
萬一這又是劉辯的詭計,于禁那萬餘人馬隻怕難保,一旦于禁沒了,下邳也守不住,徐州就根本沒有防禦可言了。
想到這裏,曹仁暗暗捏了一把汗,對曹真道:“子丹,打起精神,有場硬仗要打了!”
曹真點點頭,道:“于将軍是不會來救我們的!他這個人,比較顧全大局!”
“是的,這也是主公最看重他的地方!”
劉辯發現于禁沒動靜,令旗一展,道:“傳令高覽皇上,偃旗息鼓,收兵!”
程武道:“如果此時進攻于禁,曹仁定不敢救!主公爲何收兵?”
劉辯笑了笑,問:“你可見過豪豬?”
“不曾見過!”程武如實回答。
劉辯道:“你生長于江北,不知道也是正常的,那是個滿身長刺的東西,一旦有人想動他,他就抖動身上的刺禦敵!”
于禁現在就是隻發怒的豪豬!
雖然我們可以把他放倒,但是我們也會被紮滿身的刺,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太虧,退回去吧!
程武有些惋惜道:“話雖如此,然錯失良機,實在可恨!”
劉辯笑道:“伯桓,不用擔心,我自有打算!撤吧!我們回去睡覺,讓曹仁他們緊張吧!”
“諾!”
劉辯的人馬又悄無聲息的回營休息,于禁和曹仁都不敢大意,生怕中計!
一夜未眠,次日,劉辯又來攻城,曹仁趕緊應戰,于禁也準備出來助陣。可是等他們一出來。
劉辯又退了,如此數次,曹營将士早已疲憊不堪。
李典眉頭緊鎖,道:“這是劉辯的疲兵之計!我軍徹夜不眠,軍心渙散,再這樣下去,不用打都潰散了!”
于禁神色凝重,道:“我也知道,讓士兵們分批休息吧!”
夜裏,劉辯又故技重施,于禁、曹仁又嚴陣以待。
如此數日,曹營士氣急劇下降,戰鬥力嚴重下滑。
劉辯一看時機已到,當即下令發起進攻。
“張郃聽令!”
“末将在!”
“命你領兵五千,當道設防,擋住曹仁,不讓他救援于禁!”
“諾!”
“高覽聽令!”
“末将在!”
“今夜二更,你帶五千人馬攻打于禁大營,務必死戰!”
“末将領命!”
“其他皇上都給我好好準備,今晚有場血戰有打,好了,都去準備吧!”
“末将告退!”
當夜,二更時分!高覽突然出于禁大營發起了猛攻!于禁拖着疲憊的身軀應戰,指揮士兵沉着對敵。
高覽同樣指揮士兵血戰,兩軍血戰,曹仁在城上看見,卻不敢救援,生怕劉辯乘機奪了城池!
劉辯同樣注視着戰局,斥候頻頻來報告戰況。
“主公,高覽攻進敵寨,又被于禁打了出來,軍士頗有損傷,請求主公發援兵相助!”
“我知道了,回去告訴高覽,他打得很好,要繼續努力,我的援軍不久就到!”
“多謝主公!”
高覽的斥候一走,程武就問:“主公,此刻是否發起總攻?”
“不急!派文醜接應高覽!”
文醜早就摩拳擦掌,急不可耐了,當下接令出擊。
于禁本來應對高覽已經抓襟見肘,現在又來了一個文醜,讓他更是絕望,此刻于禁拼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死守大營。
城中曹仁見戰事持久,生怕于禁有失,咬咬牙,道:“我去救他!子丹,你好生守城!”
“好的,叔叔小心!”
曹仁親率三千精兵出城,不料張郃早有準備,一陣截殺,曹仁生怕下邳有失,不敢再去。
“主公,高覽皇上身負三處創傷,依然血戰,請主公再發援兵!”
劉辯看着來人,問:“高覽受傷了?”
來人回答“是的!一處槍傷,兩處箭傷!”
劉辯點點頭,道:“好了,讓他們撤下來吧!把張郃也撤回來!”
程武驚道:“主公,此刻正是奪寨好時機,奈何撤退?”
劉辯笑道:“我自有打算!”
血戰了兩個時辰,敵軍終于退了。于禁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大營,天突然下起了鵝毛大雪,于禁感歎道:“下雪了,應該快過年了!”
李典道:“是啊!戰事持久,隻怕是不能回去過年了!”
“他們終于退了,早點休息吧!”
“嗯!我會派人盯着!”
夜又恢複了甯靜。高覽被擡回大營,用近乎質問的語氣對劉辯說“眼看着敵寨就要被拿下了,主公爲何撤軍?”
劉辯一邊招呼軍醫幫他處理傷口,一邊解釋道:“你就放心吧!明天讓你住進于禁的大營!”
高覽将信将疑。
四更時分,劉辯派出丁奉、朱靈兩路人馬齊攻于禁大營。
這個時候恰好是人最困、睡得最死的時候,曹營士兵經過了幾天不眠不休的折騰,又剛剛大戰了一場,精神一放松,就再也起不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