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雯白皙的小臉兒頓時绯紅了起來,對上何聰那雙意味深長的黑眸,唇瓣滾燙:“我要吃面!”
何聰愣了愣,反應過來白嘉雯的要和他想的要不一樣。
孕婦的飲食時間你不用去猜,反正猜也猜不到。
何聰已經習慣半夜被老婆叫醒來,撒嬌說肚子餓,想吃東西。
更何況今天晚上,他還這麽累着他家的小孕婦了。
連忙笑着哄道:“老婆想吃什麽,我下去做。”
白嘉雯咽了咽口水:“我想吃螺蛳粉。”
“什麽?”何聰眼皮跳了跳。
他們現在是在洛杉矶。
白嘉雯撅了撅微腫的唇瓣,聲音嬌軟着:“老公,人家現在想吃螺蛳粉,很想吃很想吃。”
何聰愣了一秒,無奈地點點頭:“你稍微等一會兒,我去問問艾琳有沒有買過這個,或者附近的華超有沒有。”
“謝謝老公!”白嘉雯眼睛亮起來,充滿了喜悅。
何聰褪下身上的浴巾,從行李箱裏拿了套休閑裝穿上。
他大而皇之地在白嘉雯面前脫掉浴巾,連背身的動作都沒有。白嘉雯的臉更紅了,卻盯着他忘了閉眼。
何聰噗呲笑了聲,喉結滾動:“對老公還滿意?”
白嘉雯搖搖頭:“我不知道,又沒有可比性。”
“嗯?”
“反正我除了你這個男人,也沒見過其他世面。”
何聰笑得咳了起來,扣上襯衫上的扣子,走過來在她眼睛上落下一吻,“白總見得世面夠多了,這方面見見我的就好了,其他人……沒什麽好看的。”
“是嗎?”
何聰挑了挑眉,聲音磁性:“當你見慣了大山大河,聲勢壯觀,再看小溪山丘,會覺得索然無味。”
白嘉雯抓着薄被蓋住了自己的臉,悶聲道:“何聰,你不要臉!”
半夜三更,這事跟她說的什麽話……
何聰任由她捂着自己,得意地笑了笑:“乖乖等着,老公去給你找螺蛳粉。”
打開卧室的門,何聰便在空氣裏聞到了一股意向的酸臭味。
視線往樓下看,廚房正亮着燈光,隐隐還能聽見一些聲響。
“哥哥,你怎麽還沒睡?”艾琳頭發高高的束在頭頂,手上拿着筷子,正把平底鍋裏煎好的雞蛋放在餐盤裏。
“是你在煮螺蛳粉?”何聰挑了挑眉,他還以爲是白嘉雯一時興起,原來是小孕婦鼻子尖兒,聞到了味道。
艾琳意外地看着他:“你是狗鼻子吧,媽咪平時都聞不到,你怎麽可能在房間裏聞到我煮螺蛳粉。”
煮面鍋裏咕咕冒着熱氣,裏面的酸筍、酸豆角木耳的味道全都融合進了螺絲湯底裏。
“可以吃了嗎?我肚子餓了,給我也煮一包。”
艾琳護食地攔在何聰面前,堅定地搖頭:“不行,就最後一包了,華超都沒有貨了,你餓了你自己煮點面條吃吧。”
“可我就想吃螺蛳粉。”何聰盯着鍋裏的粉條,在濃湯沸騰的氣泡中時上時下,他提醒:“關火,再煮下去粉都煮碎了。”
“哥,你不至于跟你親妹妹搶一碗螺蛳粉吧?”
何聰勾了勾薄唇:“看在是親妹妹的份上,勻一半給我,晚上少吃點碳水化合物,容易長胖的。”
“……”
艾琳雖然極不情願,但還是看在血濃于水的親情上,分了一半給何聰。
見何聰端着碗要上去,她喊住男人道:“你在樓下吃啊,這麽沖的味道會影響白嘉雯睡覺!”
何聰笑了笑:“你嫂子也沒睡,我去問問她吃不吃。”
艾琳反應過來,可能不是何聰想吃,而是白嘉雯想吃螺蛳粉。
她哼聲道:“我把辣椒油都放進去了,如果太辣的話,下來添加點熱水。”
“知道了。”何聰應了聲。
卧室門一推開,白嘉雯聞到了一股酸香撲鼻的螺蛳粉味道。
頓時,味蕾都在叫嚣,瘋狂的咽口水。
“聰聰,你怎麽這麽快就煮好了?”
何聰把碗放在床頭櫃上,把窗戶打開透氣,搬了張椅子坐在床邊,“琳琳在樓下煮螺蛳粉,剛剛煮好我就端上來了。”
“真好,好香啊~”白嘉雯注意力全都落在了螺蛳粉上,拿筷子夾了一口酸爽,味道酸爽鮮辣,瞬間讓人上頭。
白嘉雯晚上雖然經常餓,但胃口并不大,何聰端上來的半分螺蛳粉吃完,白嘉雯就飽了,摸了摸小腹心滿意足。
何聰扶她起床,幫她穿上拖鞋:“我把碗送下去,你去廚房洗漱一下,可以乖乖睡覺了吧?”
“嗯嗯,謝謝老公。”某小孕婦心滿意足。
何聰端着面碗下樓時,客廳已經不見艾琳的聲音。
唐迎迎聞不慣螺蛳粉的味道,何聰把碗筷清洗幹淨,才回房間,摟着老婆孩子進入夢鄉。
“聰聰。”白嘉雯輕輕在他懷裏拱了拱。
何聰有些困倦,輕聲應道:“嗯…”
“我好愛你啊,咱們的孩子肯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兒。”
黑暗中,何聰眼皮睜了睜,将懷裏的人兒往胸口又貼近了兩分:“嗯,我也愛你,老婆。”
……
次日清早,在手術室值班的唐海鵬買了早餐回來,家裏的人都在睡懶覺。
他看着手上的包子,放入冰箱輕手輕腳地回了卧室。
唐迎迎被他擾醒,揉了揉眼睛,迷糊說道:“你回來了,幾點鍾了?”
唐海鵬掀開被子躺進去,疲累地說:“還早,孩子們都沒醒,你再睡一會兒,我買了早餐在冰箱裏,他們自己會吃的。”
唐迎迎聽了他的話,有閉上了眼睛,一條腿搭在男人的腰間。
-
兩天後,何聰和白嘉雯啓程去了裏昂。
而在國内的白嘉揚得知他們要去探望張汝苓,處理了公司重要的事情,帶着老婆女兒也飛往了裏昂。
一時間,張汝苓身邊熱鬧的不得了,孫兒、外孫兒、小玄孫承歡膝下,盡享天倫之樂。
白嘉雯和趙白粟也有一段時間沒見,茶茶看着姑姑隆起來的小肚子,小手好奇的指着玩兒。
茶茶長得越發可愛漂亮,軟糯可愛,白嘉雯喜歡陪着她玩兒。
吃過午飯,趙白粟接到了國内趙佳蕊的越洋視頻。
視頻一接通,便看到趙家軒軒小子一張帥氣可憐的臉蛋,嘴巴甜的緊兒:“小姨,茶茶妹妹呢?”
“軒軒,你在做什麽呀?”趙白粟和白嘉雯對視一眼,笑着把鏡頭對準在地毯上玩撥浪鼓的茶茶,“茶茶妹妹在和其他小朋友玩遊戲,你想茶茶妹妹了?”
“是啊,我好想妹妹,小姨你們什麽時候回來,來我家玩嗎?”趙乘軒小朋友五歲了,越長越帥氣,幼兒園的小女孩兒都喜歡跟他玩兒。
但趙乘軒小朋友唯獨對茶茶過分偏愛,一有時間就讓趙佳蕊打視頻給趙白粟。
小家夥隔着視頻看了一會兒茶茶,和趙白粟和白嘉雯分享了最近幼兒園發生的趣事兒。
突然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出現在視頻裏,拎起趙乘軒小朋友的後衣領,聲音頗爲無奈,“說好了先畫完畫,你又悄悄拿媽咪的手機?”
趙乘軒小朋友啊啊啊叫了幾聲,哭喪着和趙白粟求救:“小姨小姨,快救我,我爹又要教訓我了!”
趙白粟忍俊不禁。
視頻那頭,謝溫林拿起手機,視頻裏便出現一張優雅英俊的臉龐,和趙乘軒小朋友眉眼神色,卻更加成熟具有魅力。
他溫聲說道:“白粟,先挂電話了,他媽媽讓我監督他畫完畫,現在才畫了一半。”
趙白粟笑了笑,朝謝溫林招了招手:“嗯嗯好,先挂了。”
挂完電話,白嘉雯笑了聲:“謝溫林還真是嚴父,軒軒那麽皮的男孩子,都害怕他。”
“雖然是嚴父,但人家也是個二十四孝好老公,現在把佳蕊寵的跟什麽一樣,要月亮不敢給摘星星似的。”
趙白粟笑道,誰能想到趙佳蕊最後和謝溫林結了婚,而且軒軒還是謝溫林的兒子。
白嘉雯含笑着曲解她的意思,“你這麽羨慕佳蕊妹妹,是覺得我弟弟對你不夠好?”
說這話時,何聰和白嘉揚正好從門外進來。
白嘉揚挑了挑眉,走過去抱着女兒在臉頰上親了一口,逗得茶茶哈哈亂笑。
“姐夫,我姐跟你結婚後,怎麽開始背後說親弟弟壞話了?從前她可向着我呢!”白嘉揚看着姐姐,“你想什麽呢,我怎麽可能對我老婆不好?”
趙白粟連忙推脫責任,“對啊,我老公對我好着呢,哪裏對我不好了?”
白嘉雯扯了扯嘴角,看着這一緻對外的夫妻倆,無助地看向何聰:“聰聰,他們欺負我……”
何聰含笑着走過來,摟住白嘉雯的要,掌心輕輕摸了摸她的肚子,“别欺負我老婆,不然我可找外婆告狀去了。”
頓時,衆人笑成一團。
陳家的兩個小外甥聽到大人們的對話,也呵呵笑成一團。
張汝苓午睡醒,被阿姨扶着從卧室裏走過來,眼角的皺紋舒展開來:“說什麽有趣的事情?大家這麽開心?”
兩個五六歲的小外甥牙牙學語,一人一句将剛才的對話學給張汝苓聽。
相互摟着:“誰敢欺負我老婆?”
“對,我老公對我可好了,我可沒說我老公對我不好。”
模仿起來,惹得白嘉雯和趙白粟都紅了臉。
張汝苓也跟着樂呵,但還是幫着白嘉雯:“不許欺負我家阿雯。”
何聰覆在白嘉雯耳邊小聲嘀咕:“是我家的,阿雯。”
張汝苓耳背,沒有聽見,但坐在白嘉雯身邊的趙白粟,聽得清清楚楚,不停地朝着白嘉雯眨眼睛,帶着揶揄偷笑的意味。
白嘉雯幹脆把臉埋在何聰懷裏,任由她們說笑。
突然何聰臉色變了變,低頭盯着白嘉雯的小腹:“這小子勁兒不小,差點把我手踢麻了。”
白嘉揚幫女兒整理頭發,薄唇勾了勾,“力氣這麽大,看樣子是個大胖小子。”
何聰卻盯着妹夫懷裏的小公主,輕笑道:“是男是女都一樣,不過這力道,應該有你姐姐的遺傳。”
……
在裏昂住了小五日,白嘉雯何聰一行人便啓程回國。
張汝苓雖然不舍,但國内很多事情都需要他們去處理,年近九十的張汝苓親自把幾個小輩兒送到了機場,叮囑他們有時間多過來看看她。
白嘉雯紅了眼眶,依依不舍地回抱住張汝苓消瘦的身體,“外婆,你要保重身體,有時間我們再過來看您。”
“哎哎,你懷着孕,不要太勞累了,有什麽不懂的打電話問你舅媽或者粟粟媽媽,你媽媽走得早,現在沒辦法照顧你。”懷孕的女人,也是最需要母親照顧的一段時間。
白嘉雯點點頭,看了看何聰,幸福地說道:“外婆,您放心吧,聰聰很會照顧我。”
何聰連忙保證:“外婆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顧阿雯。”
過了安檢,白嘉雯還一步三回頭。
老人家年紀越來越大了,即便他們不去想某些事情,那些事情也會順其自然的發生。
白嘉雯格外珍惜和張汝苓相處的時光。
航班起飛後,何聰哄着白嘉雯喝了半杯孕婦牛奶,讓空姐拿了條毯子,哄她睡了一覺。
睡醒時,航班已經抵達了雲城。
明明離開不過半月,再次看到熟悉的高樓莅臨和城市車水馬龍,白嘉雯有種久違的感覺,卻也格外安心。
她輕歎了聲:“回家了。”
何聰摟着她,輕笑道:“是呀,今晚就可以回我們自己的家了,開心嗎?”
旁人聽起來平淡無奇地對話,這夫妻倆卻蘊含着另外一層意思。
柳顔原本讓白嘉雯和何聰一塊二回家吃飯,何聰以白嘉雯舟車勞累拒絕了。
從機場分開,趙白粟和白嘉揚回了丈母娘家,何聰和白嘉雯則回了世茂别墅。
回到家,吳媽已經準備好了晚餐。
吃過飯,白嘉雯回卧房洗了個澡,濕淋淋的頭發用毛巾包裹着出來。
何聰坐在卧室的沙發上,見她出來忙放下手機,轉身去那櫃子裏的吹風機。
男人黑眸底下透着笑意,幫她用毛巾吸幹頭發上的水分,然後溫柔地吹着:“盛平和蘇珊下個月要在盧森堡舉辦婚禮。”
“這麽快?!”白嘉雯意外地往後看了看,眼底也是笑意和喜色。
“是啊,可能想瞞住蘇珊未婚先孕的事實,不過盛平今後大部分時間都會留在盧森堡,喬斯伊不會讓他們回國内長時間定居。”
白嘉雯突然想起唐盛平家裏的父母,有些傷感:“這樣的話,唐盛平爸媽想要見兒子就很難了,他們應該不會過去盧森堡。”
何聰知道白嘉雯這段時間容易多愁善感,他寬慰道:“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盛平娶得可是盧森堡的貴族小姐,說不定往後他還要進入盧森堡政界。”
“再說了,隻是說不允許他們回國長期定居,又沒有說不允許他們再度回國。而且盛平現在的事業還在國内,相信喬斯伊和我爸都會考量。”
白嘉雯點點頭,突然疑了句:“你會不會——”
她話音剛起,何聰就知道她想要說什麽,堅定和溫柔地說:“我不會,餘生我隻想和你一起度過。”
白嘉雯心裏莫名的安心。
“聰聰,我們真的兜兜轉轉了好多年啊。”
可是還好,最終還是讓他們在一起了。
何聰收起吹風機,從後面擁住愛人,掌心放在她隆起的小腹上,“嗯,所以隻要我愛你,哪怕再多崎岖的坎坷,我們還是會在一起。”
“你說,如果你能給七年前剛剛失憶的你打一個電話,但隻能說一句話,你會說什麽?”
何聰沉思了片刻,回憶自己失憶剛醒的狀态,輕笑道:“去找白嘉雯,陪在她身邊。”
那時候,她最需要的,就是一個男人的陪伴。
何聰笑着反問,“如果你有一個機會,能給過去的自己打一個電話,你會說什麽。”
懷孕後,白嘉雯獨處的時候,想象總是天馬行空。
她真的想過。
她說:“如果我真的可以給過去的自己打一個電話,我隻想告訴自己,别慫,好好愛何聰。”
她說着,拿手機給自己去年的号碼撥了一個電話。
意外的是,真的撥通了。
大概是她去年空掉的号碼被再次利用了起來,接通後她堅定地說:“别慫,好好愛何聰!”
關了燈,白嘉雯躺在何聰懷裏,她突然睜開眼睛。
别作,好好愛何聰!
這話……爲什麽莫名的耳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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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開始更新老謝和妹妹《鐵樹開花》
深沉内斂禁欲總裁VS情窦初開帶球跑嬌嬌女
年齡差十歲、35和25歲、兒子5歲;
趙佳蕊有個比她大九歲的哥哥,從小不跟她搶零食不打架,還把她寵成了嬌滴滴的小公主,但她卻喜歡上了比哥哥還年長的好兄弟,吃盡了愛情的苦,任她再炙熱,也暖不了一棵不開花的鐵樹。
然而等她留學帶着來曆不明的兒子回到雲城,事實證明鐵樹也是會開花的,發現老婆丢了,深沉禁欲的老男人他是真的會追老婆啊!
别說,追妻火葬場,還真讓謝總追上了~
明天開始更新妹妹和老謝~
不知道會不會繼續寫其他番外了,看後面的情況,但妹妹和老謝的會有!
晚安~我們都要得償所願。
(本章完)